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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陛下的審美有毒

今天這人第一次那麼窘迫的來這寢宮自==慰啊,這麼多年這也是他第一次見這人這麼慌張和窘迫,就跟一個初經情事的愣頭小子一樣,懵懵懂懂慌慌張張的。

雖然是別人叫他有了反應,可這還是讓他替這人高興,要知道皇上有不舉的頑疾,若是治好這頑疾,日後就能娶妻生子,這人的萬里江山就有後代繼承了。

安陽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無論如何,只要床上這人好,他就高興。

不多時,有宮女從殿外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在床邊跪下,低聲道:“啟稟安公公,太后有請皇上過去一趟。”

安陽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回道:“你且先回去稟報太后,就說皇上剛剛躺下……”

“朕醒了,你回去告訴母后,朕隨後就到。”話沒說完被躺在床上的秦隱打斷。

那宮女道了聲“是”便欠身退下了。

秦隱坐起身,道:“小安子把那繃帶給朕綁上。”

安陽一邊幫秦隱幫繃帶,一邊低聲道:“皇上沒睡著?”

秦隱輕笑:“哪裡睡得著,渾身上下痠痛,最主要的是這選秀之事弄得朕心神不寧。”

安陽不解,遲疑了一下,問:“選秀乃是好事,皇上為何心神不寧?”

這個問題叫秦隱本就皺著的眉頭皺的更深,為什麼,他也在問自己,可自己不能說出口啊,只能在心裡嘆一口氣,那秀女再美,與自己這個斷袖有何干呢?

安陽見秦隱不說話,心裡不禁打鼓,跪下道:“皇上,奴才該死,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皇上息怒。”

秦隱低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溫和道:“起來吧,朕沒有生氣,是啊,你說的對,選秀乃是好事。”對其他君王是好事,對自個兒……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快給朕綁啊,若不然母后等急了,又要不高興了。”

安陽恭敬的站起身,利索的給秦隱綁好繃帶,才小聲道:“皇上,奴才不懂,您這好好的,為何非要綁著這些東西去見太后,別的不說,自個兒走路都不方便啊。”

秦隱輕輕笑了笑,沒回話,待他站起身,才緩緩道:“朕這麼做自有朕的理由,你呢,就負責在母后他們面前添油加醋的說朕傷的不輕便可。”

安陽微微蹙了蹙眉,點點頭:“皇上,奴才明白了。”

坐進轎攆裡,去長樂宮的路上秦隱都在想,該如何能把這選秀之事給擱置了呢?

這些年間能找的理由似乎都說遍了啊,現如今怕是隻能拿自己受傷來做文章了。

很快轎攆停下,轎簾被掀開,秦隱被人攙扶著下了轎。

“皇上,小心。”安陽扶著他輕聲道。

秦隱沒說話,望著這長樂宮的殿門,真是一萬個不願意進去,他暗歎口氣,被人扶著進了殿。

“孩兒拜見母后。”秦隱說著要下跪。

“哎,這可使不得,皇帝你受著傷呢,快起來……”太后張氏扶起秦隱,一起坐到了椅榻上。

屁股還沒落座,就聽張氏緩緩道:“皇帝,今兒哀家叫你來是為了選秀之事,各地方官員已經將各省美女的名單呈了上來,今兒你看看吧。”

秦隱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笑道:“母后,孩兒現如今身有重傷,這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選秀之事……要擱置一下了。”

“回太后,皇上的傷不輕,走路都要人……”

“混賬東西!主子說話,有你這奴才插嘴的份嗎?”安陽正說著被太后張氏無情的打斷,安陽嚇的立時跪地,不敢再出聲。

秦隱蹙了蹙眉頭:“母后息怒,是孩兒管教不嚴,等回去孩兒定會好生教訓一番。”

母后張氏微微一笑:“皇帝嚴重了……“微微嘆了一聲:“你的傷勢,哀家心裡自是有數,也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這秀女進宮光是這路上的時日就會一月有餘,進了宮門還要學規矩,各式各樣的規矩那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學的成,這時日也是要很久的,想必到時候你這傷早就好了。”

秦隱輕輕抿了抿唇,遲疑了一會兒道:“母后說的是,可……”

“皇帝你放心,秀女們雖來自不同的地方,卻都是美人胚子,皇帝你已經二十又四了,你父皇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有十幾個妃子,好幾雙兒女了,先前幾年,你總百般藉口,哀家覺得你年輕,也不定性,就都依了你,可如今別的不說,這江山社稷總要有個皇嗣來繼承吧。這皇嗣如何來,不就得選秀充溢後宮,這也是自古帝王家的規定。”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繼續道:“你若不按老祖宗的規定辦事,恐怕皇上你的江山要有變了。”說罷低頭繼續喝茶。

秦隱神色僵了僵,沉吟片刻,微微蹙眉道:“母后所言極是。”略頓似笑非笑:“即是如此,這選秀之事就由母后來定吧。”

太后張氏笑了笑:“哀家頂多也就給你做個參謀,這最終的人選還是得由你來選定。”把手中的茶杯放會桌子上,輕輕嘆了聲:“哀家能做主的,也就是你將來的皇后人選了,畢竟她是你父皇欽點的準兒媳婦。”

秦隱沉默了片刻,勉強的笑了笑:“孩兒自是知道,這皇后之位肯定是母后你侄女的。”

太后張氏笑出聲,看著秦隱道:“皇帝,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婉兒雖說是我侄女,但她可是你父皇生前親口指婚給你的,只是你們那時候年紀尚小,沒辦法舉行大婚罷了。”說到這微微有些哽咽:“你父皇可是一直盼著你娶妻生子,可不曾想……”說著垂眼低低抽泣起來。

秦隱頓了頓,勸道:“母后身體要緊,孩兒一切都聽母后的。”

太后張氏擦了擦眼淚:“哀家不是非要逼你,先皇的意願,哀家總要為他了了,你說不是?”

秦隱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什麼來,只是點了點頭。

“那這選秀之事就這麼定了?”母后張氏道:“皇帝沒有異議了吧?”

秦隱回道:“母后是為孩兒好,孩兒自是無異議。”

太后張氏輕笑了一聲,道:“那你且回去,好好調養身子吧,別動不動就亂髮脾氣。”

“母后說的是,孩兒記住了。”

秦隱從長樂宮出來,回了自己殿內,就煩躁的把手腳上的繃帶撤下來。

一旁的安陽道:“皇上莫要動氣,對身體骨不好。”

秦隱深深嘆了一口氣:“誰能懂朕的心思啊,你們一個個認為選秀是為朕好,殊不知……”說著欲言又止,無奈笑了笑:“罷了,朕累了,伺候朕歇息吧。”

安陽應了聲,等伺候秦隱躺下,秦隱道:“小安子,你也回去睡覺吧,讓其他人在這伺候著就可以了。”

安陽道:“回皇上,其他人哪能有奴才伺候的舒服……再說了,奴才不困,皇上您就睡吧。”

秦隱看他如此,輕斥道:“何時學會這般油嘴滑舌。”看了他一眼:“你已經伺候一整天了,朕讓你去歇息你就去,難不成連朕的話都不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