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怎麼了?”未來首領被這突然沉默的氣氛弄得毛毛的,他轉過頭看去,白蘭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微笑。“不~什麼事都沒有啊,我只是在感慨時臣先生的自信而已。”

“怎麼,雜種。”吉爾伽美什顯現身形:“你是覺得……本王沒有能力隨意殺死你身邊的野狗嗎?”

ncer神色一變,卻不料綱吉激動道:“閃閃!我說了,請你不要這樣說迪盧木多!他,他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哦……膽子大了嘛,綱吉。”吉爾伽美什卻出乎時臣意料的並沒有動怒,他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品著紅酒,嘲笑道:“知道嗎綱吉,你會失敗,而你失敗的原因是因為你找了一隻沒用的野狗。還是——”他的笑容意味深長:“換一個的好。”

“閃閃!”

綱吉想要生氣,如果是以往的他,他在害怕也會反駁對方。但是現在的他卻明白,他不能生氣。即使這樣對迪盧木多而言很不公平,儘管他無比惱怒對方如此侮辱他最信任的夥伴,他都必須忍耐。

這場結盟必須成功,雖然對方是認為他們是最好對付的一組才考慮與他們結盟,但是澤田綱吉心中也有屬於自己的底牌,更何況還有聖盃的存在——吉爾伽美什的力量太強大太強大,他贏得可能太低,所以對方必須留在最後解決,必須如此。

這就是成長,以前的綱吉心中絕不會有如此多的考量。經過了血與淚的洗禮,儘管心中再不願也必須去接受,必須前進,這就是生活。

“我主,請不要為我生氣。”ncer微笑道:“口舌之爭沒有絲毫用處,事實才能證明一切。”

“迪盧木多……”

“呵。”看到少年一臉隱忍的倔強樣子,archer發出了短促的微笑,意味深長。時臣也對自家英靈的特殊而驚異萬分,甚至一時忘記了方才白蘭讓他毛骨悚然的微笑。只有綺禮依舊站在原地,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然而他眼底因少年的憤怒而升起的動搖,或許只有兩個人看清了。

白蘭笑道:“嘛……既然一切都攤開了,我們沒有任何意義。唯一的要求就是時臣先生必須提供最夠的現金維持綱吉君在外的生活,畢竟即使是同盟,但畢竟只是暫時的,讓綱吉君住在這裡的話我可是會擔心的呢~”他甜膩道:“相比時臣先生這樣的貴族,應該不會吝嗇這小小的費用吧?”

時臣微微一頓,隨即微笑道:“當然沒問題。那麼,就讓我們來分配一下工作,如何?”

“當然~不過在這之前,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時臣先生~”

“請。”

“請問……”白蘭半眯著眼:“您的願望是如何達成呢?”

“自然是贏得聖盃。”

“啊,您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時臣先生。”白蘭失禮的打斷了對方的,雪青色的眼睛波光流轉,卻又宛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我的意思是,您想要達成這個願望,僅僅只需要聖盃降臨嗎?嗯~”

最後的尾音很纏綿,很好聽。

可是綱吉卻發現即使是毫無表情的綺禮神色都是一變,一直優雅非常的時臣甚至險些失態的打翻了紅酒。

但是兩人都很快恢復了原狀,時臣微笑道:“通往根源之路所需要的當然不僅僅是聖盃的力量,其中包含著無數未知,需要準備的事物自然是非常多的。”

很正常的回答,但是綱吉卻敏銳的覺得,有哪裡不對。

聖盃給予他的記憶並不包含每位aster的願望,但是白蘭作為後來者又和聖盃有直接接觸,以他的智慧和閱歷,自然發現了更多的東西,甚至用那短短的時間得到了最有用的情報。

比如衛宮切嗣希望世界和平的願望讓人覺得可笑,比如間桐雁夜的拼搏讓人覺得可憐,比如言峰綺禮的自我欺騙讓他覺得無趣,比如韋伯和caster的主人雨生龍之介更是連願望都沒有,再比如……遠板時臣的願望大膽的讓白蘭都詫異。

這簡直可以說是遠板時臣這個無趣到極點永遠都是從容優雅為主的男人最大的亮點。

遠板時臣的願望很正常,是達到“根源”之地,這是大部分魔術師畢生的追求。但是隻有少數人才知曉,想要達到根源之地,僅僅只依靠聖盃的願望是不夠的。

它需要足夠的能量,非常強大的能夠開啟世界外側之門的能量。為了是聖盃擁有足夠的力量,必須需要七名servant全部獻祭生命,迴歸聖盃。

也就是說,當archer——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勝利的那一刻,就是他被令咒所控自殺身亡的一刻!

那個對英雄王施以臣下之禮,畢恭畢敬,其最後的目的卻是要對方死!

白蘭笑了——這當真是遠板時臣這個無趣的男人最大的亮點!

“嗯~明白了~”白蘭笑道:“那麼就開始分配吧。”

“那我就說了。”時臣微笑道:“現在還活著的servant除了我們的之外,還有韋伯·維爾維特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衛宮切嗣的saber騎士王阿爾託莉雅;間桐雁夜的berserker不知名之英靈三名。rider的能力你們也都看到了,並且saber的左手被廢,與berserker對決委實是對吾王的不敬——所以我希望澤田先生可以除去berserker與saber,我們則除去rider,您意下如何?”

很公平。

saber左手被廢,聖劍名存實亡。若是不顧ncer所願,綱吉甚至依靠x-burner便足以應對,berserker雖然可以隨手擁有寶具,但是ncer的技能對於對方卻正好剋制,更不論綱吉瞭解對方的一切弱點。而rider的王之軍勢之威綱吉親身體驗,若要硬碰,簡直是以卵擊石——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對方並不知曉ncer取回的新武器的前提下。

盛大的忿怒oralltach,其威力可大可小,小到對人大到對城,若是換用文字的解釋,便是毀滅與此劍為敵的所有敵人。

過於模糊的解釋,其威力究竟如何連綱吉也並不知曉。但是既然能與王之軍勢共為ex級的神之劍,其威力絕不會小。

綱吉轉頭看向白蘭,對方笑道:“嘛~綱吉君你才是boss的嗎~”

你終於想起我是boss了嗎……不對!誰是你的boss啊!

“啊啦綱吉君你在欺負人家嗎?”

“才沒有啊!”

吐槽過後,綱吉深呼一口氣平靜下心情,剛要答應,卻不料archer突然開口:“saber是本王的。”

眾人一愣。

金色英靈冷笑道:“那樣讓本王憐愛的寵物,自然也只有本王能夠毀滅。”

氣氛一時僵住。

saber再弱也是綜合力最強的亞瑟王,若是讓archer同時對付rider和saber,時臣自然是不願的。畢竟他們之間最後比拼的就是速度,究竟是他被澤田綱吉先解決還是archer先解決ncer再殺死澤田綱吉,一旦慢上一些後果不堪設想。berserker自然也不行,先不說英雄王不屑於骯髒的野狗比拼,對方在某方面剋制英雄王的力量是不可否認的。

讓對方去解決berserker和rider?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畢竟澤田綱吉並不傻,更不論還有白蘭這個危險之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