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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二嫁夫+番外

重斐腦子一熱,那根的理智的弦倏地裂開。

許林秀怎麼在撩他。

◎就是吃了些陳年老醋◎

重斐不曾有過如此溫柔蜜意的秋夜,驀然間覺得記憶裡那些西北風伴隨黃沙狂舞的畫面既不豪邁、也不怎麼美好了。

餘光一時剩下眼前款款纖薄的身姿,多看一眼心裡就軟一分。

心上人的一顰一笑果真能將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許林秀用木筷挨個戳,把模具中已經冷卻的糖塊戳一遍,硬度全都夠了。

他轉身,額頭差點撞上男人的下頜。

重斐像只大狗一樣寸步不離跟著自己,許林秀眼眉舒展,眸子亮晶晶的。

“怎麼總跟我。”

重斐道:“等你使喚。”

許林秀道:“不會一直將你當成免費勞動力。”

重斐“呵”的笑笑,儘管許林秀言辭間聽起來有點奇怪,沒從誰嘴巴里聽過這樣的說法,但話裡的意思他明白。

他道:“我就樂意讓你使喚,別人想,還沒機會呢。”

許林秀頗為贊同:“是我的榮幸。”

他拿起剪刀按規劃好的食物油紙剪開,紙張不大,連他半個巴掌都不及,要剪幾十張,是個耐心細緻的活兒,許林秀從容不迫。

重斐站在旁邊照他的動作剪,隔片刻眼睛就往許林秀臉上黏。

許林秀伸手奪下重斐的剪刀:“將軍,再不專注就該剪到手指了。”

重斐笑得臉孔僵硬:“嗯,這次我保證會認真。”

剪完油紙,許林秀把糖塊一粒粒包好。

重斐問:“這就成了?”

許林秀:“嗯。”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許家糖廠,時辰尚早,許林秀午後補過眠,人還精神。

不急坐馬車,他跟重斐沿著長街步行。

街側兩道花燈如潮,似乎望不見盡頭。

季候一冷,出來的人少了,不過紹城的繁榮沒有絲毫變化,是個軟紅鄉土的地方。

重斐安靜陪許林秀走了一段路,正準備開口勸人到馬車裡坐,寬袖下的手被許林秀輕輕扯了扯。

重斐問:“何事。”

許林秀指著一處麵攤,眼眸比花燈還明亮。

重斐挑眉:“想吃麵了?”

他掌心張開,反包著許林秀的手帶到麵攤前。

麵攤老闆瞧清出現的兩位客人,一愣,半晌才反應回來。

他招呼貴客,那位尤其高大的客人要了兩碗素面,一份大一份小,大的那碗多加三份青菜。

四方桌旁,許林秀和重斐面對面入座,重斐腿很長,底下沒地方完全展開,碰到他的了。

許林秀記起往事,道:“那日我從邑縣剛回城,甫一進城就覺得腹中飢餓,明明可以回家中吃頓好的,卻無論如何都忍耐不住那陣餓,乾脆下了馬車坐在麵攤裡先吃頓熱的。”

他跟著回憶失笑:“當時飄著小雨,路邊像颳起道狂風似的有什麼東西過去了,然後一轉眼,那陣狂風又退了回來。”

重斐當日打馬而過,疾馳中瞥見令他念念數日的身影,還以為想多了人產生癔症。

他道:“巧了不是,我那日從燕京趕著回來,一進城就看到你。”

此刻兩人再次輕鬆愜意地坐在路邊小攤,喝著熱乎乎的麵湯,連點的面和當日都是一樣的。

重斐咬著碗裡的青菜:“老子一個吃肉的狼,變成吃素的了。”

許林秀把麵條夾進勺子,舀點湯汁,就著面慢慢吃,汁水浸得唇血色嫣紅。

他問:“怎麼不加份肉。”

他晚上還要睡覺,這會兒已過平時飯點,為了能在夜間安眠,只能吃比較素淨的。

許林秀不喜歡用自己的標準來要求身邊的人,他尊重個人喜好。

重斐道:“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