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羅恩翻開筆記本,德拉科漂亮的花體字看著挺舒服,“麥格教授居然只罰了我十英寸的論文,雖然扣了我兩分,在第二堂課就加了回來。而斯內普教授居然沒出現!看來他真的不算太偏心。”

“可惜那個蠢貨的扣的分,還要我們來賺回來。”德拉科皺了皺鼻子,很是不滿,“對了,納威還是申請飛行課免修吧,第一次上課就摔成骨折了。”

“我想也是。”羅恩苦笑,“若不是納威摔了被那些人嘲笑,我還沒理由和那些人起衝突呢。不過納威說要用他特製的魔藥放進雙胞胎的惡作劇玩具裡,送給那群嘲笑他的人。所以……應該不會免修吧?”

“我沒搞懂這和免修有什麼聯絡,又不是沒人嘲笑了他就不摔了。”哈利甩了甩手臂,終於把作業做完了,“對了,斯普勞特院長特許我加入赫奇帕奇學院的魁地奇球隊擔任追球手,下次比賽來為我加油吧。”

“什麼?!”連埋頭苦讀,沒加入談話的赫敏和冥思苦想這週週末要和哪一位美女約會的佈雷斯都驚叫了起來,德拉科更是一巴掌“驚”到了哈利的後背上。

“哎喲!”哈利連人帶椅子摔了個底朝天。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應該是下午放進存稿箱的,但是一直打不開後臺,試了好久,現在才開啟,混蛋啊!難道以後要我在半夜或者早晨放入存稿箱嗎!明天我一定要放入存稿箱=皿=我要堅持在七點半放出文來混蛋!

明天下午中期答辯結束,我就開始存稿,從下週一開始此文增加更新。

☆、所謂莉莉的託孤信

只要利益足夠,允許適當的示弱。——斯萊特林守則

斯內普覺得最近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斯萊特林有一批人“不小心”進了醫療室的緣故,斯萊特林那群眼高於頂的小巨怪們安分了許多,特別是一年級的學生,很少見到他們站在走廊上鄙視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不過斯內普到沒有深究的心思,這樣更好,他早就對那群沒有腦子的小巨怪很無語了,雖然在斯萊特林和其他三個學院衝突,特別是和格蘭芬多衝突的時候,斯內普會偏心自己學院到一種恐怖的境界,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挑起來那愚蠢的爭鬥的。

或許只是德拉科有所行動了吧。隱隱約約知道馬爾福家近些年的動作的斯內普,對德拉科還是挺放心。雖然最開始,他還是對德拉科與綠眼睛小巨怪的友誼有所懷疑,不過現在馬爾福家的所作所為,已經把他們推到了黑魔王的對立面,就算與聖人波特交好,也只是對聖人波特的安全有好處罷了。獲得了斯萊特林真正的友誼,對聖人波特沒有壞處。

冷眼旁觀的鄧布利多都沒有找德拉科的麻煩,對馬爾福家近些年的舉動也持旁觀態度,斯內普自然更不會擔憂。斯內普想起某天某隻被白孔雀毛糊了腦袋的華麗生物提著一瓶紅酒施施然的來到了他陰暗的地窖,似笑非笑的東扯西扯,最後嘆息的那幾句話。

…………

“西弗啊,你確定你現在對伊萬斯是愛,而不是愧疚?”

“西弗啊,雖說斯萊特林之間的友誼沒有格蘭芬多那麼激烈,但是我想本質上也差不了多少吧。”

“我覺得我對你照顧也不少,即使我畢業了,西西也一直關照著你不是嗎?在黑魔王那裡,為了讓你安心的做你的魔藥大師,不參與虐殺的工作,我捱了多少鑽心剜骨啊。”

“對了,為了替你隱瞞你對鳳凰社傳遞訊息……哦,別一副這種表情,你的大腦封閉術的確很不錯,但是總有些其他渠道得知這個訊息,你知道,馬爾福從來不把雞蛋放進一個籃子,不然阿茲卡班的刑期用金加隆也是洗不掉的。我的意思是,為了替你隱瞞,我也承擔了不少風險啊。即使我有自己的考量,但不可否認,我對你也夠好了。”

“其實我挺鬱悶的,論付出,我絕對不比伊萬斯少,難道暗戀的女人就真的比朋友重要的多嗎?”

“你說我是不是沒死的緣故?如果我死了,我和伊萬斯的地位是不是會對調了?喂喂,別亂揮魔杖,你也知道我喝醉了嘮叨幾句而已。”

…………

斯內普冷笑,他明白盧修斯的意思,他了解盧修斯,就和盧修斯瞭解他一樣。所以明明知道盧修斯只是為了挑起他的愧疚,為以後的某些行動鋪路,至少讓他不干涉,甚至幫助德拉科的一些行為,但是該死的他的確真的開始愧疚了!好吧,馬爾福的確是很狡猾的蛇類,如果他放下一些自傲和堅持,在談判上幾乎是無往不利的!

而讓斯內普無暇顧及斯萊特林學院的小巨怪們的所作所為的事,除了盧修斯莫名其妙的“爭風吃醋”,還有綠眼睛小巨怪頭上的傷疤。不過這要等鄧布利多回來再說,那該死的腦袋被糖漬了的老蜜蜂參加什麼威森加摩法庭的會議,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除了這兩件事,讓他心神大亂的,就是綠眼睛小巨怪留下的那一封,他以為是斯普勞特教授所寫的信了。

莉莉的託孤信。

自莉莉死之後,斯內普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他翻來覆去的將信看了好幾遍,甚至用魔杖檢測了好幾次,內心也不知道希望這封信是偽造的,或者不是偽造的。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這的確是莉莉的字跡,他甚至還保留著和莉莉決裂前所寫的信。

“西弗,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恨你。對於抱有種族歧視觀念的任何人的侮辱,我都可以漠視,因為那些人不是敵人,就是陌生人,我不屑於與我不在乎的人生氣。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朋友,為了你,我可以和格蘭芬多的所謂王子們對著幹(好吧,即使現在我和詹姆結婚了,我仍然覺得,當時的他就是一個混蛋),可以面對格蘭芬多同學們的排擠和漠視。可是你卻侮辱了我的出身,侮辱了我的父母!你明明知道‘泥巴種’是什麼樣的詞,你怎麼可以用在我身上?!我想我的父母對你也很好,你憑什麼這麼說他們?!

你的一聲斥罵,讓我覺得我們以前的所有交情都破碎了,原來你心裡一直那麼想,或許當你看著我和我的家人的時候,其實內心是鄙視的不屑的?我真的快崩潰了,我多想從來都沒認識過你,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只有不在乎,才不會難過。”

我並沒有想要侮辱你……我只是……只是……

“人總是會長大的,在逃亡過程中,我老是會想,當初是不是我錯了。或許真的是我錯了,作為一個格蘭芬多,我公開的表示和你的友誼,或許對你而言,是一種負擔吧。對於我而言,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只做我認為正確的事。可是你不一樣,你是那麼的敏感,或許我一次次的維護,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傷害吧?我在維護自己的友誼,但是或許在我的維護過程中,就已經親手破壞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