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髒、了。

顧南重仍舊有點沒明白賀知堯的意思。

他從前跟賀知堯沒有過半點交集，更談不上什麼仇怨。

那麼賀知堯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顧南重隱隱像是想到了某種可能，卻又一時間沒有頭緒。

“既然不乾淨了，那不該惦記的人，就別惦記了。”賀知堯話說得差不多了，站了起來，“畢竟，不配了。”

顧南重輕顫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包廂的門被關上，賀知堯離開後，包廂裡就剩了顧南重一個人。

要是之前他還不懂賀知堯這個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來找他做什麼，現在他就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

秦霜。

秦霜說的那個別人，就是賀知堯。

秦霜跟賀知堯在一起了。

所以這一年多秦霜才悄無聲息，因為賀知堯那樣的人，想隱藏一個人的訊息太簡單了。

所以秦霜才一見他就說分手，因為她真的早就跟別人在一起了。

所以昨天下午，那個在街上突然衝過來的車是賀知堯，然後秦霜才推開他跑了。

所以賀知堯昨天晚上算計他，就是為了斷絕他跟秦霜複合的可能性。

光是這些照片，他就解釋不清，哪怕他告訴秦霜他是被賀知堯算計的，也沒用。

因為生了就是生了，秦霜就算相信他，他們之間的隔閡也無法消除了。

理清楚了這一切，顧南重突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顧南重笑著笑著聲音就哽咽了，他抓著自己的頭，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從頭到尾，只有他是個傻子。

被秦霜耍的團團轉。

什麼失蹤，什麼家裡有事，什麼苦衷，都是笑話！

只有他傻乎乎的以為她遇到了困難，在她說了分手後還不死心的想要幫她，想要為她付出一切。

原來小丑竟是他自己。

……

賀知堯離開家之後，秦霜拿出手機，在離家最近的a大附屬醫院預約了個體檢。

時間安排在了一週後。

退出預約之後，秦霜點進了微信。

這才看到很多人給她了訊息。

很多都是班上的同學，給她的生日祝福。

還有就是李明希的，了好多條。

秦霜有些奇怪，點進了聊天框，這才看到李明希都了什麼。

李明希“我先跟你道歉，很抱歉，是我把你工作的地方告訴顧南重的。”

李明希“我知道這可能會對你造成困擾，所以，對不起。”

李明希“顧南重一直很擔心你，為了你整個人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我不是想讓你跟他解釋什麼，只是希望你能把話跟他說清楚，別讓他再這麼頹廢下去了。”

李明希“我知道我沒資格替你決定什麼，你可以不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