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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真世子科舉逆襲+番外

難不成就為了繞這麼一圈給他們挖坑?

“怎麼,事實都擺在眼前,你們還想顛倒黑白?”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家人對餘川冷笑道。

剛開始餘川說出來的話直讓他們心裡一驚,因為這事他們一點不知道,可是還沒等他們念頭轉完,蔣玉文和劉長泰就把銀子拿出來,他們身為蔣玉文和劉長泰的親人們,自然不會再有所懷疑。

要是蔣玉文和劉長泰有錢參加院試,他們之前沒有互結,就證實了池雲亭三人對他們兩人的打壓。

“可是說不通啊,既然他們都不參加院試了,那池雲亭三個為什麼還要對他們下黑手?”文人們疑惑道。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不參加院試,距離他們出事可是有一段時間的。

“這件事就和餘川為什麼會汙衊我們兩人去青樓有關了,因為那天去青樓的並非是我們,而是餘川,餘川去青樓的事不小心被我們撞見,那些天裡他一直求我們保密,就在我們左右為難之際,餘川甚至不惜拉池雲亭和沈淳兩個稚童下水。”蔣玉文和劉長泰道。

為什麼把矛頭對準餘川,而不是池雲亭和沈淳?他們倒是敢說,也得外人敢信啊。

用池雲亭和沈淳兩個孩子做筏子,他們的謊言一戳就破,可是餘川不同,餘川年齡和他們相當,誰能證實餘川的清白?

“餘川,真是沒想到你如此敢做不敢當!居然還往蔣玉文和劉長泰身上這樣的髒水!”蔣玉文和劉長泰家人們憤怒道。

“我……”餘川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只覺得實在百口莫辯。

池雲亭嘆了一口氣,看向學政大人拱手道:“大人,還請聽聽我們這邊的說辭,而不是隻聽他們一面之詞。”

“準。”王學政看著池雲亭小大人似的嘆氣,心裡有些好笑道。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確實是因為沒錢,而沒辦法和我們一起院試互結,是以我們只能去找別的考生。

至於去青樓的到底是誰,也曾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親口承認,後來他們兩人一直央求餘川為他們保密,弄得餘川很為難。

就在院試開始前兩天,他們突然邀請我們過去,表面看似借錢,實則是想給我們下黑手,只是他們沒有得逞,反被我們發現,所以那些做了手腳的飯菜,我們就讓他們全吃了,至於他們不管落得什麼下場,也只是自作自受。”

“我知道這樣的說辭很難有證據,還請學政大人傳令各大醫館的夥計們,讓夥計們前來辨認,我們五人裡究竟誰才是買巴豆粉的人。”池雲亭躬身道。

要是他們三個買的巴豆粉,那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拉到虛脫,他們自然有嫌疑,可要是他們自己買的巴豆粉,自己吃了?這總不能還是池雲亭三人下的手吧。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面皮劇烈抽搐,沒想到池雲亭會讓醫館的人前來,這,他們沒有打點過醫館那邊啊。

“醫館整天人來人往,誰能保證他們一定能認出人來?”有文人道,卻恰好讓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心裡一緩。

是啊,醫館每天那麼多人,說不定根本認不出來他們。

“認不認得出來,還得親自過目一番不是。”池雲亭道。

“哼,那些巴豆粉,也有可能是你們從別的地方買的啊。”看到池雲亭一點不心虛,有文人忍不住挑刺道。

池雲亭臉色聞言不由一正,道:“我池雲亭是上元縣的考生,途徑柳江府,從來池泉州趕考的路上路線十分清晰,要是池泉州找不到線索,那就去柳江府,甚至可以查到上元縣,我經得起任何查證。”

聽到池雲亭這麼說,挑刺的文人不由訥訥,“我就只是隨便說說,你那麼認真幹什麼。”

“因為被汙衊的不是閣下,閣下自然能高高在上,要是被人汙衊的是閣下,只怕閣下現在比我還激動。”

眼看學政就要傳喚池泉州各大醫館的夥計們過來,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突然高聲道:“等等,我們也有證人!”

“從我們被餘川三人傷害心寒後,就一直致力於找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們找到,還請學政大人也把他們傳喚過來。”蔣玉文和劉長泰道。

池雲亭三個想從醫館處入手,好在他們也不是沒做準備。

只是等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的證人過來,直讓人一驚,因為來人居然是青樓的老鴇,說她手下的花娘還記得自己陪過餘川。

跟醫館的來人比起來,青樓老鴇無疑更引人注目,是以雖然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後提的,青樓老鴇卻先給他們做的證。

“雲亭,沈淳,你們兩個信我,我真的沒有!”聽到青樓老鴇汙衊自己,餘川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池雲亭眼睛不由一眯,看向學政大人道:“大人,在場的只有我們五人,若是青樓人被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收買,很容易就能指認餘川,既如此,池雲亭請求大人來幾個文人,讓餘川混跡其中,讓人當場指認。”

眾人不想池雲亭會出這麼一個主意,不過確實餘川一個人很顯眼,因為池雲亭和沈淳兩個孩子第一時間就能排除,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身上也有嫌疑。

“門外可有考生願意上前?”學政大人看向府衙之外道。

聽到學政大人的話,不少考生眼睛一亮,紛紛請命進來湊熱鬧。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慌了,還有給他們作證的青樓老鴇:“學政大人……”

“怎麼?莫非是幾位不敢?若是記不清容顏,可就是胡亂攀附汙衊了?你們在說話之前可要考慮清楚,若是事情查明,真是池雲亭三人所為,他們將會被剝奪秀才功名,而要是查明他們是被人冤枉的,你們故意汙衊朝中秀才,也是需要受刑的。”王學政對他們道。

蔣玉文和劉長泰還有給他們作證的青樓老鴇臉色不由大變,到底還是老鴇經歷多,更為老練,直接掩唇咯笑道:“大人,賤民怎敢做偽證啊。”

“對,對,我們不敢做偽證的。”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反應過來道,不經意間擦了擦滿額頭的虛汗。

他們絕不能輸,他們已經徹底沒有了退路,如果雙方終有一方需要身敗名裂,那他們選擇昧著良心把池雲亭三個推入深淵。

一群文人走進府衙,靠近餘川后,冷哼道:“別誤會,我們可不是想幫你,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沒有誰能利用我們。”

他們這樣說著,又何嘗不是一種傾向。

要知道在蔣玉文和劉長泰兩人開口之前,有不少文人站他們,可是當他們把池雲亭三個針對他們的原因說出來以後,在場的文人們也不是傻子。

有時候想要矇蔽一個人,並不需要多高明的辦法,最關鍵的是對方想要相信的就行。

在蔣玉文和劉長泰開口之前,那種朦朧的感覺一直保持在文人們心裡,文人們未必沒有察覺到其中疑點,可是比起理智來,他們更想宣洩自己科舉不得的情緒,或者把氣名正言順的撒到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