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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妝容聖手

緊張地取了籤文一看,竟是個上吉籤,婚姻一卦寫著“良姻在眼前,莫誤此青年。一線因針度,忙求月老仙。”

孔恩霈心下大憾,竟覺得神佛在冥冥之中真有聽到她的提問。此番回答恰好嚴絲合縫,沒有半點含糊。

孔恩霈心下又喜又羞,拿著籤文便往大殿外走。

可惜今日香客甚多,周圍熙熙攘攘地不得清淨,孔恩霈便尋了一般無人去的荒野之處,只讓春杏跟著,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想到方才在求籤之時,她下意識地就在神明前問了聶定遠卻非楊文甫,難道她內心裡早就已有所指?

都說人時常會被那種自己所缺失的東西所吸引。像她這樣常年被束縛在深閨中的女子,看到那狂妄不羈的聶定遠,雖然禮數不周也算不上文采風流,但那自由自在的肆意和張揚,卻早已在見第一眼時便已擒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雖說在木蘭圍場時她被聶定遠的無禮氣得不輕,可內心裡卻還是嚮往這樣一個勇武直爽的男子。聶定遠身上所有的,正是她內心深處所期盼的。而楊文甫雖好,但卻克己奉禮,完全是她現下的翻版,也難怪生不出火花來。

跟聶定遠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或許能全了她骨子裡深藏不顯的野性也說不定。

無端地記起徐曼青之前說過的話,她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卻也更像是一場賭博。至於要把後半生的幸福當做賭注押在哪邊,全憑本心而已。

思及此,徐曼青下了決定,將手中籤文小心翼翼地收到了隨身帶著的荷包裡,轉身剛要往回走。

誰知這時竟從樹上蹦下一個什麼東西,猛地竄到了她身上。

孔恩霈還以為是蛇一類的毒物,嚇得大驚失色。情急之下便忘了自己站在土坡邊上,連連退後了兩步。一個踏空,就給翻到深坡下去了。

春杏忙衝上前去想拉孔恩霈一把,可她反應著實不夠快,等她奔到坡邊往下看去,哪裡還見得到孔恩霈的身影,端的是被茂密的枝葉給擋住了視線。

春杏嚇得聲音都抖了,好在喊了一聲之後遠遠地聽到孔恩霈在下邊應了,聽聲音似乎無甚大礙,便趕緊撒丫子跑回去搬救兵了。

孔恩霈在深坡底下回過了神,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發現鞋丟了一隻,手上腳上擦傷也多,但好在沒什麼大礙,又看這深坡的角度實在刁鑽,就是待會人下來了也不好將她弄上去,便抬腳走了兩步,想尋個坡度緩的地方好爬回去。

可她不走還好,一走便在密林裡失了方向,雖說等她回過神來立刻不敢瞎逛了,但壞就壞在之前鬧夏汛,這邊連降了快半個月的雨才算消停,如今土石皆松,她又沒有經驗地一通亂走,腳下一滑,就又跌到山澗裡去了。

好在她眼明手快地撈了根浮木搭著,順著水流飄了一會,等水勢稍緩一些之後才算是抓住了溪邊的雜草穩住了身型,狼狽地爬上了岸來。

可待她上得岸來,才發現身上的衣裙在方才的混亂中被撕爛了去,露出白皙的手臂和一大截的腿,剩下的布料怎麼也遮不住春光,若是讓別的男人看見,她可算是真的完蛋了。

“混蛋聶定遠,該出現的時候你怎麼不出現啊!”

孔恩霈顫巍巍地找了個隱蔽的地兒,將這個人都縮在草叢後,再也不敢自作主張的亂走了。

☆、130

其實聶定遠還真就在後腳便跟著來了靜禪寺,只不過他是打著香客的幌子,想跟意中人來個不期而遇以解解相思之苦罷了。誰知道今日香客甚多,他一時半會地沒找著目標,只能在寺裡亂逛。

說來也巧,就在聶定遠還不知所以的時候,便見孔恩霈的貼身丫頭著急忙慌地一路跑了過來,旁邊也沒見孔恩霈的身影,那樣子一看就像是出了事的。

聶定遠心下一沉,立刻便扯住了春杏,神色凝重地問道:“你家小姐呢?”

“你,你是何人?”春杏驚魂未定的,之前也沒跟聶定遠打過照面,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見這男子牛高馬大的如同活閻王一般地扯著自己探問,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強人,差點沒給嚇出毛病來。

“我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婿,趕緊說你家小姐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