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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妝容聖手

徐曼青讓這兩個矗在門廊下礙眼的大老爺們進了花廳去,打點下人好吃好喝地伺候上了。

徐曼青一邊給兩人上茶,一邊笑道:“我是個婦道人家,不懂說什麼艱深的大道理,但我比起你們,應該更懂得女人家都在想些什麼的。”

“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女子嫁人簡直就跟第二次胎一樣。若是投錯了,遇到一個不知冷熱的夫婿,豈不是要把自己的下半輩子都給搭了進去?”

“像阿孔這樣的女子,是難得能看得透事兒的。若她圖的是門第,就算楊文甫再有才,定遠兄弟你也是絕不會輸的。可是,若她另有所圖呢?”

對聶定遠這樣的倔驢,直接對他說教恐怕收效甚微,還不如問些啟發性的問題,引導他自己尋找答案。

可聶定遠畢竟年輕,平日裡又整日混在男人堆裡,壓根沒認真考慮過這男女之間的事。

“那,那她到底圖什麼?”

他平日只知道女子要三從四德以夫為天,就像她娘一樣,入了門之後便相夫教子生兒育女,他可從來沒考慮過她娘圖他爹些什麼這種事。

徐曼青嘆氣道:“這大齊的婚姻雖要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女人既然嫁了過去,總難免會期望夫君是個會照拂自己的。若婚後感情經營得好,那便是琴瑟和鳴白頭偕老,若經營不好,那便只能指望著肚皮爭氣,能生個兒子給自己撐門面了。”

“有句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在我看來倒不盡然。”

“若夫妻之間感情很好,就像夫君待我那樣,別說是吃苦受罪,就算是死我也要陪他一起,怎麼可能會忍心苟活?”

“可若是那些妻子沒進門前庶子庶女就滿屋跑的,或者是進了門沒半年就抬了好幾房姨娘的,想要夫妻同心相濡以沫,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聶定遠聽了徐曼青的一番話沒吭氣,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嚴肅。

他之前還以為只要把女人娶回來往房裡一放,也不必人教,她就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了。

可現在徐曼青說了,這感情竟然跟做生意一樣,是需要“經營”的。想要有收穫,就得多投入多付出。天下沒有白吃的餡餅,若想別人掏心掏肺地對你,不也得先真心實意地對人家麼?

“嫂子,這道理我好像懂了……”

“可是,可是現在事情到了這節骨眼上,我哪有什麼時間去‘經營’?就算要經營,那也得先把人娶進門再說啊!”

如果孔恩霈嫁給了那姓楊的,那就什麼黃花菜都涼了。

徐曼青笑道:“所以我才問你到底是因為不服輸的心理在作祟還是真心喜歡阿孔呢!”

聶定遠眼神飄忽,捏著手中的杯子半天沒吭氣,直到項望山看他這般扭捏忍不住在桌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差點沒直接把人給揣下凳子去,聶定遠才臉紅脖子粗地吼了一嗓子。

“我自然是真心喜歡她的!”

“若是楊文甫那廝是在木蘭圍場那事前冒出來的話,我絕不會像現在這般糾結!”

徐曼青欣慰地點了點頭:“那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大老爺們要商量的了,恕我這婦道人家不發表意見了。”

徐曼青起身朝在場的兩男人福了福身子,便告辭回到內室去了。

過了好半晌,項望山估計是把聶定遠打發走了,這才回了屋裡來。

徐曼青讓下人灌好了水,在淨房裡候著給項望山擦背了。

項望山其實並沒有特意吩咐徐曼青伺候,但他媳婦自覺得很,只要是他的事情都力爭親力親為,儘可能地不假他人之手。一開始他還覺得是不是徐曼青不喜歡別人特別是女人來伺候自己,可今日聽到徐曼青對聶定遠說的那番話,才知道原來他的媳婦是在用心經營和維護他們之間的感情。

想起方才她說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話,項望山只覺得心頭一熱。

趴在桶邊上看著嬌俏的媳婦,項望山忽然握住了那拿著布巾在自己身上忙活的小手,拉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我絕不會像我爹那樣,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受苦。”

“但……若萬一,我說萬一,真有那麼一天,你且要為你自己活著。若是有人能像我這樣待你好的,你便改嫁了去,我絕不怨你。”

知道項望山說的不是玩笑話,徐曼青眼眶一熱,嗔道:“說什麼混賬話!你且死了這條心吧!你若是不在了,我生無所戀,活著不也是行屍走肉?再說了,這普天之下就得一個項望山,我到哪再找一個去?”

“為了我,你就是爬也得從那邊給我爬回來。”

項望山笑了,低頭想了想,又道:“那為夫的就給你個兒子,讓你有個念想,你看如何?”說罷便將徐曼青扯進了浴桶裡來。

徐曼青本就只著了輕紗所制的襦裙,這一沾水立刻就透了,布料緊貼在身上,將身體的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

“你!昨晚才……節制一些好不好!”

項望山兩下就扯開了襦裙的帶子,架起了徐曼青的腿。

“為夫現在已經很節制了,倒是你,得把體力練好些才行……”

找到了銷/魂的入口,項望山駕輕就熟地埋了進去,感覺到自己被緊緊地包裹著,頓時舒服得嘆了口氣。

徐曼青咬著下唇狠狠地捶了項望山兩下,但很快就被強勢的律動衝昏了腦袋,原本想問的話已然被拋在腦後了,只能隨著男人的動作在水中起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夫妻之間確實是需要經歷一些事情之後感情才會越發深厚的,一見鍾情之類的事固然美好,但發生的機率實在是小得可憐,而且就算是一見鍾情,如果在一起之後不用心經營的話,再濃烈的感情也會有淡去的一天的。

某草的一些朋友就特別反感在感情方面用“經營”這種字眼,總覺得太功利了,好像什麼都要拿一個標尺來衡量一樣。其實不然。任何愛情都需要在一定時間內上升成親情,如果期間轉化不順利的話,很容易就會出現所謂的七年之癢一類的事。

而且像青妞這樣,在該給老公面子的時候給面子,在該幫老公下臺階的時候適時說話,在該表達心意的時候也要表達心意。

就算你之前對男人有多大的付出,但若遇到事就聽一個女人說:“要不是當年老孃怎麼怎麼幫你,你會有今天嗎?”之類的話的話,一兩次還行,可再聽第三次第四次呢?就怕到時候感恩都會變成厭憎了。

所以某草文裡的女主或者男主都不會大喇喇地沒事就冒出一句“我好愛你”之類的話,他們的感情都是在一件件事情上累積加深的。

至於寫聶定遠和孔恩霈這個支線,也不過是為了讓大山和青妞的感情更好而服務的罷了。

126章

春潮方歇,徐曼青渾身虛軟地被項望山抱起,連身子溼噠噠的都不想理會,只癱軟在床上讓項望山伺候了。

在閨房之內,男人也不需要擺譜,項望山樂得伺候自家媳婦,又是擦身又是穿衣的,最後還拿起了玉梳給徐曼青一下下地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