第三十八章 明教眾徒皆現身 眾目睽睽劫法場(一更,求收藏,求追讀)

作品:《紅樓士

香味閣,五樓

賈寶玉等人,重新步入包廂內,但此時,眾人看向賈崢的目光,與半個時辰前,再有變化。

王子騰作為王家當家做主之人,亦是朝堂新秀,又有傳聞,將調往邊地而任地方大員,可謂前程似錦,他的一番話,連賈府裡的老祖宗都要重視。

雖說王家此人當年能起勢,同賈家于軍中和宮裡關係密不可分,但其本人能力同樣出眾,至少不是榮寧二府幾位老爺能比得了。

能得王子騰讚譽,可見賈崢之才學,已入之耳,另一方面,如此當眾示言,也可理解王家這位頂樑柱,於寧國公府的不滿。

眾人裡,賈蓉的心情最為複雜。

從賈崢初入京師開始,其中所為,一直到現在,名聲不僅沒有搞臭,而且似乎還得了西府老太太看重,又有王家人誇讚,再有同忠王世子,馮紫英等人交友,於神京上流圈子也闖開了名聲。

相反,他父子二人,卻成了小丑。不僅搭進去了一個薔哥兒,府上借的外債,也正越滾越多。

這賈崢,莫非是寧府的剋星?還是專克他們父子倆的?

念及今日宴請之目的,還有他的計劃,賈蓉臉上努力扯出了笑意。

“寶二爺,崢老爺……也別站著了,快坐下罷!一起嚐嚐這裡的手藝。”

賈崢坐在賈寶玉一側,旁邊就是薛蟠,另一邊,緊挨著賈蓉,秦鍾等人。

隨之,賈蓉說了幾句場面話,大體是向賈崢的幾句道歉之言。作為寧府長房嫡長孫,平日驕橫,能像眼下這麼低聲下氣道歉,還真是罕見。

依賈府中人,所知賈崢於宗祠作為,以為會有刁難,但沒想到,賈崢滿不在乎地說了句“過去了就過去了”,算是輕飄飄掠了去。

這邊將菜食上上來,賈崢倒是沒有多少心情食用,默默倒數著時間。

而因王子騰這個長輩就在樓上,一行剛被叫來的姑娘們也給撤了,賈寶玉和薛蟠幾人,於此菜餚也吃得有些無味。反而是薛蟠論起神京花魁,將眾人興致給勾了起來。

過了不到一刻鐘,即於午時到來之際,午門外的街道上起了喧鬧聲。

聞此聲響,幾人順著窗戶看去,正是十來輛囚車,緩緩向菜市場方向移動,只能看到罪犯披頭散,各帶有腳鐐手銬坐於內。前後護衛的兵士們,手中刀劍於陽光下,閃耀著淒冷寒光。

而得曉有人犯棄市之事,街道兩側,早就萬人空巷,不斷有臭雞蛋菜葉子往裡扔進去。

“這是哪裡來的人犯,怎在今兒問斬?”賈寶玉面帶好奇,伸著頭問道。

大順於棄市之徒,多於秋後問斬,於寒冬臘月卻是罕見。

同行的賈瑞,乃賈代儒之孫,面態有些清瘦,平日好色又貪小便宜,今日為賈蓉呼了聲,是故一同來蹭飯,一聽賈寶玉問詢,擦了擦油嘴,忙道“二爺可能不知道,這些人,可都是明教反賊,據說全都押在詔獄,前些日還貼了告示,於今日問斬!”

薛蟠一聽,頓時充滿了興致,向左右道“蓉哥兒,不如這菜食,先別讓上了,我們去菜市場觀之殺頭,可不比坐在這裡有趣的多?想必崢哥兒還沒見過,十幾個人頭落地,那場面,滋滋……何況還是一夥明教反賊,據聞從太祖朝就存在了,平日藏得極深,這世道里可是稀有得很!”

曾作為三教九流之頭部,一甲子以來,明教幾乎消聲覓跡,也只有在當下流行的話本小說裡,能窺得一二,也難怪愛趕熱鬧的薛蟠,會有這般興奮勁兒。

賈寶玉有些猶豫道“人這麼多,該不會出什麼亂子罷,何況還是殺頭,剛舅父……”

薛蟠將桌案上的酒水一飲而盡,轉過那張有些通紅的臉道“也就一會兒回來了,怕甚!難道會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劫法場?”

薛蟠帶著滿嘴酒氣,湊了過來“崢哥兒你說是吧?”

賈崢眸光一動,有薛蟠這個“混世魔王”在身邊,倒也省得他一些手段。

看了眼旁邊欲言又止的賈蓉,賈崢沉吟片刻,道“那好,就依薛兄之言,只是道上人多,都別走散了!等會回來再聚聚!”

下了樓梯,到往街上,以人群洶湧,不斷往前推去,能不能走散,完全由不得賈寶玉等人。

同賈府中人一分開,賈崢藉機往旁邊一處藥材鋪靠去,一個京劇中常出現的變臉面具,為之佩戴在了臉上。並緩緩脫掉長衫,露出灰衫,另使頭散開。

做完這些偽裝,賈崢沒有停頓,又將一帶著香味的粉末,塗抹在了身上,以便除去一些味道。

轉了幾個街道,確定無人跟蹤,隨之佯裝被擠入半掩著的門裡,房門亦在此刻關閉。

同喧鬧街道,一門之隔的藥材鋪,顯得格外安靜,一青衣學徒被低頭打著算盤,在見賈崢入內,一個令牌旋即落在櫃檯上後,其一驚,仔細檢查後,目光火熱,躬身抱拳道“屬下王蕪見過少主!我明教中人,已全部就位,只等少主一聲令下,便能動手!”

這裡本是孫澤手下的另一處明教據點,按照約定,只等賈崢到來,出訊息,那些埋伏於地窖的明教精銳,還有其他於明處擾亂視線的明教人,即會動手。

賈崢收起了令牌,向內走去,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達命令道“計劃臨時有些改變,告訴各主事人,除了明面上擾亂視線者,餘者往香味閣方向靠攏,另外,再給我一間密室……”

一刻鐘後,於通往午門的數個街道衚衕處,生了震耳欲聾的巨響,接著有殺喊聲傳來。本欲看熱鬧的百姓們,大喊著“劫法場了”,迅混亂成一團,如無頭蒼蠅般往各方向跑去。

香味閣,頂樓。

王子騰站在推開的窗戶邊,手持千里眼望去,面上有些沉重。

站在王子騰身邊的少年,蹙了蹙眉,時有些不解,質問道“從刑部大牢等各方向往來午門外之地,皆有混亂,看起來明教早有察覺,京營節度使緣何還不下令出手?”

王子騰放下手中鑲嵌金邊的千里眼,沉聲道“明教於京師,當有高人主持,但我等於此也有防備……時機未至,殿下何須著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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