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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真世子科舉逆襲+番外

果然,池雲亭拒絕那些人的勸酒後,圍繞在池雲亭身邊的人少了不少,他們都看著池雲亭笑道:“池解元雖天才年少,卻也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可就是這麼一個比他們小不知多少的孩子成為了本屆鄉試最強的解元,誰能做到真心實意的心服口服?尤其是對方還拒絕他們的勸酒,這就是變相的拒絕他們的示好。

就連兩個主考官也微醺的衝池雲亭搖頭,笑著贊同那些勸酒考生的話,還對池雲亭說,“池解元回去可要多練練酒量啊,要知道以後入了官場可少不了和酒打交道。”

“還是南方的酒好,能讓人暢飲,不像北方的酒,出了名的價高。”正副主考官微醺的評價杯中酒的價格道,期間還打了一個酒嗝。

池雲亭身為解元就坐在兩位主考官的下首,直接聞到兩人身上的酒氣,胃裡有些翻湧,感覺想要嘔吐。

“雲亭,吃菜,鹿鳴宴就快要結束了。”白承耀給池雲亭碗裡夾菜道,他多少也用了一點酒,但腦海還算清明,知道池雲亭不喜歡喝酒,給池雲亭解圍道。

沒過多久白承耀頭就一歪,靠到池雲亭的肩頭,好似醉過去。

池雲亭連忙扶住白承耀,拍著白承耀的背照顧著,白承耀嘴裡還時不時嘟囔著,“我還能喝……”

等撐到鹿鳴宴結束,池雲亭就攙扶著白承耀,想把白承耀帶回去客棧,白承耀也配合,步伐虛浮的配合著池雲亭。

其他考生也是這樣,一場鹿鳴宴,考生們幾乎醉倒大半,倒是正副主考官,喝了不少的酒,臨了還能自己站起來,把諸位考生送到府衙門口。

池雲亭看到他們的動作,心頭不由一凜,等到外面,虎子也過來幫忙搭把手,和池雲亭兩人一塊攙扶著白承耀,謝蟬衣忙叫了一輛驢車,把醉酒的白承耀安置進去,一行人趕回客棧。

等池雲亭和虎子兩個把白承耀攙扶回房間,門一關,白承耀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腳也不軟了,人也不醉了。

池雲亭卻還是擔心,“你沒事吧。”

白承耀擺手道:“我沒事,我這次沒喝多少。”

“雲亭,你看到了沒有,我們成為舉人後,就相當於一隻腳邁進了官場,今後這樣的應酬,會只多不少,所以你的酒量真得練起來了。”

“我知道你不怎麼喜歡喝酒,但是你得保證自己本身千杯不醉才行,你看今天那兩位主考官,就是官場老油子,別看人家對考生的酒都來者不拒,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還特別清醒。”這是什麼,這是本事,也是他們未來步入官場,也需要掌握的本事。

“既然如此,不喝不就行了。”沒感受過那種勸酒氛圍的虎子很直白道。

白承耀不由苦笑,“哪那麼容易啊,勸酒是飯桌上的基本往來之一,接受了不一定有感情,但是不接受一定沒感情,但我們以後會步入官場,需要注意的是能喝酒但一定不能醉酒,一旦醉酒就有可能口松,說不定就會把自身秘密或者把柄洩露出去。”

這就是白承耀為什麼平時能千杯不醉,卻還要表現的不勝酒力的原因之一,就是怕自己喝醉了控制不了自己胡說八道。

“你們身處的環境可真複雜,那雲亭你以後也會變成白亞元這樣嗎?”聞到白承耀身上並不算好聞的酒味,虎子不禁為池雲亭的未來擔憂道。

“這誰知道呢。”池雲亭道。

池雲亭有幸因為年齡而躲過一劫,但他不可能永遠有幸。

白承耀洗完臉直接睡下,池雲亭三個離開,虎子不知道是從哪弄來一壺果酒,直接自斟自飲:“我不敢想象自己被人勸酒的樣子,我喝酒是因為我喜歡喝,我要是不想喝別人還勸我,我可能會氣的把人揍一頓。”

在虎子看來,他都不想喝了,你還偏偏勸酒,那就是在故意為難他。

果酒的味道並不十分醉人,但池雲亭也沒多喝,他平時也滴酒不沾,就像白承耀說的,喝醉了人一不清醒,說不定會說出什麼秘密來,而他有絕對不能暴露的秘密,自然要對酒敬而遠之。

不過池雲亭對酒本身沒什麼偏見,真要喝酒出了事,那也該怪喝酒的人,怪酒是在推卸自身責任。

“蟬衣,你知道為什麼南方的酒比北方的酒價格便宜嗎?”池雲亭突然想到,問謝蟬衣道。

“酒是由糧食釀造的,咱們南方糧食多,酒的價格自然就便宜了,同樣,從酒的價格也能看出北方糧食的多寡。”謝蟬衣道。

“是啊,在盛世時,酒可是一個非常賺錢的行業。”池雲亭道。

謝蟬衣驚訝,“雲亭你該不會想釀酒吧?”

“暫時還不是時候,再說咱們慈幼局和福田院的人手已經飽和了。”就是池雲亭想釀酒,手裡也沒人啊。

福田院的老人們就不用說了,光是美食街就足夠他們忙碌,慈幼局除了美食街,還有辣條、竹筆等生意,哪還有多餘的人手讓池雲亭發揮。

池雲亭只是因為今天的事有感而發,他對飯桌上的酒文化沒有興趣,倒是對釀酒賺錢一事感興趣。

時至今日,池雲亭手中掙到的錢,已經快要維持不了他的花銷。

現在慈幼局和福田院最賺錢的無疑是美食街,可是那是大傢伙的功勞,池雲亭頂多就是投資回一下本,總不可能去賺自己人的錢。

至於更賺錢的紡織廠,帶動的是上元縣及周邊縣城的百姓就業,那也跟池雲亭沒什麼關係。

池雲亭手裡現在最賺錢的還是跟沈淳出科舉輔導書,甚至竹筆生意,給池雲亭帶來的利潤,也隨著池雲亭花銷大而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蟬衣,等咱們這次回去,我想把竹筆生意放下,交給慈幼局的大家。”池雲亭跟謝蟬衣商量道。

謝蟬衣一愣,而後道:“也好,現在竹筆生意對你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至於池雲亭要是缺錢,多出一些科舉輔導書就行,池雲亭是秀才時都能掙那麼多錢,他現在成了舉人,賺錢能力更不用說。

成為舉人, 和秀才的區別,不僅體現在做官,還有方方面面。

就拿池雲亭之前中秀才舉例,按照朝廷規定, 秀才名下可免五十畝的稅收, 成為舉人以後,免稅額度直接從五十畝變成五百畝, 五百畝地的免稅, 就算舉人一輩子都是舉人,也能全家一輩子不用再為衣食發愁, 甚至還能福澤後世子孫。

按理來說一下得到五百畝的免稅額度, 池雲亭這個舉人該開心才對,可是謝蟬衣在池雲亭臉上並沒有看到多少喜色。

而謝蟬衣從池雲亭之前說的釀酒裡聽出,池雲亭好像並不打算用五百畝的免稅額度發家致富。

池雲亭也不瞞謝蟬衣,“對於咱們慈幼局來說, 五十畝的免稅額度剛剛好,五百畝就太多了。”

“而且一個舉人就五百畝,那一百個舉人,一千個舉人加起來又有多少?稅收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會轉移到其他地方, 而且是向下轉移。”池雲亭就是因為清楚這點,所以哪怕得利的是自己, 他也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