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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真世子科舉逆襲+番外

只要暈過去,就不用再承受致命打擊了。

只是他們並沒有聽到後面,老大夫的話:“這兩位公子因為巴豆粉過量,腹瀉不止,已經損害到腸胃,今後得細心調養才行。”

“那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去過青樓?!”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家人現在只關心這一點。

之前餘川幾個說蔣玉文和劉長泰去了青樓,一下就花了一百多兩,他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現在,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明顯心裡有鬼,那到底有沒有花過那麼多錢啊?

“半個月內,這兩位公子行過房事。”老大夫只能道。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家人臉色大變,半個月內,他們已經身處池泉州,蔣玉文和劉長泰的妻子又沒有跟著,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還能跟誰在一起。

“也許他們去過青樓,但沒有花多少錢呢?”蔣玉文的家人突然乾笑著說道。

他們都是男人,對男人的風流韻事十分的寬容,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去青樓就去了,只要不亂花錢就行。

“噗,怎麼可能,該不會真以為青樓一趟,比在外面吃一頓酒茶錢還要便宜吧。”一些文人忍俊不禁道,嘲諷蔣玉文和劉長泰家人們的自欺欺人。

“進去青樓一趟,哪怕不留宿,光吃酒喝茶,一趟下來也得十幾兩銀子,要是留宿,翻幾倍沒問題。”有經驗的文人道。

說話的時候他們臉色並沒有多好看,要是在這之前,男人們去青樓,宣揚出去也只是風流韻事,可是現在,知道花柳病能傳染,誰知道他們這些去過青樓的男人身上有沒有髒病。

一想到旁人崇拜豔羨的目光會變成譏諷,心裡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染上髒病的文人,依舊渾身不自在,生怕看到旁人異樣的目光,宛若針扎一般。

就像現在暈過去的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承受的目光一樣。

“不,他們不會的,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不會辜負我們對他的期望的!不是說他們兩個是因為餘川三人的打壓才沒有參加院試的嗎?”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家人不接受這個事實道。

他們可以接受蔣玉文和劉長泰去青樓,卻接受不了他們兩人把趕考的銀兩揮霍的一乾二淨。

因為那些錢裡面,不乏有他們的貢獻。

一想到這點,他們受到的刺激不比蔣玉文和劉長泰小。

“如此拙劣的藉口只怕你們自己都不信吧,餘川三個又不是他們的夫子,就算他們兩人學問不行,落榜了關餘川三個什麼事?而且他們寒窗苦讀多年,為什麼餘川三個不讓他們參加院試,他們就會乖乖放棄?”不禁有文人嗤笑道,就是從這一步,他們有些人才心生懷疑的。

畢竟餘川三個不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夫子、長輩,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要是沒實力上榜,難道還能賴給餘川三人?這個理由從一開始就站不住腳。

而理由之所以站不住腳的原因,就是因為餘川三人的成績,他們的成績太過出眾,根本用不著打壓和在乎蔣玉文、劉長泰。

可要蔣玉文和劉長泰不這麼說,他們可能也沒把髒水潑到餘川三個身上。

“來人,把蔣玉文、劉長泰兩人用水潑醒,把青樓人帶進來,讓她們如實招供!”學政大人道。

事情到現在一步已經明瞭,那就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真的去過青樓,還把趕考的錢全都花完,所以他們才沒辦法參加院試。

不僅如此,他們還央求餘川為他們沒錢一事保密,見餘川遲遲不肯答應,他們就想毀掉餘川的院試,卻不想弄巧成拙,被餘川幾人察覺,然後讓他們自己自作自受。

到這事情本該徹底了結,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家人不明真相,想為他們討一個公道,反倒把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做下的醜事公之於眾。

理清楚以後,眾人已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嘩啦——”, 暈過去的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被衙役用水潑醒。

一恢復意識,他們就聽見學政大人正在審理青樓老鴇,問他們兩個那天到底在青樓花了多少銀子。

事情敗露,青樓老鴇不敢再隱瞞, 只能說出實情。

“大人, 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找上賤民,讓賤民們這麼說的, 求大人看在賤民坦白從寬的份上, 對賤民從輕處置吧。”青樓老鴇跪伏在大堂,一臉哀悽道。

“他們說你就做?還有他們的銀子不是已經花完了, 莫非是青樓借給他們的?”王學政問青樓老鴇道。

“對啊,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身上的錢又是怎麼回事?要是沒有那些錢,這事早就明瞭了。”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手裡的那些錢迷惑了眾人的視線。

也是那些錢,讓餘川三個的說辭從一開始就無法成立。

現在知道蔣玉文和劉長泰手裡原本的錢已經花在青樓,那他們手上現在的錢又是從哪來的?總不可能是這短短几天, 他們自己掙得吧。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家人也十分關心這個問題,可是他們也打從心底明白,蔣玉文和劉長泰沒這本事。

“青樓吃人不吐骨頭的,能有那麼好心?”眾人都不相信是青樓心善幫蔣玉文、劉長泰兩個。

而事實上也是,當時蔣玉文和劉長泰去找青樓老鴇做偽證的時候, 手裡實在沒錢,當場就得了老鴇的冷嘲熱諷。

“他們兩人當時一直對賤民苦苦哀求, 賤民實在心煩, 就直接給他們指了一條路,讓他們去找人借錢, 等借到錢, 再讓我幫他們作證不遲, 誰知他們兩個還真借到錢回來。”青樓老鴇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後悔自己不該貪圖那些錢。

“也就是說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借到的銀子,比他們手裡這些更多。”

“既如此,你們兩個身為趕考學子,在池泉州舉目無親,又是怎麼借到的一大筆錢?”王學政看向已經醒來的蔣玉文、劉長泰眸色厲道。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身體猛地一抖,道:“印,印子錢……”

印子錢,就是高利貸。

所以難怪,蔣玉文和劉長泰從朋友處都借不到的錢,卻從陌生人手裡借到了一大筆。

那些文人譁然,“你說要是沒有讀過書的普通人幹這事也就算了,可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印子錢的危害呢?”

要知道印子錢一旦沾上,就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按理來說讀書人應該比普通人懂得多,根本不會去做才對,可是偏偏知道後果還去沾,那就是蠢了。

“閉嘴!你們懂什麼?要不是你們逼迫,我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餘川,我們三個同一個縣城出來,憑什麼這次院試我們就得錯過,你就能去參加科舉?還有池雲亭和沈淳,你們為什麼對我們放棄的如此乾脆利落?難道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們願意的?你們究竟還有沒有人性!”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突然站起來看著眾人神態癲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