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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二嫁夫+番外

他把自己蜷縮得更緊,少有的情緒使得他陷入低迷的狀態,什麼溫和端正,什麼優雅翩翩都拋在了腦後。

許林秀甚至茫然。

當他失去意識後已經昏迷了。

重新醒來,映入視野的只有一雙流露關懷而顯得內斂的眉眼。

“林秀,你終於醒了。”任青松徹夜守在房內,短短半夜,嗓子乾啞,眼眶內含著明顯的血絲,口舌也起了火泡。

許林秀抿緊的唇像一朵蔫掉失去水分的花,他一隻手無力痠疼地被任青松扶在掌心,任青松沒有放開,而是用空出的手從壺內接水,慢慢滋潤許林秀的唇。

許林秀終於抬起正眼看人,嗓音沙啞:“何必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有事就去忙吧。”

眼底像盛著清冷的水波:“城裡亂,你何必耽擱。”

任青松聲音比他還啞:“我今日陪你,哪都不去。”

許林秀掩下睫毛:“是嗎……”

他凝視任青松:“除了洛和寧一事,你還有沒有其他隱瞞我的?”

許林秀珍惜姻緣,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個正常和滿的家庭,所以他願意做付出且包容更多的一方。

有的事他不問,不代表猜不到。

結合任明世和馮淑三番幾次的暗示再到挑明,他直直盯著任青松的眼睛:“爹孃是不是早有讓你再娶的打算?等他們說出來了,不願意對我保密遮掩,你們才告訴我。”

“還有別的嗎?我不會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任青松想起許家種種,任家向其索要數萬兩的行徑,縱然此刻有了坦誠的念頭,在許林秀生病,及府內鬧矛盾的景況下,竟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說起。

許林秀拂開任青松的手:“你不出聲,我就當你預設。”

許林秀生病期間一直不與任青松說話,這人陪了他一天,往後中午會回來一趟。

就像今日。

仲夏,院子那一池花都開了,菡萏映在荷中點綴,藕蓬酷似小兒藕臂。

晌午剛過,從兵營回來的任青松去院子把許林秀抱出。

與內室相連的賞花廊能嗅到滿園沁香,冬秋早按吩咐備好茶水點心,還有一摞書籍。

任青松把許林秀放在墊了軟褥的羅漢椅中,陪他靜坐。

府內近日氣氛微妙,上上下下的僕人動作皆小心無比,氣都不敢出。

似乎許林秀不鬆口,不向任明世對當日蓮心亭爭執一事低頭認錯,任明世便一日不軟下姿態。

而這次許林秀的態度也很明顯。

他沒有看身旁的男人,說道:“不用日日陪我,專心去處理公務吧。”

許林秀語氣平靜,他對任青松略帶幾分歉意:“我讓你夾在中間為難了。”

任青松喉結一滾,緊握他的手:“我只望你和爹都好。”

許林秀唇動了動,兩人難得靜處,他不願在此事繼續糾纏不放。

都尉府終日冷凝籠罩,漸漸的,因為洛和寧的入住而愈發微妙。

許林秀幾乎在院子內閉門不出,洛和寧真的進了府時,冬秋特意跑來傳報。

聽完,許林秀很輕地點頭,繼續看案前的書籍。

他對洛和寧瞭解不多,和這個人僅有的交集便是那次在酒樓幫過對方一次。

前廳,兩位夫人對洛和寧好奇得緊,她們似有數不完的話要問要說,洛和寧都耐心地做了應答。

馮淑笑道:“小寧自小性子就好,他以前最聽青松的話,院子裡幾個小孩,他要時時跟著青松,像個小尾巴似的。”

二夫人又問馮淑:“大夫人的意思是,小寧打小就認定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