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杯一下子被碰倒在桌上，白色碎花的餐布頓時一片酒紅。蘇芒第一感覺，這是玩笑吧，只是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顧先生……”蘇芒小聲問道“你被下降頭了？”

顧自安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看著蘇芒的眼神冰涼如水，蘇芒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清楚的，“顧先生，我想問一句，你會給我多少分手費？”

顧自安臉色一變，蘇芒卻是聳了聳肩，這不是很正常嘛？維多利亞港那邊可是不少的千億兒媳，自己雖然做不到那地步，可是萬安集團也是家大業大，自己先問清楚也是理所當然嘛。

再說，上床這麼純潔的事，別被愛情玷汙了。

顧自安臉色沉沉如水，帶著幾分蠱惑似的，“蘇芒，你可真賤。”

蘇芒不以為意，自己可不就是賤嗎？可是誰又比誰高貴了去？他顧自安高貴的話，幹嘛拿錢砸自己這個賤女人？說白了，他也是賤人一個。

“好在，我不矯情。”蘇芒笑得粲然。

離開的時候，服務員送給了蘇芒一個聖誕老人戴的帽子，蘇芒挺高興的，戴在頭上對著鏡子比劃，“顧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顧自安冷冷看了一眼，那神色蘇芒覺得有點熟悉，好像當初顧自安看到自己穿著的睡衣，也是這個模樣。

蘇芒皺了皺鼻子，隨手把帽子給了路過的小孩子，小孩子歡天喜地還跟蘇芒說了聲謝謝，蘇芒甜甜一笑，“聖誕節快樂。”到底是小孩子，多麼容易滿足。

晚上，蘇芒穿著蕾絲睡衣去了主臥，顧自安正在看書，法語的，蘇芒瞥了眼，坐在了床沿上，“顧先生。”她聲音像是水波似的盪開，纏纏/綿綿的。

顧自安冷冷抬頭，看著蘇芒身上原本的瘀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的青痕，照著情形，估計明天就會消失似的，“滾。”

蘇芒差點被他推到在地，有點狼狽。其實這個時候招惹顧自安真的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想想晚餐的時候顧自安說的話，蘇芒就覺得心有餘悸。

因為想起了蘭瑩的緣故嗎？蘇芒不太確定，不過……

“既然顧先生讓我滾，那我就……啊。”蘇芒身子一顫，只覺得天旋地轉，而自己已經被顧自安壓倒在地上。

臥室的地板上鋪著地毯，並不涼，只是有點隱約的刺意，蘇芒渾身激靈了一下，“給我滾出去！”

顧自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尤其是聽到蘇芒剛才的話，他心中怒意更是壓制不住，“想要讓我厭惡？蘇芒，你打錯算盤了！”

蘇芒愣了一下，她真的懷疑顧自安被下降頭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前後顛倒的話來？

……

蘇芒第一次走紅毯，這次頒獎盛典是直播，蘇芒到了現場才知道的，她之前和陳鷗打了招呼，兩個人都是新人，這次一起隨著《紙醉金迷》劇組一起參加，只是看到陳鷗竟然是和林謹東一起出現的，蘇芒愣了一下。

自己這是被陳鷗拋棄了嗎？這個重男色的女人。蘇芒鬱悶，只是自己能和林謹東一起走紅毯，她也挺樂意的。

“蘇芒不如委屈一下，和我一起？”宋宣忽然間出現，蘇芒愣了一下，正是想怎麼拒絕宋宣，陳鷗和林謹東已經過來了。

“我說明明剛才看見你了，怎麼一眨眼就沒影了，走吧，孔導說走完紅毯去聚一下。”陳鷗並不認識宋宣，畢竟沒有過交集。

蘇芒點頭，她求之不得，“不好意思宋哥。”

宋宣也不強求，畢竟自己和蘇芒之間，也沒什麼太多的交情，而且其中還有那件事。其實蘇芒也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不是太想和自己一起走紅毯，那神色就寫在臉上，還真是分明。

蘇芒三個人一起走得紅毯，林謹東在中間，被左右兩人挽著胳膊，覺得有些好笑，“東哥，左擁右抱的滋味如何？”

三人都是大長腿，走上紅毯就是引起了記者們的注意，而早就等候著的粉絲更是尖叫了起來。蘇芒微微一笑，向著粉絲招手。

她原本的瘀傷好不容易要消失了，可是昨晚顧自安瘋了似的，蘇芒身上又添了幾處新的吻痕，尤其是手腕那裡，蘇芒沒辦法只好把表戴上，至於身上，試了幾件衣服終究是沒辦法遮掩自己身上的吻痕，蘇芒最後選擇了一套西裝。

這麼一來，相較於陳鷗的大紅裙，還有其他女明星的禮服，倒是顯得別具一格了幾分。

“字寫得不錯。”蘇芒正在簽名，忽然間聽到林謹東這麼一句，頓時眼睛都眯到了一起，“謝東哥誇獎。”

她從小就是努力練字，為的就是能多拿幾個獎狀，只是那時候蘇芒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字卻又是在十年後幫了她一把，起碼當初朱悅沒讓她苦練字，圈裡的明星不少人寫字都挺醜的，簽名的時候倒是瀟灑的很，可是多寫幾個就會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