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希爾伯特·讓·昂熱(第1/3頁)

作品:《我在鬥羅打造黑影兵團

2oo8年。

九月二十三日。

外面正下著小雨。

昂熱身穿黑色定製西裝,左手打著傘,右手抱著幾束溫室特別培養的白菊花,來到一個歐美式的墓園,祭奠那些在‘夏之哀悼’事件中戰死的夥伴。

“所謂同伴,就是踩在他的屍體上,做完他想做的事情啊。”昂熱把花依次放在相鄰的幾個墓碑前,深深注視著其中一個墓碑。

那個墓碑上刻著逝者的名字

,中文名叫梅涅克.卡塞爾。

他是19世紀末秘黨新一代的領袖人物,卡塞爾家族的長子,秘黨獅心會的創始人,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屠龍者之一。

卡塞爾學院便是梅涅克·卡塞爾犧牲之後的一年內所建立,學院聚集了世界各地龍族混血種的學生,宗旨是屠龍。

昂熱,全名希爾伯特·讓·昂熱,是卡塞爾學院現任校長,也是當今最恐怖的屠龍者。

“梅涅克、山彥、老虎、酋長……,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老樣子,隨時準備著為龍族送葬。卡塞爾學院會傳承我們的意志,一起屠盡天下之龍。”

一邊喃著,昂熱莊重的神色多出幾分落寞,整整一百零八年過去了,他始終無法忘記199o年的今天,那個哀悼之日。

當他被一個帶著黑色面具,身穿黑金色長袍的神秘人喚醒後,走出地窖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生中最悲慘的景象。

屍體堆積如山,人類和龍族死侍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相互擁抱,它們並非諒解了對方,而是抱在一起撕咬。

唯一站著的人是梅涅克·卡塞爾,可那只是一具屍體,拄著破碎的長刀。

在那之後,昂熱才清楚的知道,原來人類和龍類之間的戰爭是那樣的決絕,那樣的殘酷,那樣的血流成河。在這場戰爭裡只有一方能活下來,哪怕你身上能動的只剩下牙齒,你也要爬過去咬斷對方的喉嚨。

戴著面具的神秘人使用某種特殊能力將這場戰爭的經過在昂熱面前重播了一遍。

昂熱就像看一場絕望的電影一樣,含恨不甘的咬著牙,內疚而憤怒的看完同伴們與龍類死斗的全過程。

同伴一個個戰死,梅涅克·卡塞爾爆出匹敵龍王的力量,和那個疑似龍王的初代種龍類同歸於盡。

歷史上最偉大的屠龍者家族卡塞爾家從此衰落,再也沒有人能繼承它的光輝。獅心會成員也在此戰中全軍覆沒,而他希爾伯特·讓·昂熱,卻因為當時被打至重傷處於假死狀態。成為了唯一的倖存者。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去救他們?”看完整場戰爭的重播,年輕的昂熱無力的跪了下來,抱頭聲嘶力竭的在雨中狂叫,“為什麼,為什麼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為什麼只有你活著,為什麼你這麼懦弱,為什麼.”

面具神秘人指著遠方一具龍的屍體,那正是梅涅克·卡塞爾以死為代價殺死的龍類,初代種。

“如果你想獲得復仇的力量,就把那具龍的屍體擺放在十八個符文組成的祭壇之中,內心的憤怒和絕望還有龍的屍骨,會為你開啟通往黑暗的大門。在那裡,你會獲得屠殺龍的戰利品。那是你戰勝憤怒和絕望,戰勝內心黑暗的饋贈。那是能夠讓你屠殺龍王的籌碼。”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面具神秘人口中傳出,昂熱注視著遠方那具龍的屍體,再看向一個個同伴的屍體。

片刻後,他那雙絕望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踉蹌站起身,跟隨神秘人的指引在地面畫出十八個符文組成的圓形法陣。

將龍的屍體拖入法陣中央,昂熱猛的跪在地上,他想要力量向龍類復仇,死去的夥伴們,未能完成的夙願就由他去實現。

為此,哪怕是將生命交給惡魔,哪怕是墮入黑暗,他也要得到屠龍的力量!

龍的屍體,翅骨張開,尾骨垂地,就像一個十字架一樣擺放在十八個符文組成的圓形法陣中央,在昂熱的祈禱下,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夜晚的天空不再有暴雨降下,周圍的一切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當昂熱回過神時,他已經不在一片焦土的卡塞爾莊園,面具神秘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骸骨。

昂熱難以置信的注視著前方,這裡是被怨靈之氣填滿的平原。

荒涼慘淡的平原上,遍地都是龍族的屍骨,像極了龍的墳墓。

在無數龍的遺骸之上,漂浮著一顆暗金色的蛋。

九個暗淡的龍頭圖案圍繞在這顆蛋正中間的位置,那些遺骸散的怨氣似乎孕育著蛋的孵化。

“這裡是尼伯龍根,龍的墳墓。從數千年前開始,心懷絕望的人類屠殺龍之後,都會用龍的屍骨開啟龍墓的大門,在龍墓中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戰利品。那是能夠葬送龍族未來的力量。”面具神秘人的聲音在龍墓中迴盪著。

“向前走,在這片龍的墳墓中尋找屬於你的力量吧。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跟隨聲音的指示,昂熱在無數龍的遺骸中挖出了兩樣戰利品。

當這兩樣戰利品與身體完全融合的那一刻,昂熱現自己已經離開那所謂的龍墓,回到一片焦土的卡塞爾莊園。

十八個符文組成的圓形法陣中,那具龍的屍體消失了。面具神秘人也不見了蹤跡。

前方,只剩戰友們的屍體,還有梅涅克·卡塞爾那屹立不倒的英姿。

似乎是得到那兩樣戰利品的強化,原本已經在瀕死邊緣徘徊的昂熱,突然有了生命力,他用雙手從龍族死侍的屍堆裡挖出了夥伴們的屍體,再把屍體燒成灰燼。

昂熱埋葬了那些灰燼,也埋葬了自己的往事。

秘黨找到他的時候他獨自行走在曠野中,就像行屍走肉,他獲救之後只說了一句話,“世界原來是這麼殘酷的。”

當年的醫生說不敢想象昂熱這樣一個重傷瀕死的病人竟有那麼大的活動量,徒手挖出那麼多具屍體再收集木柴舉行盛大的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