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變化與準備(第1/2頁)

作品:《魔門老祖會穿越

化魔峰,主殿側後方,專門給真傳弟子用來辦公議事的廂房中。

“怎麼樣大師兄?師尊他老人家為什麼一回來就召見你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唐忠前腳剛邁入廂房,鹿青枝的問題就劈頭蓋臉地向他砸了過去,也不怪鹿青枝如此心急,實在是王淵匆匆回山,且一臉陰沉,把他給嚇壞了。

雖然王淵收斂了許多,不再像原身那般,對門下弟子殘酷狠厲,但荒塋山上那麼多年留下的印象,卻是短時間內無法洗去的。

“額,師尊與平常好像有點不大一樣。”關上房門,看著將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鹿青枝與常武,唐忠斟酌著措辭,十分古怪地說道。

“怎麼個不一樣法啊?師兄你這般說可是有什麼隱情?”聽聞唐忠的回答,鹿青枝本就滿是擔憂的神『色』,更是一凜。

眼珠『亂』轉,掃過四牆與屋頂,鹿青枝顯然是誤以為唐忠在擔心,師尊可能在窺伺他們的談話。

“鹿師弟莫要誤會!”知道鹿青枝陷入誤區的唐忠趕忙勸阻,並將王淵召見的實情,原原本本,仔仔細細地述說了一遍,顯然唐忠也在為自家師尊的異常表現而擔憂,迫切需要他的兩位師弟,跟他參謀參謀。

“只是關心修行進度,與賞賜修行資源嗎?”攥了攥手中的煙桿,抬起放下數次,就是不將其中菸絲點燃的常武,十分凝重地問道。

就算與王淵近距離接觸的時間,要遠遠少於另外兩位真傳弟子,可作為荒塋山老人兒的常武,卻也是對自家師尊的脾『性』有不少了解的。

師尊雖然修身養『性』,不對門下弟子過分苛責了,但若說師尊會關心門人弟子,親厚慈和什麼的,可就有點扯淡了。

故而沉穩有度如唐忠,常武者,都免不了心生疑竇,妄加揣測了。

“莫不是咱們師尊,在那武神宇宙受什麼刺激了?”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的鹿青枝,抬步就要出門,“我去找那夏侯庸打聽打聽,武神宇宙中,究竟生了什麼事情,也好為日後做個準備。”

聽聞此言,唐忠與常武兩人也未阻止,可就在鹿青枝剛要推門的時候,他的身子猛地一滯。

“怎麼了?”作為應對師尊變化的攻守同盟,唐忠與常武異口同聲地關心鹿青枝道。

像是許久未上油的條娃娃一般,鹿青枝僵硬地轉過頭來,回答道“師尊叫我去他洞府一趟。”

“師弟(師兄),一路走好,我們就不送了!”仍舊是異口同聲,誤以為王淵正在監控廂房內一切動靜的唐忠二人,簡單地送別一聲後,就埋頭於自己桌案上的案牘文卷中去了。

只留鹿青枝悽然一笑,蹣跚遠去。

“丙字號倉庫皆已封存完畢,丁字號倉庫,除了仍在存入物資的兩座,與正在修建的兩座外,也皆是完成了封存法陣的佈置,只等核查弟子上交報告後,就能進行物資封存了,師兄,你看看還有什麼紕漏沒?”將手中記錄資訊的玉簡遞給唐忠,常武另一支手上的菸袋鍋子仿若不經意一般,在桌上敲打出了有節奏的“鼓點”。

“嗯,我看沒什麼問題,只要催促一下,讓營造倉庫的那些師弟們,動作再快點就好了。”收到暗示的唐忠,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接著就按照約定好的“讀法”,看起了玉簡中的詳細報告。

“這是外門弟子的考察報告,其中有問題者已經被圈出來了,那些表現優異者也有標註,他們已經獲准提前進入各峰,瞭解各脈修行傾向了,你來看看,瞭解一下。”唐忠飛準備好了一份資料,同樣在輕敲桌面的“咚咚”聲中,遞給了“翹以盼”的常武。

兩人卻是透過這種手段,隱秘地交流起了對自家師尊變化的看法,與應對手段。

……

就在化魔峰真傳弟子,為自家師尊的變化,風聲鶴唳,膽戰心驚的時候,南平坊市中也有兩個凡人,在為修行界中流傳出的訊息,為天下生民,耗費心力。

“上次一別,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我們才得以再次相見,別的先不多說,我先乾為敬,周兄你旅途勞頓,且隨意便是。”南平坊市最大的酒樓雅室中,前靖陽郡守,現在的大商人,兼六魔宗外門執事陳東陽,端起滿滿的酒杯,當著來訪故友周澤平的面,一飲而盡。

“大老遠跑到你這,怎就這般小氣,不讓我吃足酒水可是不行,現在我可是無官一身輕,怎麼豪飲都沒關係了!”於為官任上,緊守規矩,剛正不阿的周澤平,在辭官歸隱後,卻是有了幾分文人墨客的瀟灑風姿,不等陳東陽放下酒杯,辯解一番,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跟著一飲而盡了。

“你這‘一縣父母’怎就捨得放下‘子女’,來這崑玉山了?我當初可是怎麼勸你都沒勸動啊!莫不是在那官場中受了什麼憋悶氣?不要有所顧慮,說給兄弟我聽,現在你陳兄弟我可是混上了一個六魔宗外門執事的司職,別的不敢說,敲打敲打那些帝朝蛀蟲可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對於自己這位至交好友,陳東陽還是很上心的,放下酒杯後,就忙不迭地問道,生怕周澤平想不開。

“陳兄莫要擔心與我,我辭官而去,卻非是因受了什麼委屈。”見到好有誤會,周澤平連忙擺手解釋道,“卻是那平海縣,再也無需我這無用的官兒了。”

“怎麼說?”對於自己這位好友的為官道德與牧民水平,陳東陽至今可都是佩服得緊,突聞平海縣不再需要周澤平這個好官後,卻是大為不解。

“我那平海縣中多了一個可以替代官府的平海觀,裡面的駐觀仙師,不但可以執政斷案,還能施法造福鄉里,平海縣自然就無需有我這個無能之輩,妄據高位,徒耗錢糧了。”雖然嘴上沒有太多的抱怨,但不被需要的落寞神情,依舊不可阻擋地爬上了周澤平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