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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真世子科舉逆襲+番外

要知道白承耀的身份可不簡單,和府學裡大部分寒門出身的秀才不同,白承耀出身書香門第,別看平時很平易近人,實際卻很難接近。

只是讓周生想不到的是,白承耀也就算了,畢竟白承耀有出身有底氣,完全可以不屑於他,可是池雲亭居然也油鹽不進,和他關係並沒有變得多好。

周生不明白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一個慈幼局的孤兒我想和他做朋友是看的起他,卻沒想到池雲亭居然這麼不識抬舉!”

“你啊,抱著這樣的心態怎麼可能交的到朋友,池雲亭學識能得班級第一,腦子自然也不傻。”友人不禁搖頭道,一個人的心誠不誠,另一個人是能感覺到的。

聞言周生臉上不由青青白白,他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對池雲亭的偏見,卻不想打從心底深處依舊看不起,尤其是在知道池雲亭慈幼局的出身以後。

就是,憑什麼啊,一個沒爹沒孃的孤兒,只是讀了幾年書而已,居然就能超過他們十數年的寒窗苦讀,這也是池雲亭在班級和其他同窗關係平淡的原因,因為那些同窗心裡也有一道坎。

當然這麼多戲份只是周生心裡面的想法,對於池雲亭而言,周生更像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在周生也要臉,見池雲亭態度不熱切,自己也難以繼續對池雲亭倒貼。

不過這段時間的留意下來,足夠周生知曉池雲亭的作息規律。

客觀來說,池雲亭學習是很刻苦的,府學的課程本來就滿,每堂課池雲亭都會做筆記,聽的很認真,等課後也很少像同齡孩子們一樣出去玩。

可是真要說起來,府學裡的考生哪個又懈怠了,他們同樣具備頭懸樑、錐刺股的精神,可同樣的學習時間,他們就是比不過池雲亭。

周生友人看周生瞎折騰,差點連自己的學業都鬆懈下來,勸他道:“你與其把心思放在池雲亭身上,還不如認真學習,你的排名比起上個月月考往後了一名。”

上個月月考,周生被餘川擠下去第二的名次,一說起這個周生就忍不住頭疼,很是頹廢道:“你說,他們是不是就是那種讓咱們普通人望塵莫及的天才?”

先是池雲亭,再是餘川發力,友人不清楚,他自己還能不知道,他的水平根本沒有變,是池雲亭和餘川進步太多了。

“別這麼說,真要計較起來,你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天才,曾經你是班級第一,我是倒數第一。”友人道。

“抱歉,我以前和你做朋友的心思並不純,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倒數第一不可能對我有威脅,所以我才能對你大度從容,從而交到你這個好友,可是直到我想和池雲亭做朋友,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周生突然向友人道歉道。

他現在接近池雲亭的心思不純粹,當初接近自己友人的心又何曾平等相待,心裡同樣高高在上。

周生終於明白了,池雲亭拒絕他才是最正確的,不像他的好友,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依舊願意和他交好。

友人一愣,笑道:“這沒什麼,我不同樣,也對威脅不到自己的人做朋友。”

就像周生,水平再怎麼降,也不可能跟他爭奪倒數第一。

周生被嗆住,咳嗽完對友人道:“我會幫你補課,直到你排名提升!”

他不能讓友人對他這個朋友白交。

經歷過一番心理歷程, 周生對成績一事不再執著,也不再抱有目的的去和池雲亭交朋友。

彼此間關係平淡就平淡吧,俗話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之前是他太過強求了。

卻不想周生平常心態後, 和池雲亭之間的關係反倒不錯起來。

雖然雙方做不成知己好友, 但是普通的同窗還是沒問題。

他這樣池雲亭也能輕鬆不少,他不怕周生對他在學習上的追趕, 但實在受不了日常生活中也被周生盯著。

直到池雲亭從周生嘴裡知道, 周生是想打探他的學習方法時,嘴角不由抽搐, 道:“這事你可以直接來問我, 用不著那麼拐彎抹角的。”

周生很不好意思,坦言道:“那個不是沒想通,覺得就算問你,你也會藏私嗎。”

然後認為自己親自觀察出來的情報更加全面真實。

池雲亭:“……”

說真的, 這是池雲亭第一次融進形形色色文人的圈子裡,以前池雲亭都是在慈幼局讀書,周邊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熟悉的環境讓池雲亭學習極為的放鬆,讓池雲亭可以不用操心任何事。

可是府學不同, 這裡的考生來自各縣,甚至各村, 每個人都心思各異, 周生頂多只是其中一類,當然他們跟池雲亭較真的都是學業上的, 平靜下暗流湧動, 卻也不會太過分。

在府學, 眾人的目標自然是好好學習,然後去科舉考舉人,因為這個目標,就算有人有不好的心思,也不會平時故意惹事。

總的來說,除了小有波瀾外,池雲亭的府學還算平靜。

等到後面,池雲亭等人的學習從室內拓展到課外,從課本拓展到馬背,還有樂器、射箭等,這點池雲亭自然比不上那些學過的老生,但卻很少有人出言譏諷,覺得看到池雲亭等人的短板從而攻訐,因為他們又何嘗不是這樣一步步過來,嘲諷池雲亭等人,就是嘲諷曾經的自己。

當然,惡意的嘲諷很少,善意的調侃卻不少,比如池雲亭身高不夠,被人抱上馬背,卻遭遇夠不到馬鐙的尷尬。

看到池雲亭端坐在馬背上,腳尖卻試圖去夠馬鐙,不少人都忍俊不禁。

“看來雲亭你於‘御’一道上是怎麼都拿不到甲的評價了。”同班的考生們鬨堂笑道。

其實池雲亭的個頭並不矮,他平時鍛鍊,吃的也多,個頭也竄的很快,可是到底年齡擺在那,跟一群已經成年的同窗沒法比。

同樣處於這樣尷尬境地的還有沈淳,沈淳就算比池雲亭大兩歲,也不可能騎得了大馬。

這讓沈淳心裡悲憤,學習上越發刻苦,月考排名又往前挪了挪。

時間如流水,彷彿按了快進鍵,池雲亭幾個半大的孩子身體抽條,變得越高越瘦。

池雲亭身上的氣質越發清潤文雅,臉部線條柔和,容顏俊美,眸燦若星,髮型也不復小時候的包包頭,而是束起來,用帶有銀紋刺繡的素色布條紮緊,腰間常佩著可驅逐蚊蟲,靜氣凝神的香囊,誰見了不稱一句“芝蘭玉樹、公子如玉”。

不同於池雲亭額前頭髮還留有碎劉海,同樣長大的沈淳總喜歡把自己的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要是有碎髮了,則會用刀片仔細修理乾淨,而後著藍色文衫,戴同色方巾,一副小正統文人,端方君子的裝扮。

要說變化最大的還得是虎子,池雲亭和沈淳兩個從小就是身材瘦削型的,頂多就是身體抽條變高,虎子則不同。

虎子的身材從小就虎頭虎腦,十分的圓潤,整個人就跟年畫裡的福娃娃差不多,可是隨著年齡增長,虎子身上的奶膘消下去,身上的肉不再是軟軟的,而是變得結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