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一大早起來的賈張氏拿著鏡子有點手足無措，再傻她也意識到了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之前聲音變粗，力氣變大，都沒引起她太多的關注。

可今天，不一樣了。

不得不讓她重視起來。

現在的她，就想問問，鏡子裡的這個人是誰，能不能刮刮鬍子？

不僅是鬍子，此時的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毛，腿毛，都過濃密的過分。

可以說，除了一些關鍵部位外，這完全是一個老爺們的身體。

這還讓她怎麼見人，怎麼讓它散老孃們的光環。

最主要的是，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想到棒梗不讓她送上學的嫌棄表情，她就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難受，顫抖的手非常自然地倒出了兩顆止痛藥，放進了嘴裡。

“不行，不能這樣，我得找喬大夫問問！”

賈張氏自言自語地，慌忙找了頭巾把臉一蒙便出了門。

度很快，像風一樣。

引得院裡不少人側目。

但從身形上看，大家都知道，是賈張氏，無疑了。

只是奇怪，還不冷的天，幹嘛捂著頭。

深秋晝夜溫差大，生病的小孩多，小小的診所擠滿了人。

賈張氏看到這一場景，又是忍不住一陣煩躁。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足勇氣，排隊站到了長凳後面。

歷來的教訓告訴她，要是插隊會被趕走的。

“奶奶，你坐吧，我站著。”

這時，一個小朋友乖巧地站了起來，把自己屁股下的凳子推到了賈張氏面前。

這一個小小的舉動立即獲得診所裡不少人的點頭稱讚。

喬大夫替人把著脈，也看向這名小朋友，笑著捋了捋鬍鬚。

“嗯！”

賈張氏也不客氣，作為老年人，她覺得享受這一待遇也是應該的。

可就在她扶凳子的瞬間，頭巾沒了支撐，直接滑落到了脖子上。

這讓等著賈張氏誇獎的小朋友剛好目睹了這一切，表情瞬間變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濃郁的鬍子，搭配這長頭，對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來說，有點複雜。

最終還是鬍子戰勝了頭，於是他慌忙改口。

“對不起，爺爺。”

頓時，整個診所都安靜了。

然後爆了鬨堂大笑。

都是街坊鄰居，大多數都認識。

賈張氏慌忙把鬍子遮擋住，也不知道是怒還是尷尬，臉憋得通紅。

她想要火，可還是沒敢出來。

喬大夫真會趕人。

“小明，不要亂說，這是奶奶！”

一個老太太趕忙小朋友抱起，坐到了一邊。

“奶奶，可是她有鬍子！”

小朋友指著賈張氏有點不明白。

“那也是奶奶！”

老太太笑道。

“賈家的，童言無忌，你多擔待著點。”

“嗯，沒事！”

賈張氏還能怎麼說。

小診所看病，還是以中醫為主的診所，一般都是診脈，抓藥，然後走人。

可今天出奇，很多人抓完藥也不走，或站或坐，剛才很多人沒看清楚，這時候，都想要看個真切。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輪到賈張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