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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妝容聖手

試想一下如果表姨回到家裡就各種頤指氣使,開口閉口就說老孃有多牛逼多厲害之類的話的話,她的家庭生活還能如此美滿嗎?

在我刻畫青妞這個女主的時候,我也多少也有將我表姨這個成功女性代入。

無論徐曼青在外多能撐場面多牛,在對著大山的時候,她深知一個女人在家庭裡的角色。

都說上善若水,青妞就是水,大山就是山。一個柔一個剛,是最好的組合。

況且在封建社會,女人再牛也牛不過男人去。就跟之前寫的那樣,青妞再會掙錢也買不了一個房子。在這種情況下,項望山對她的態度則十分關鍵和重要,青妞謹小慎微一些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大山面前,青妞是不會隨便就將對付外人的那套東西拿出來用的,她在家中就應該是賢內助,一來幫助大山經營仕途,二來也提攜徐奮,讓整個家庭蒸蒸日上越過越好。

其實,做女人真的是很辛苦的,因為社會對我們的評價有太多的標準,家庭和事業缺一不可,女人又要能賺錢又要會顧家,談何容易?!

,希望大家可以理解青妞在家裡時的柔和的一面。要知道,“柔”並不等同於“弱”,那其實是一種蘊含著生活智慧的表現,在某草看來,這是一種真正的大智慧。

愛乃們,祝各位閱讀愉快。

徐曼青讓紅兒開了庫房,從裡面挑了幾匹上好的軟煙羅準備讓裁縫上門量體裁衣。

在官場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則,那便是先敬羅衣後敬人,她的出身本就比不過那些名門閨秀,若再不在這些方面多加打點的話,還真容易被那些個貴婦們看扁了去。

不過幸好徐曼青就是吃服飾美容這碗飯的,雖然還不能稱之為設計師,但洞悉流行趨勢做好服飾妝容的搭配卻是本行。

在項望山回來之後失了本職工作的徐曼青總算是勉強找回了點職場的感覺,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新的角色裡來。

且說那日徐曼青整日在裡屋研究邸報和花樣子為日後的夫人外交做準備,而項望山雖然封了諸衛將軍的官,拿到現代來說也是個少將了,但具體要統領哪一路的兵馬卻還要等上面定奪。

目前看來秦遠征有意將項望山留在京中,一來是方便扶植,二來是馮嗣侗的餘黨尚未審判結案,需要有知根知底的人來跟進諸多未盡事宜。

如今馮嗣侗連同其黨羽都被押在大理寺的監房中候審,項望山作為秦遠征空降下來的協同辦案人員,就是大理寺少卿也要給幾分面子。

今日從刑堂出來,項望山彈了彈衣袍上的灰。方才那些個獄丞訊問的時候動了大刑,直整得是哀嚎連天血肉飛濺的,項望山覺得自己衣袍上沾染了血腥氣味,想到萬一回到家裡被自家媳婦嫌棄,難免皺了皺眉關。

一旁的聶定遠看到項望山這般模樣不禁納悶,想起出徵在外時十天半個月不洗澡都是常有的事,而且都是在屍山血海裡摸爬滾打過的,從來沒見項望山在意過這種細節。但聶定遠轉念又想到項望山家中的嬌妻,心中隱隱明白了幾分,便提議是否要先去他的府上梳洗一番再回家去。

項望山道:“不必,我並未帶換洗衣物,若是用你府上的,難免又要費口舌解釋。”

聶定遠暗自咋舌,想不到項望山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還擔心換了一身新衣回去之後被妻子懷疑?心下又不禁佩服徐曼青的馭夫之術了得,這才幾天啊?竟然就讓自家大哥這般記掛著了。

“待會是否有事?”項望山道。

聶定遠愣了一下:“自然沒有。”

“那便陪為兄去一個地方。”

聶定遠摸不著頭腦,又見項望山似已經安排妥當的樣子,便跟著去了。

待到了京郊役場,果見典獄長戰戰兢兢地早早侯在那裡了。

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典獄長不過是個正八品的官,如今遇上個正四品聶定遠和從四品的項望山,人都要矮上三節,見過禮之後腰都沒大能直起來,話語間端的是諂媚和客氣。

只聽項望山道:“今日我就進去看一眼,裡面關著的是我的族叔,怎麼也得問候問候。”

聶定遠一聽,才知道項望山今日是要來秋後算賬的,頓時也跟著興奮起來。

那典獄長哪能不知道項望山和那被囚的項盛恆之間的過節,牢房門的鑰匙都已經準備好了,但在交出去之前又苦著臉點頭哈腰地道:“這項家族叔雖說是犯了事,但太后她老人家也只是讓他在這蹲牢子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項望山要出氣可以,但若是鬧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交代了。

項望山淡然道:“定不會讓你難做就是。”

典獄長得了保證,趕緊將鑰匙交給了項望山身後的獄卒。反而是聶定遠往旁邊啐了一口,恨恨道:“像這種妄圖謀財害命的無恥之徒,還留他命作甚?不過是浪費米糧而已。”

項望山目不斜視,邊走邊道:“之前老族長出面求過我娘,我媳婦心軟便答應了日後若有機會會求得貴人放他一馬。為了全我媳婦的美名,他的性命我暫且不拿,不過想要一個人生不如死,有的是法子。”

聶定遠一聽,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項望山的側臉,只覺得在這陰森的牢獄中,項望山的殺氣更重了些,就連自己這官比他高了半級的小弟都覺著在他面前沒有底氣。

項望山和聶定遠身材高壯殺氣蒸騰,原本見了陌生人進來就喜歡咋呼喊冤的囚犯們無一例外地像是被割了舌頭大氣都不敢吱一聲,一路走過來兩道都安靜得詭異。

兩人腳步沉穩,待走近關著項盛恆的囚室的時候,那廝正忙著嚼舌根,絲毫沒發現有人靠近。

只聽那廝罵道:“那賤婦日後下了地獄定會被閻王老爺拔去舌頭,丟入熔爐裡面煉她個根兒爛!”

“明明是她自己把太后御賜的簪子摔壞,可那賤婦竟然將罪名安在我的頭上!也不知這些斷獄的是吃的什麼飯,我這真是天大的冤案啊!”

“日後我若出得去,定要將那賤婦生吞活剝了!”

“看她長得一臉狐媚子樣,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搞不好早就跟別的男人暗通款曲,害怕事情漏了才串通姦夫謀害與我……”

那項盛恆口沫飛濺地罵得痛快,與他同監室的囚犯早就將這番話顛來倒去的聽得耳朵長繭了,或坐或臥的沒人理會他。可惜那項盛恆完全沒發覺身後正有兩道陰影籠在他的腦門上,最後還是另一個囚犯呆愣愣地指著他的後方,項盛恆這才轉過身來。

看一身公服的項望山站在監室之外,項盛恆先是一愣,後又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撲稜了過去,雙手抓著監室的木樁一通搖晃。

“這是我堂侄啊!我堂侄沒死!來給我做主來了!”

跟在項望山身後的獄卒開啟了監室,將項盛恆拖拽到旁邊一個無人的監室裡。

只見那項盛恆抱著項望山的大腿道:“侄兒你可得給我做主,莫要聽那妖婦一派胡言。她個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的爛貨,是想要掛羊頭賣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