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堯緊緊的盯著秦霜的眼睛。

秦霜被他看得頭皮麻，但是還是堅持著沒動搖。

過了好一會兒，賀知堯才跟落敗了一樣，眼眸輕閃了下，眼底一片落寞的鬆開了她的手腕，往一旁挪了挪。

“我知道了。”

賀知堯低聲說“這段時間，是我考慮不周，抱歉。”

他這樣說，倒是讓秦霜徹底不自在了。

她見過賀知堯各種耍無賴不要臉的模樣，還真沒見過他這麼通情達理的樣子。

讓她一時間格外不適應。

她真的懷疑自己可能是個抖m，被賀知堯給虐習慣了。

她腳跟釘在了地上似的，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離開。

“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是秦霜，”賀知堯看著她，抬起手想要落到她肩上，又忍住了，帶著抹請求說“我們夫妻一場，就算分開了，我也不希望你把我當陌生人，往後你若是遇到什麼困難，來找我，可以嗎？”

秦霜抿著唇沒有吭聲。

她其實不想再跟賀知堯有任何牽扯了。

尤其是兩人都徹底攤牌了，他都提都沒提星星一句，她就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可是她當初跟賀知堯分開時，也不是兩人鬧得不可開交，老死不相往來的分開，只能說他們之間，也就是場協議，沒有誰對不起誰。

所以賀知堯說不要把他當陌生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至於找他幫忙……秦霜是沒想過，可往後的事也說不準。

想了半晌，她還是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賀知堯唇角不自覺的翹了翹。

他彎身從桌子上把自己的手機撿起來，開啟微信說“那能加個好友嗎？”

秦霜愣住。

她覺得賀知堯這是在得寸進尺。

“連這樣都不能嗎？”賀知堯語氣失落。

秦霜……

她是真的受不了賀知堯給她示弱。

她認命的拿出手機，眼睜睜的看著賀知堯送了好友請求，還盯著她按了同意。

賀知堯的微信還跟三年前沒區別，頭像都沒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