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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真世子科舉逆襲+番外

馬車口被車伕直接堵住,管家道:“幾位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他們的,只是想請他們去別的地方休息,畢竟能讓我們紀家另眼相待的客人,僅你們五位而已。”

至於一塊跟上來馬車的虎子和謝蟬衣,則被對方忽略個徹底。

對方帶個同齡的小子也就算了,居然還帶一個小丫頭,這究竟是來科舉的,還是一起出來遊玩的?

“後面馬車並沒有距離太遠。”這讓池雲亭幾個鬆了一口氣。

很快紀家馬車就來到一處都是高宅大戶的街道,路上的行人數量陡然變少,兩輛馬車駛進一處大宅院的側門。

待門一關,後面林明幾個坐的馬車就停下來,林明等人被“請”下來,池雲亭幾個所在的馬車還在繼續往前走,直到中門才停。

此時馬車周邊的人已經散去,只有紀家管家和寥寥數人陪同,畢竟也是,這裡已經是紀家範圍,自然用不著像之前那樣防備。

“諸位秀才公請。”管家恭敬的把池雲亭幾個從馬車裡請出道。

池雲亭最先出去,只見他用手撩開車簾,光芒灑落其身上,容顏精緻的眉宇之間從容淡定,彷彿是真來紀家做客的翩翩公子。

管家心頭不由一跳,聽說這位年紀最小的池秀才是慈幼局的出身,這通體氣派看著可著實不像。

何止管家是這樣想,後面見到池雲亭幾個的紀家老爺看到清潤淡雅的池雲亭,眉眼又何嘗不微跳。

說真的,讀書人紀家老爺見過不少,慈幼局出身的孤兒紀家老爺也沒少見,可是慈幼局出身的文人卻難得一見,因為讀書花費多,誰會支援孤兒讀書,很多時候就是有心也無力。

而池雲亭眉宇之間,並沒有紀家老爺所想的自卑混合著自負,眼眸溫潤謙遜,沒有絲毫浮躁和能讓人一眼看到底的野望,小小年紀,就這麼沉穩,這無疑和紀家老爺所想的不一樣,心頭不由微沉。

本來,他是想以池雲亭這個出身最差的秀才入手的,現在只怕是不能如願了。

“諸位秀才公請,還請恕紀某的失禮,用這種方法把幾位秀才公請過來,為了賠罪,幾位在金陵州科舉期間,一應花費還請由我紀家來出。”紀家老爺對池雲亭幾個很客氣道。

這並非池雲亭幾個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對自己這麼客氣,畢竟他們是廩生秀才公,在自家縣城裡知名度不小,很多人都會對他們以禮相待。

可是紀家是什麼人?能在金陵州都闖出名聲的存在,憑什麼要對他們幾個小小的秀才公這麼客氣?

越是這樣,越要提防。

“不用了,我們來金陵州趕考自然是準備好盤纏的,怎好勞煩紀老爺,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我們幾個窮的都吃不起飯,來紀老爺家打秋風呢。”白承耀似笑非笑的看著紀老爺道。

紀老爺看到白承耀心裡不由一突,“既如此那也請在我家多留宿兩天,實不相瞞,老朽這輩子與銅臭為伍,平生最仰慕的就是文人,聽說池秀才還是一路案首的小三元,這怎能不讓老朽心嚮往之,今日終於得見池案首等人,老朽真是三生有幸啊。”

說完紀老爺就熱情的招待池雲亭幾個,說要給池雲亭接風洗塵,甚至還過來兩個丫鬟,想要把謝蟬衣從池雲亭身邊帶走。

池雲亭下意識抓住謝蟬衣,擋在謝蟬衣前面,看著紀老爺神色冷道:“招待就不必了,紀老爺還是有話直說吧,我們從前素未謀面,自然也談不上交情,紀老爺要是再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們可就要告辭了。”

“或者,紀老爺您把我們所有人都‘徹底’留下也行。”池雲亭突然笑著說道。

紀老爺心頭不由汗一下,忙乾笑道:“池案首怎麼能這麼想老朽呢,老朽對諸位是真沒壞心思,正相反,老朽還想送諸位一場富貴。”

見到池雲亭幾個油鹽不進,紀老爺索性討好的氣息一斂,揮手讓下人們下去,神情開始變得難以捉摸。

“既然池案首都這麼說了,那老朽也不跟諸位繞彎子了,實不相瞞,是有貴人看上了幾位秀才公。”紀老爺撩開衣襬悠哉的坐下道,身上氣息越發傲慢。

“哪方面的看上?對方是想要我們的人,還是想要我們的命?”池雲亭直接問道。

饒是紀老爺心懷不軌,也被池雲亭這句話給嗆到,他微訕道:“池案首想事情怎麼那麼偏激呢?我們沒事要秀才公們的命幹什麼,畢竟我們雙方之間無怨又無仇的。”

“老夫想和幾位秀才公談一筆能讓諸位未來富貴一生的大買賣,有貴人看上了諸位的實力,想買諸位的功名。”紀老爺道。

“買賣功名?!”白承耀等人驚訝道。

“功名怎麼買賣啊?”虎子睜大眼睛,疑惑道。

紀老爺笑了,“功名自然是可以買賣的,只要你們願意。”

“過後若是事成,我們將會為諸位各奉上一千兩,若是不成,也有二百兩銀子的跑腿費,這對諸位來說,應該是穩賺不賠才對。”

“尤其是池案首和沈秀才,兩位還那麼年輕,你們錯過這一屆鄉試,也還有下一次鄉試,何不用這次科舉換成錢財,讓自己和家人過得更好呢。”紀老爺對池雲亭幾個循循善誘道。

“紀老爺說的是讓我們拋棄自己的姓名,去用別的考生名諱,幫人替考吧。”池雲亭道。

“替考?原來如此,沒想到同為文人,貴人們卻如此膽怯懦弱不堪,我們已經是秀才,莫非,貴人們的秀才功名,也是一路替考上來的,不會吧?不會吧!”白承耀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池雲亭卻看到白承耀在給自己暗中打手勢,寓意情況不妙。

要知道他們也就算了,白承耀對方可是有來頭的,而現在對方既然知道,還把白承耀算在內,這就說明對方的來頭比白承耀更大。

“你放屁!”就在白承耀話音落下,一群人突然衝出來道。

池雲亭幾個愕然,沒想到這麼簡單的激將法,居然真有人上當。

對方等反駁完亦臉色一僵,不過卻沒絲毫懼色。

他們得意的目光從池雲亭等人臉上略過,等看到池雲亭的臉色,神情猛地大變,朝池雲亭喝問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和池耀麟是什麼關係?”

“不知諸位在說什麼,怎麼,難道諸位認識和在下很像的人嗎?”池雲亭反問來人道。

可是隻有和池雲亭緊握著的謝蟬衣能感受到池雲亭手上一緊,而也只有謝蟬衣和池雲亭兩人知道,池耀麟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那個佔據池雲亭世子身份多年的假世子。

不過對方這話讓池雲亭心裡一緊的同時,也得到更多的線索。

要知道池耀麟可是王府世子,宗室出身,能認識池耀麟的人身份能低到哪去。

所以難怪呢,他們連白承耀都不放在眼裡,因為他們的來歷,只怕大到離譜。

“你也姓池?那可真巧,你和我認識的那個人一個姓氏,甚至容貌都相差不大,可是你們之間的身份卻天差地別。”一想到池雲亭慈幼局的身份,幾人再看池雲亭目光就極為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