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噢噢噢噢！”

綱吉被扔在旁邊馬上就要掉下去，然而這一剎那他無比的冷靜。他抓緊地縫用盡力氣撐住自己小小的身軀，閉上眼睛將紅色的世界阻隔在外，神思在剎那空靈。

“幻覺。”

輕輕呢喃之後，他再睜開眼睛，世界恢復了原狀。沒有紅色的岩漿，沒有灼熱的溫度，沒有那彷彿將世界染成赤色的末世災難。

綱吉汗流浹背的喘息著轉過身去，鷹鉤鼻女人遠遠地躺在一側，身上沒有半分傷痕，可是她瞠目欲裂，眼球暴突，彷彿遇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她已經死了。

“哦呀哦呀，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兔子呢。”

綱吉轉過頭去，愛因森將手槍扔在地上一臉含笑地看著他。那個黑衣人大漢已經倒在他的身前，腦門中心流出汩汩鮮血。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鎮定嗎？你果然也是那些噁心的黑手黨家族的孩子吧？”愛因森長相清秀，他笑著時自帶一種青澀的甜美感，可是此時綱吉所能感受到的卻只有刺骨的冰冷：“呵呵，為了防止你將波諾維爾家族背叛的訊息走漏出去，看樣子我要在這裡殺了你呢~”

綱吉喘息著擦掉額角的汗，他緩緩站起身走到鷹鉤鼻女人的身邊，摘下對方的手錶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愛因森的眉角微微皺起。

“現在，已經沒有竊聽器了吧。”綱吉啞著嗓子嘶聲道：“所以，已經夠了吧？”

他從沒想過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哦呀哦呀，噁心的流著黑手黨血液的小兔子啊。”愛因森撥了撥右邊幾乎蓋住半張臉的劉海，冷笑道：“你在說什麼呢？”

“夠了……”

“真是個有趣的小鬼，看樣子你似乎也懂得幻術呢。”愛因森漫步到綱吉身邊，用手勾起了綱吉低著的下巴，與他的眼睛對視：“撒，告訴我，小兔子，你的反精神汙染術是誰交給你的呢？”

“夠了……”

“告訴我的話，就饒你一命哦。”

“夠了！骸！”

他終於怒喝出聲。

6第六回 你是誰？

澤田綱吉在做夢。

那個時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vongo還依舊是他所愛的那個樣子。清晨的陽光從後面大大的防彈落地窗中照下，剛吃完早飯的年輕首領悄悄偷懶靠在椅背上小憩。

“kufufufufu……我又從輪迴的盡頭回來了。”

“骸？！”年輕的首領一下子坐起，隨即又放心的撥出一口氣：“不要嚇我啊，骸，我還以為是reborn……”

“哼，那個arbaleno……”六道骸意味不明的低聲道，他上前幾步走到綱吉的身前，隔著紅木製的精緻辦公桌躬下身，距離極近的看著自己的首領。

年輕的首領被對方這個距離和眼神看的毛毛的。

“骸？”

六道骸的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撐在檔案上，似笑非笑：“哦呀哦呀，綱吉君，看樣子一段時間不見，你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嘛。”

“哈？”

“反精神汙染。”六道骸方才還盈滿笑意的眼神一瞬間冰冷如劍：“如果我浪費自己的休息時間得來的就是這樣的回報，那麼彭格列，不要再浪費我的精力。”

年輕的首領無奈道：“骸，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努力過。”

六道骸挑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