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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妝容聖手

若尉遲恭能用單純的兄長之心對待自己,想必他們之間的感情肯定不止現下這般。

兩人為此事商量了一番,又將“口供”對好,以免被相關官員查問的時候出現銜接不上的錯漏。

待到最後,徐曼青又道:“姐夫,還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煩你。”

尉遲恭道:“但說無妨。”

“我想在姐夫這裡借用幾個得力的護院。”

這項盛恆被關起來之後,難保他的家人不會過來百般糾纏。就算她現下已經下令將大門緊閉,但若是遇到蠻橫不講理的終歸是無濟於事。

尉遲恭道:“這有何難?你若想要,我連他們的身契都可以一併給你。”

徐曼青搖頭道:“身契便不必了。且不說我一個守著望門寡的女子拿著這麼多男子的身契不像話,況且我也覺著我彈壓不住他們,若他們起了什麼歹心,只要闖入將我打昏就能把身契搶走。還不如將身契壓在姐夫這裡,如此一來他們忌憚於姐夫的威勢,定會盡心幫我辦事。”

尉遲恭見徐曼青分析得頭頭是道,便也就順著她的意應下了。

於是等徐曼青打道回府時,轎子後便已跟著四個虎背熊腰、一個頂三的壯漢了。

回到家裡安置了一番,好在徐曼青買下的這座屋宅是三進的,內室在最裡面,中間是會客用的廳堂,外院則有一塊空地外加兩間廂房。這樣一來護院住在外院,只負責看家而不能進入女眷居住的內室,倒也合了禮數。

等徐曼青忙了一通打點好內外,項寡婦也幽幽轉醒了。

一看到徐曼青頭上包著的厚厚紗布,項寡婦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天搶地了一番,拉著徐曼青的手直道歉。

“青妞,都是娘對不住你,若是早點聽你的話,也不至於弄成今天這副田地。”

想到徐曼青原本白璧無瑕的額頭有可能會留下疤痕破了相,項寡婦心裡就內疚頓生。

徐曼青坐在項寡婦床前安慰道:“娘,之前我是不知道這項家族長換了人才給你提的過繼的事,可如今咱都知道那項盛恆的心肝是黑的,無論我提是不提,也還是會鬧成今天這樣的,您又何須自責?”

項寡婦見徐曼青這般貼心,即刻捶胸頓足道:“可如今御賜之物被整壞了那可怎麼辦?若太后怪罪下來,別說是那黑心的項盛恆,就是你也恐怕會被牽連啊!”

這御賜之物豈同兒戲?雖說毀壞之人論罪當誅,但沒有盡到保護責任的徐曼青也斷然落不到什麼好啊!

項寡婦道:“要不這樣,若太后怪罪下來,你就把我頂出去。我這老婆子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活膩味了,如今望山又生死不明。若是能替你受罪,我怎樣都甘願了……”

徐曼青一聽淚都落了下來。這項寡婦雖然有些時候是有那麼點冥頑不靈,但卻是真心實意地待自己好的。

“娘,別說傻話了。太后仁慈,定然不會怪罪到我頭上的。如今你且安心養病,萬事有我扛著。如若有朝一日夫君回來我沒法還個健健康康的娘給他,豈不是要被罰跪祠堂麼?”

花了些力氣安撫好了項寡婦,內憂暫時平定了,外頭又有四個護院看家,外患一時半會的看來是鬧不進來。

回到房裡,徐曼青險些要虛脫了。如今唯一要等的,就是宮裡頭太后的意思了。

閉上眼迷迷糊糊地睡去,這擔驚受怕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在家裡苦等了幾天,尉遲恭那邊果然不負眾望地傳來了訊息。

太后她老人家自不理政務之後每日在宮裡閒得無聊,但作為後宮女子的表率又不能隨意外出,亂點鴛鴦譜之類的事情也做煩了,現下在宮裡正悶得厲害。

聽到了這項家發生的事兒,太后正好樂得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