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的臉瞬間僵住。

她手上的手機彷彿漏電似的，電流穿過指尖，流入她的四肢百骸，電的她感覺自己臉都麻木了半邊。

她直接手一抖，手機從手裡砸下來，落在了床上。

秦霜手忙腳亂的結束通話了影片。

兩秒鐘後，賀知堯的聲音又不受控制的在她腦海裡迴盪了一遍。

然後某些不太和諧的畫面也隨之冒了出來。

秦霜感覺到一股燥意直衝腦門，燙的她臉都燒了起來。

瘋了。

賀知堯可真是一點也不講究。

秦霜抬手揉了揉燙的臉，卻仍舊是壓不下那股滾燙的燥意，反而燒的她耳尖也跟著燙了起來。

秦霜抓起被子，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

這時，她手機“滴”的響了一聲。

秦霜驚的一個哆嗦，拎起手機又扔的遠了一點，她誓，就算賀知堯回來抽風，她也絕對絕對不會再接他的影片電話了。

……

電話的另一邊，賀知堯看著被結束通話的影片，輕嗤了一聲。

笨蛋。

然後修長漂亮的手指落在剛剛解開的扣子上，一顆接著一顆，從下往上，又完完整整的扣了回去。

這時，金特助敲門進來，“賀總，現在出嗎？”

“嗯。”賀知堯應了一聲，拎起西裝外套，走了出去。

他晚上有個商務應酬，不在他住的酒店，過去的路上還要半個小時。

賀知堯這才有功夫點開蘇九城來的好幾十條訊息。

大部分都是語音，賀知堯沒興趣聽。

他隨意的翻了翻，落在了一個錄音檔案上。

賀知堯將錄音點開，裡面傳出了秦霜的聲音。

正好是秦霜錄製的那一份完整的錄音。

這是蘇九城讓秦霜給他的，美其名曰防止徐琳出去賣慘，引導輿論，所以他要拿走錄音剪輯一下留作證據，以防萬一。

秦霜沒想真的趕盡殺絕，但是她懷疑徐琳是被人收買的，所以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蘇九城，將錄音交給了他。

錄音的時間稍微有點長，大概有個二十多分鐘的樣子，等賀知堯聽完，已經到了應酬的地方。

“賀總？到了。”金特助提醒了一聲，賀知堯卻坐著沒動。

他想起來那天他看到那隻腕錶的時候，看到上面的劃痕，以為秦霜是不喜歡他送的東西，以為那是秦霜故意的，所以氣的當場將腕錶給砸了。

沒想到並不是那麼回事。

賀知堯第一次反思了一下自己。

不就是塊表，他那天到底在激動什麼？

“金銘，”賀知堯叫住金特助。

金特助一臉莫名“嗯？怎麼了，賀總？”

“你有女朋友嗎？”賀知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