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知堯放下手機，抬頭對坐在他對面的徐季說“白妤安。”

徐季“恩？”

賀知堯“我們的方向可能錯了，剛剛秦霜說，宋爺爺說見過一個人，叫白妤安。”

徐季也驚了“白妤安，白妤寧，姐妹？”

賀知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解釋的通了。”

徐季“阿堯……”

賀知堯閉上眼睛“我一直不去想那件事，刻意忘記了那件事，但白妤寧就是死了，我親眼看著她死掉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白妤寧，除非，還有另外一個人，我是這麼想的，但我沒想到是真有這麼一個人。”

他以為，是賀臨澤找了一個人代替了白妤寧坐了牢。

畢竟那個時候，白妤寧被帶走的時候，沒人知道白妤寧的真實情況，所以很有可能，被帶走的人，根本不是白妤寧。

賀臨澤當時那麼淡定，一定是鑽了什麼空子。

他當時年紀小，很多事情做不到，他沒有辦法證明白妤寧已經死了，也沒有證據，根本沒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話。

後來，他刻意忘記了那件事。

他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再想起。

也不會想要想起來。

但是昨天上午，他讓徐季給他做了一次深度催眠。

把那件被他刻意忘記的事情，一點一點想了起來。

所以昨天他沒有去接秦霜，也是在醒來之後，才知道秦霜佈下了那樣一個局。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昨天秦霜出了什麼意外，他得有多後悔。

可深度催眠的事情，他也必須去做。

從前他不敢去做，不敢去回憶的事情。

他必須要回憶起來。

因為只有把那件事，完完整整的挖掘出來，他才能重新面對自己，面對以後。

他才有可能，真正的走出來。

從前徐季治不好他，他的導師凱倫教授也治不好他，並不是他們專業有什麼問題，而是他自己，不敢去面對。

賀知堯按了按泛疼的眉心，繼續說道“把賀臨澤送進牢裡之後，我一直懷疑，還有一個人，要麼是他的敵人，要麼是幫助他的人，我不確定，但一定有這麼個人。我想不出來這個人是誰，感覺這個人應該是不存在的……”

“但如果那個人跟白妤寧有關，那就解釋得通了。”

賀知堯閉上了眼睛，臉色漸漸蒼白，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徐季走過來，抓住他的胳膊，將鎮定劑打進了他的胳膊裡“放鬆，你不能太著急，慢慢來。”

賀知堯“嗯”了一聲，好一會兒人才平靜下來。

徐季將他扶到床上趴下，又喊了護士進來給他掛上了點滴。

……

醫院裡。

霍靈安將門關上之後，才拉下了口罩。

“你怎麼會過來？”宋清和微眯著眼睛，看著有點憔悴，像是沒睡好。

霍靈安走到床邊坐下，問他“沒睡好？”

宋清和微閉著眼，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問“昨天生了什麼事？”

“嗯？”霍靈安詫異了下“什麼事？”

“小霜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出現過。”宋清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