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讓我別擺爛了 第50節(第1/2頁)

作品:《夫郎讓我別擺爛了

南琦終於聽到了他掩埋於心口的話,字句樸實,但南琦知道,周巖一定會說到做到。

於是周巖便聽到了南琦又輕又軟的聲音,“那我也勉強喜歡你一下吧。”

他不敢置信,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一瞬的狂喜之後就是無力和不安,“小少爺,我……我只是一個護院,你應該和更好的人在一起。”

南琦又聽他說這種話,氣得低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周巖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南琦氣道:“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如果爹孃還在世他們一定也會同意的。”

其實他的爹孃早就不把周巖當護院看了,他們會帶著他查賬,一些生意上的事都有意放手讓他去做,而且他的爹孃最疼他,只要他喜歡的爹孃也會喜歡的。

南琦說起爹孃,語氣又低落起來,周巖便顧不上其他,伸手輕輕拍著南琦的後背:“小少爺別哭。”

他笨嘴拙舌,最不會說漂亮話哄人開心,南琦卻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

南琦道:“你不要叫我小少爺了,你叫我的名字。”

周巖猶豫著沒叫,現在兩人都說開了,南琦便再沒顧忌,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驕縱的樣子,“快點,不叫我不開心了。”

周巖慢吞吞開口道:“琦……琦哥兒。”

他的聲音低沉,卻好像含著濃濃的情意,南琦靠近他的那隻耳朵都被燻紅了,他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撐著周巖的肩膀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周巖規矩地把手放到了兩邊,南琦有些害羞,卻還是強撐著揚著腦袋,“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了,知道了嗎?”

他的臉側有層薄紅,眼裡也因為剛剛的事有著未散去的水霧,坐在自己的腿上驕傲地揚著頭對自己說著命令的話,周巖眼神深了深,嘴裡卻乖順地應道:“知道了,小……琦哥兒。”

南琦強撐著說完後,終於忍不住害羞從周巖身上爬了下來,“我……我去做飯,你別走動了。”

周巖應了聲,目送著南琦開啟門出了屋子。

陸憬和昀哥兒也在廚房裡,昀哥兒見他進來疑惑地問道:“琦哥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會發燒了吧?”

他說著便想上前試試南琦額頭的溫度,南琦連忙搖頭,“不是,沒有,就是覺得有點熱。”

昀哥兒還想繼續問,卻被陸憬拉了下手,昀哥兒扭頭過去,看到陸憬的目光便瞬間明白了,他倆都看出了周巖對琦哥兒的感情,只是他本來還以為琦哥兒單純什麼都不懂,現在看來怕也是開了竅。

果然,吃飯時琦哥兒便在有意避免和周巖的對視,絲毫沒有之前的自然隨意,周巖卻時時刻刻注意著他,眼底都是溫柔。

晚間,昀哥兒跟陸憬道:“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們昀華齋就能辦喜事了呢,不知道他倆怎麼打算。”

陸憬摟著他道:“你怎麼老是操心別人,我覺得你應該操心一下你夫君的身體。”

昀哥兒被他一句夫君說得臉紅,又聽他說操心身體,以為他真的哪裡不舒服,撐起身子道:“怎麼了阿憬,哪裡不舒服嗎?”

陸憬翻身壓住他,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他比陸憬身形小了一圈,陸憬像一張被子把他整個蓋住,昀哥兒察覺到什麼,頓時沒聲了,陸憬懶洋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昀哥兒快幫幫我。”

昀哥兒被他壓住一動不能動,想逃也逃不開,最後自己也禁不住紅了臉,他自暴自棄地攤開手腳不動了,“我幫不了。”

陸憬這才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翻身把他摟進懷裡。

昀哥兒連眼睛都紅了,想著隔壁住的周巖和南琦,努力忍住不發出聲音,陸憬上前吻住他,把他的聲音都吞進肚子裡。

床上落下一張皺巴巴的手帕,昀哥兒紅著臉被陸憬抓住了手按揉,“昀哥兒,我們在鎮上買座宅子吧。”

他上次去看了雲飛租住的小院,修得很好,他問了價錢覺得也可以接受,便動了在鎮上買座宅子的心思,他們現在一個月有半個月都在鎮上,買座宅子確實更方便。

昀哥兒也覺得可以,陸憬回來那天就跟他說了和煙雲布號合作的事,雖然他只拿半成利潤,但可想而知也是很多銀錢了,他們現在手上的現錢就有將近一千兩,買一座鎮上的院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兩人胡鬧了一通,說完宅子的事便摟著睡了。

第二天,昀華齋按時開門,沒多久便人來人往,很多客人好奇張掌櫃的事,紛紛跟店裡的夥計打聽,夥計得了陸憬的吩咐,有人問就如實說,也不添油加醋。

客人們聽了之後都罵張掌櫃沒良心,都道以後再也不去萬寧布莊買布,昀華齋的布匹生意也好了起來。

另一邊萬寧布莊,張掌櫃還在床上躺著,卻也叫夥計開了鋪子,再不開鋪子這個月的進項就沒法看了。

雖然已經出了這種事,但他還是抱著僥倖,若是主家不知道呢,若是主家也憐惜是他為了鋪子才這麼做的呢?

阿福心裡也虛,昨天他家裡人便把他叫過去仔細問了,生怕他也和這個案子沾上關係。

他嘴裡說著絕對沒有,但其實他也幫張掌櫃去找人傳播過謠言,今天他收到訊息說要開店,即使心不甘情不願還是不想丟了這份差事,硬著頭皮去了。

開店沒一會兒,上門的客人沒有,卻來了一批人往店裡扔臭雞蛋和爛菜葉,阿福忙不迭地關上門,生怕他們扔到布匹上,到時候說不得還要讓他賠錢。

他嘆口氣,這份差事怕是保不住了。

丟爛菜葉的多是昀華齋周圍的街坊,當時這火若是真燒起來他們怕是也逃不過,因此對張掌櫃很是痛恨,他們先是到張掌櫃家扔了一輪,見他們竟然還敢開店,又來扔了一輪。

阿福見他們都走了又試著開了一次店,誰知沒過多久他們就又來了,阿福鬥不過他們,索性直接關了鋪子,去張宅說明情況。

張掌櫃聽說後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氣暈了過去,張宅又是好一頓人仰馬翻。

再後來,陸憬幾人便只在客人嘴裡後聽了一些張家的後續。

沒過幾天,萬寧布莊就又重新開業了,來了一位面生的掌櫃,鎮上的眾人卻也已經不再買帳,萬寧布莊生意冷清,撐了幾個月最終還是關門了。

至於張掌櫃一家,聽說先是遣散了下人,後來又賣了宅子,遣散了家中妻妾,回到發家之前的村裡去住。

張掌櫃人雖然是活過來了,但是看著比之前大腹便便的樣子消瘦了不少,整個人似乎也迅速衰老下去。

他坐在搬家的牛車上看著住了幾十年的鎮子離自己越來越遠,轉頭看著幾個兒女臉上消沉怨恨的神色,李氏憔悴失色的容顏,眼裡終於流露出後悔。

牛車滾滾而去,載著他的不甘和怨恨,載著他的後悔,遠遠離開了折溪鎮。

半個月後,雲飛也心滿意足地拿著自己的新衣服離開了,陸憬之前就拜託他給徐家兄弟發一份許可書,雲飛也應承了。

他剛到家便去書給徐家兄弟,說明了情況,若是他們願意就可以去煙雲布號拿貨售賣,而且給他們的許可書等級是很高的,他們能以更低的成本拿到布,到時候不管是在筠州本地賣還是運到浣州賣都有得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