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黑魔王,在你讀到這封信之前我已經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是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儘快銷燬它。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讓你知道,你也不過是凡夫俗子。——rab”

西里斯在看到這張紙條之後,沉默了許久,原先即使在阿茲卡班也沒完全磨平的跳脫的性子,似乎完全被凍結了,他將放著紙條的假掛飾盒掛在脖子上,每天很少說話,只有在德拉科、哈利、納西莎去看望他的時候,才會多一些笑容。

德拉科後來從納西莎口中得知,其實布萊克家一直沒有放棄西里斯。西里斯在進入格蘭芬多的時候並沒有除名,後來是十六歲,臨近畢業那年,黑魔王的恐慌已經壓得魔法界喘不過氣的時候,布萊克家才公開表示將西里斯逐出布萊克家,與此同時,西里斯的叔叔,進入了拉文克勞,一直保持中立的阿爾法德·布萊克,也以資助西里斯離家出走這個可笑的、完全不符合邏輯的理由逐出布萊克家(事實上阿爾法德的一大筆資助很明顯是西里斯的父母準備的)。這樣,布萊克家年青一代,就有兩個人脫離了食死徒。作為最古老最純粹的布萊克家,除了貝拉那個瘋子之外,其他人都是很理性的(經常出現的血統叛徒也是他們理性的思考想要的未來的結果),就像是納西莎,也千方百計的沒有在手臂上打上食死徒的烙印。布萊克家當時看著越發殘暴,失去理智的伏地魔,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安,於是他們做了兩手準備,西里斯和阿爾法德脫離家族,由西里斯在格蘭芬多的地位,若是黑魔王倒臺,他也不會難過。而雷古勒斯則加入食死徒,有貝拉那個狂熱份子,黑魔王總會給布萊克家三分顏面。

貴族們都是很會演戲,經歷了那麼多年貴族教育的西里斯是衝動沒腦子而憎恨家族,性格堅韌的雷古勒斯是膽小懦弱從來不敢上前線,優雅的貴婦沃爾布加夫人則在奧萊德離世之後,天天穿著喪服裝起了瘋子,還將畫像擺在門口,天天謾罵西里斯那個不孝子。

“其實我當時是想追捕彼得,因為只有我們兩和你的父母知道保密人更換的事,若他逃跑了,我根本無法洗刷清白。”西里斯愧疚的對哈利說道,“但是彼得自己引爆了一條街死了,好吧,我以為他死了,被炸成了碎片,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由於他死了,所以他是英雄,而我才是罪犯。哈利,你要知道,那時候被懷疑是食死徒的人根本不會經過審判,我連吐真劑都不允許使用。”

“與其說我是贖罪,不如說我是被迫……如果有可能,我一點也不想進去。你是我的教子,我應該撫養你長大,讓你成為最快樂的小少爺,救世主什麼的管他們去死,戰爭是大人們的事。”

“可是我毫無辦法……我害死了詹姆和莉莉……又沒盡到教父的責任……我的爸爸媽媽也離開了……連雷古勒斯都死去了……”西里斯抱著哈利痛哭,自拿到雷古勒斯的紙條,他一直渾渾噩噩,到現在才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唔,這是我理解的西里斯和布萊克家的真相,遠目……

☆、所謂十三歲的痛苦

西里斯平反了,掛飾盒找到了,布萊克家也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新學期開始了,不過德拉科的十三歲,註定是他最痛苦的十三歲。

即使盧修斯回憶起赫奇帕奇的金盃所在,並借用魔法部和商業打壓雙管齊下取得了金盃;即使斯內普改良版狼毒藥劑讓狼人們獲得了新生,霍格沃茨也迎來了一個很不錯的狼人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即使德拉科已經初步全面的接觸了馬爾福家的產業,並且在腦海中形成了對未來的規劃;即使他的那群夥伴們幾乎都成了各個學院名義上、實際上的領導者,霍格沃茨不再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獨領鰲頭,爭搶不休,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都顯示出超強的戰鬥力,四個學院齊頭並進良性競爭。

因為,他的父母離婚了。

說實話,在這個年代,離婚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雖說巫師界稍微比麻瓜界封閉了些,但民風開放程度也不相上下,扎比尼夫人都能嫁了七次,人家都不嫌棄她剋夫呢。何況,納西莎和盧修斯離婚,有個再正當不過的理由。

為了布萊克家。

“若我是馬爾福夫人,那麼我只會為馬爾福家打算。”

“我想要重新振興布萊克家,就必須重新成為布萊克家的人。”

“西里斯的身體不好,而且他進了阿茲卡班那麼久,對布萊克家現在的狀況很不瞭解,也沒有系統的接觸過類似管理家族產業的問題。一步走錯,布萊克家就永遠沒落了。若是當初布萊克家已經沒有男丁,我自然不會有此念想,但是現在布萊克家重新有了希望,我不能放棄。”

“有了這個想法的我已經不適合再擔任馬爾福家的女主人,對不起德拉科,雖然我不再是馬爾福夫人,但是我還是你的媽媽,我愛你,永遠不會改變。”

我自然知道,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最愛我的媽媽。德拉科對此倒不擔心,他沒有失去媽媽,只是爸爸失去了妻子。哪怕爸爸答應的很爽快,表現的很理解,但是德拉科知道,爸爸是很難過的,看爸爸經常忘斯內普教授那裡跑就知道了。

不過德拉科卻沒有哭著鬧著讓納西莎不要離開,他自己也明白,他的媽媽是布萊克家的人,從小接受著布萊克家純粹的貴族教導,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布萊克家在已經出現希望的前提下沒落。德拉科也想過,讓他媽媽又能繼續當馬爾福夫人,又能繼續幫助布萊克家。不過只是起了個念頭,就被他自己掐斷了。

其實布萊克家和馬爾福家成為盟友,它們也各自有各自的利益,馬爾福家不可能無條件幫助布萊克家,特別是馬爾福家已經立於英國貴族界的巔峰,布萊克家若要重新崛起,必將損害馬爾福家的些許利益。或許自己不在意,爸爸不在意,但是媽媽肯定在意,身為馬爾福的夫人,怎麼能因為自己孃家而損害馬爾福家?馬爾福夫人,始終是馬爾福家的人,而不是布萊克家的。

理智上接受了,但是情感上,德拉科始終提不起勁兒,其他朋友也知道德拉科的情況,不好開口勸說,也知道勸說無用,只能靜靜的陪在他左右,偶爾做出一些笑料逗他開心。而德拉科此時已經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哈利隔三差五的就去挑釁德拉科,把他氣得跳腳,約他在魁地奇球場上見真章,依次減少德拉科難過的時間。

納西莎也是,無論多忙,也會天天寫信給德拉科,報道她做了些什麼;而盧修斯幾乎天天跑到斯內普的辦公室,德拉科和哈利關禁閉熬魔藥,他就在斯內普的辦公桌上批改檔案,斯內普居然也沒說什麼,對德拉科和哈利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畢竟這兩個孩子都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