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並不嚴重,只是用力過度導致脫力而已,至於高燒應該是由於第五法的關係——以人類之身隨意操縱時間可不是輕易的事情,‘減緩’和‘倒流’完全是兩個概念。”索拉淡淡道:“不用擔心,讓他稍稍緩衝一會兒我再用治癒魔法,這樣三四次之後他就能完全康復。精力的話休息一天也應該沒問題,最遲明天下午也就差不多了。”

ncer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索拉正想要說什麼,卻見ncer突然一凜。

“ncer?”

俊美的騎士突然手握雙槍:“有客人來了。”

肯尼斯二人同時皺眉,索拉道:“肯尼斯,你和ncer出去看著吧,我來照顧澤田先生。”

肯尼斯猶豫道:“可是索拉……”

“肯尼斯。”索拉冷眉道:“你是在懷疑我作為魔術師的能力嗎?”

肯尼斯頓了頓,只能同意。

ncer點頭道:“拜託你了,索拉小姐。”

索拉笑了:“請教給我。”

ncer和肯尼斯二人立刻趕了出去,他們佈下的結界因為對方的進入有了反應。索拉小心的走到窗邊,向下俯視,院子中出現了兩個陌生人。

“艾因茲貝倫家的魔道合成人和saber嗎……”她拉上窗簾,房間中橙色的燈光讓整個空間充滿了暖意:“現在已經有兩組出局了,berserker那邊也傷的不輕……”

她走到床邊將手凌空放在了少年的額上,綠色的光輝從掌心發出,少年不適的表情很快就放鬆了,發出了勻稱的呼吸。

她淡淡地看著這個少年,但是腦中想的並不是對方。她想了很多很多,有肯尼斯,有父母,有朋友,有兄姐……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訂婚宴上肯尼斯向她微笑時的臉,最終變成了迪盧木多微笑著看著少年時的臉。

她伸出了空著的另一隻手,緩緩摘下了少年中指上的大空寶戒。

…………

“舞彌,準備好了嗎。”

“準備完畢。”

“好極了,沒想到阿其波盧德的未婚妻給了我們意外之喜。”將消音器裝在了狙擊槍口,衛宮切嗣緩緩地轉動著瞄準鏡,淡淡道:“那麼,狩獵開始。”

caster的主人在今晚死在他的槍下,而ncer的主人必須成為第二個。

…………

因為前幾次都未能完成屬於兩位騎士的對決,所以saber選擇了在大戰後的此時進行比鬥。雙方都有很大的消耗,處境公平,更重要的是正是因為消耗都不小,所以今晚的比鬥不會有人來阻止。

長槍與大劍相交,清脆的撞擊聲不絕於耳,然而常人的眼卻根本無法跟上servant們的速度。火花不停冒出,金色的光芒與血色的流光交織,兩位高潔的騎士實力不相上下,那幾乎堪稱完美華麗的武技若僅僅是從欣賞角度而言,絕對是賞心悅目。

但是肯尼斯完全沒有心情去看。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所謂的騎士精神,在他看來只要ncer不阻止他動手,那個艾因茲貝倫家的魔道合成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雖然saber的超高對魔力註定了自己即使施展再高深的魔術都無法傷對方一根寒毛,但是有些魔術並不是僅有攻擊的作用。身為貴族魔術世家的家主怎麼可能只會攻擊的魔術。

他實在想要對著ncer咆哮——這不是決鬥!這是戰場!而你必須贏!誰會在戰場上考慮什麼光明正大,什麼騎士精神?!

但是很顯然,ncer絕不會為澤田綱吉以外的人去違揹他的騎士道和意願。所以肯尼斯干脆連說的心都沒有。

但是此時院子中的四個人都沒有意料到,他們身後的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少年的左手拉著紅髮女子的右手。

索拉從驚訝慢慢鎮定,淡淡道:“你的身體素質比我想象的更好,沒想到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未來的首領搖搖頭。

並不是他能醒過來,雖說火焰給了他的身體超人的力量,但是火焰也並非是萬能的。只是一世在腦中的呼喚讓他從間桐雁夜的夢中醒來。

發燒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好在這個世上有治癒魔術的存在。但是腦中那彷彿針扎一樣的刺痛感,在一個非常勞累的晚上同時接受兩人份的記憶,這的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索拉小姐……為什麼……”

索拉維持著原先的姿勢沒有動,治癒魔術依舊在調節著少年的身體。她淡淡道:“你可知道只要我的迴路稍稍變動,你的腦袋下一秒就會被我扎穿?”

未來的首領虛弱的搖搖頭:“你這樣做……迪盧木多一定會非常的憎惡你的……他不會答應和你走的……”

索拉的臉動了動,冷靜的表情有了波動:“只要我有了令咒,我們就綁在一起絕不會分離。”她的眼角抽了抽:“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在下午以前都不可能正常供魔。而ncer此時正在外面和saber戰鬥,很明顯他為了你根本沒有使用你的魔力,而是動用自身的儲存。但是他的魔力值有多低你比我更清楚,在這樣下去,他根本不可能撐到下午。”

綱吉的眼中出現了猶豫,索拉驕傲道:“以你的性命,與你的禮裝。”她摘下了無力的少年手指上的指環,冷冷道:“將令咒讓給我。如果ncer願意繼續加入這場戰爭我會陪他到最後,並將許願的機會讓給你。”

令咒的轉移必須原主人自願,否則根本無法強行。這也是索拉索惱怒的原因。若非如此她早就將少年的令咒奪取,不必如此費力。

未來的首領緊緊抓著索拉拿著指環的手,他很緊張又焦急,但是他也知道ncer在外以性命和saber比鬥,自己根本不能叫對方過來。更何況……他感覺肯尼斯並沒有初見時那樣讓人感到畏懼,他並不想將這個脆弱的聯盟徹底毀掉。

無論如何,他的吃穿用度,的確都是依靠著兩人的幫助,他真的很感激他們。

但是即使如此,未來的首領依舊搖了搖頭:“迪盧木多不喜歡你……”

不待索拉大怒,他繼續道:“你也……不愛他。”

“開什麼玩笑!”索拉怒道:“如果我不愛迪盧木多,怎麼會為他做到這一步!你以為我毀了婚約和一個servant私奔沒有危險嗎!”

“你不愛他。”少年執拗的搖頭,甚至聲音高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會還將他當做一個servant!就不會想用令咒來控制他,逼迫他!”

索拉愣住了。

隨即她冷笑道:“為什麼不會喜歡?我是家中次女沒有繼承權,我父親看重了肯尼斯的才華便將我當做聯姻的工具!就因為肯尼斯說喜歡我!我為什麼不能擁有自己的人生?我也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憑什麼要聽從別人的安排嫁給肯尼斯!”

她怒道:“我為什麼不喜歡迪盧木多!他英俊,強大,高潔又正值,溫柔體貼!我有什麼理由不去喜歡他?!”

綱吉自然不能回答出對方的問題,但是他卻覺得對方說的並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