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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二嫁夫+番外

“許公子不愧有溫柔無雙之名啊,我還以為看到了九天上下來的神仙,神仙都不過如此吧。”

“洛公子很是不錯,聖上竟為他與都尉大人賜婚,名頭傳出去誰不豔羨,任家臉上添光。”

“都尉大人好福氣,身邊兩位誰都不遜色誰,若我此生能逢這等美事,死而無憾啊。”

任青松道:“在附近找間茶樓坐坐。”

天色陰涼,許林秀閉著眼睛,對外界豔羨驚絕的目光視而不見。他忽然側首,觀望走在任青松另一邊的人影。

三人而行,分明青天白日,卻像走在夢裡,滋生幾分荒謬與無奈。

……

雲天樓的雅閣中,舉杯對酌的布衫儒士望著街上的一幕:“是那日看見的許家公子,旁邊的男子是任都尉吧,倒是氣宇軒昂,端正穩重。”

又喟嘆:“這三人行……甚是微妙。”

粗獷男子道:“個老爺們扭扭捏捏,要俺看,不喜歡就扯到。”

他嗓門大,引得儒士責備地瞪他一眼。

“罷了,不與你說話,主子稍後就到,收斂一點。”

粗獷男子:“收斂?收斂什麼?主子可沒教過俺收——”

前一刻嗓門洪亮高亢的粗獷男子,迎見簾後那雙似笑非笑的深藍眼眸,即刻噤聲,像貓咪見了老虎。

儒士,也就是軍師白宣,見了來人,忙遞出一本簿子。

“主子,我和北彌分頭行動幾日,已將城內名單查清楚,全部記在上面了。”

那粗獷男子,桑北彌一口把壺裡的酒水乾完,皺起濃眉不滿道:“這樂州的酒和那位許公子一樣柔柔弱弱的沒什麼味道,還是咱們涑州的酒濃烈,一口下肚燙得嗓子都在燒。”

白宣搖搖頭:“按主子的話說,你這就叫做牛飲馬尿,不知所味。”

桑北彌哈哈大笑,笑完,整一個雄壯像座小山似的漢子觸及主子目光,立刻乖乖閉嘴。

白宣有條不紊地接著彙報:“名單上還未免職的官員仍可繼續延用,另一簿記名的商賈需再嚴查,他們手中商線流通的錢財是國庫一大源頭。如今各州都在修整重建,人手本就不足,等後方大軍抵達,恐怕咱們得另擬告示,廣納天下賢才之士。”

新帝登位,其追隨的功臣封官加爵。

從祁王遇難之際臨危受命,竭盡全族所能守護至今,踏平侵犯涑、沽兩州勾答人的重家,祁王封滿門英烈,逝者皆入皇陵。

獨子重斐,比之天神英勇,蓋世神威,戰無敗績。其封為鎮國大將軍,加封定遠候,位列三公之上,名下精銳之軍封鐵羽衛,宣天下告之,滿朝譁然,卻無一不服者。

畢竟,沒有重家,就沒有今日的祁國。

重斐的初始封地是收復回來的涑州,然涑州十餘年來飽經戰火,滿目瘡痍,重建需數年累月。祁王不捨得委屈重家這份唯一的血脈,又為其追加了樂州作為封地。

樂州並非最富饒之地,但州下的各郡地理環境多樣,有幅員無邊的草原,曠遠廣闊的海地,莽莽險峻的奇山,沒人知曉重斐為何獨獨要了樂州。

他名下的軍馬已分幾路去往樂州各郡縣,紹城只是其中之一。

白宣道:“咱們擴招軍馬三十萬,主子要養那麼多人,費錢啊……”

太費錢了,這不得從那些貪了的,路子歪了的大商賈,大地主手上掏出來。

得掏。

問題是,先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