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水下

作品:《從斬瞳歸來的路明非

“船長,剛剛收到長江航道海事局的訊號,後半夜暴風雨會繼續,風力會增大到十級,降雨量將達到2oo毫米。罕見的暴雨,可能伴有雷暴的現象。他們正在調集直升機救援我們,建議我們棄船。”三副摘下耳機說。

“官方的兄弟都知道咱們在這了?”路明非吃了一驚,“那要是咱們弄出什麼大動靜怎麼辦?明天的報紙頭條會不會是長江中游惡獸咆哮,烈焰沖天巨龍甦醒?組織上有沒有準備好水軍?”

“......”塞爾瑪無語地看了看他,“看來你和芬格爾真的是室友,這種震驚黨的標題用的駕輕就熟啊。”

芬格爾雖然看上去敗狗一條,但其實他是學院新聞部的部長,手裡掌握著守夜人討論區的管理員許可權,跟各個知名新聞網站的關係都不錯,這種震驚體的新聞信手拈來,每個學生在論壇水貼的目的之一都是看這位“永不畢業”的學長能整出什麼花活兒,他總能搞點特殊的新聞出來。

“別在意這些小事兒,”曼斯教授大手一擺,很有揮斥方遒的意味,“這裡也有我們的勢力和盟友,華夏的混血種家族一樣不希望龍族的秘密外露,在保守秘密這方面,每個混血種勢力都心照不宣,我們要在徹底抹掉龍類之前,保守好龍類的秘密不被人類社會知道,這是我們的準則。”(算是個小補丁吧)

“那為什麼他們不親自上陣,讓咱們一幫——哦不,是你們一幫洋人來這搞盜墓工作,擱這裘德考(注盜墓筆記人物)呢?如果這裡真的有青銅與火之王的遺產,對混血種來說是巨大的誘惑吧。”路明非心裡嘟囔。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這種利益劃分勢力談判的事情他最頭疼,當年革命軍全面起義時,為了增強實力對抗帝國,領導者還聯絡了西方異民族,許諾了土地作為出兵的回報,夜襲的其他人沒說什麼,路明非當時腦子裡什麼燕雲十六州劉備入蜀圍棋少年第三季的小劇場就開始滾動播放了......

“養虎為患呀,詩裡說的真準呀。”(老邢.jpg)

“回覆他們說我們的船吃水很深,船身目前還穩定,可以堅持過暴雨,船上有幾個病人,不宜棄船。”曼斯對三副說,“你們也不必擔心,這可是摩尼亞赫號,它不是什麼拖船,它是一艘軍艦,12級風暴對它都不是問題。”

他抬頭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空,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可是這場暴雨讓人想起十年前格陵蘭的冰海……每一次接近這些東西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他踏著沉重的腳步去了後艙,看來是去招呼那個“寶貝”了。此刻前艙裡很安靜,每個人都在卡塞爾學院經過嚴格訓練,盯著自己的螢幕,操作迅疾無聲。

“師姐,那個孩子是什麼情況,咱們不會真的壓榨童工到那種地步了吧......”路明非湊到塞爾瑪跟前,腆著臉問。這位話癆學姐很好說話的樣子,他想問問情況。

順便緩解一下大家都在很專業的盯著顯示器而自己只能看手機的尷尬,現在還是3g網路,路明非這裡壓根沒有訊號。

“你這要是個笑話的話,效果一般。”塞爾瑪嘆口氣,“你要是真的這麼想的,那我建議你回去離芬格爾遠一點,我可不想一個s級變成笨蛋。那個小傢伙血統濃度極高,是秘黨中罕見的命令型言靈的持有者,外號叫‘鑰匙’,他的言靈能夠開啟世界上的所有門。”

“FBI,open the door?”爛話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路明非強行繃著臉,“哦,原來是這樣,我完全明白了。”其實他完全不明白,既不明白能夠開啟所有的門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命令型言靈是什麼型別。

水下五十米。

葉勝開啟強光手電,氙燈的光柱在深水之中無法穿透多少距離,只有一條青灰色的光帶,盡頭模煳在浮游著細小生物的水中。他們頭上帶著射燈,不過顯然更加不夠用,只是模模糊糊的照亮了周邊的環境。

此刻酒德亞紀苗條的身影漂浮在身邊,葉勝只要伸手就能拉到她。這個美國長大的日本籍女孩是他在卡塞爾學院的同班同學,他們兩個的特長都是深潛,練習配合足足聯絡了五年之久,才一起進入執行部,能夠從一個眼神讀出彼此的內心。

葉勝,酒德亞紀,第二十七次水下協同作業。但他們從未相愛,這按照慣例是禁止的。

有個徒手深潛一百米的兄弟曾經分享過自己的經驗,他說潛到深水裡的時候,覺得就像到了外星球一樣,安靜極了,世界上的一切都遠離他。

比起缺氧或者大氣壓強什麼的,那種孤獨感才是最可怕的,所以執行部規定深潛必須兩人一組,至少讓你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但是同樣的,如果執行任務的同伴還有感情因素,可能會導致不可控的結果。

執行部的規定中嚴格禁止水下配合的人之間有男女感情,並稱違反這條紀律導致了十年前在格陵蘭冰海的慘重損失。

沒人知道十年前的行動是什麼,不過今天的執行部裡沒有人參加過那次行動,可以大致得出結論,十年前那隊人都死了。

葉勝和酒德亞紀之間有一根單獨的訊號線,緊緊地聯絡著彼此。他們透過這條訊號線對話。

“聽說我們的s級新生路明非入校的第一天就在自由一日裡面對面擊敗了愷撒和楚子航。”葉勝說,“我們面試的時候你看出來這是個小劍聖了麼,這種潛力磨鍊兩年也許會在執行部成為閃耀的新星吧。說起來真沒想到一個唱芳文社主題曲的傢伙這麼能打啊,我還以為他們都是那種寄情於劍的苦行僧。”

“你是不是在暗示某個獅心會長,”酒德亞紀淺淺笑,“是個很有禮貌也很有主意的孩子。這次就參加這麼重大的行動,看來校長很器重他的樣子。”

他們就這樣淡淡的聊著天,互相紓解著在水底的孤獨感。外界的狂風暴雨沒有對他們產生影響,五十米的水層過濾後,外面的聲音抵達這裡只剩下輕柔的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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