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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嬌花+番外

幾步外的德全早已嚇得渾身冷汗,話也不敢插一句。

寧如深,“……”

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要求了。

“臣遵旨。”他又從善如流地將奏摺扒拉回來,直起腰坐在地上細細看過。

奏摺上的內容同他瞥見的差不離,不外乎是彈劾耿嶽貪墨受賄、中飽私囊,按律當處以抄家,流放——

以儆效尤,正風肅紀。

幾筆濃墨映入眼中,寧如深抿了下唇。

“看完了?”帝王的聲音從上方落下。

寧如深捧著摺子抬頭,心頭還有些紛亂,他對上李無廷的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眼下的情形看上去多少有些不成體統:年輕的臣子跪坐在御前,烏髮緋袍垂了一地,捧著奏摺應得連句尊稱都沒有。

但不成體統的寧如深本人並未意識到。

身為帝王的李無廷關注點似乎也沒有放在這裡。

他深長的目光望進寧如深那雙清亮而略微失神的眼中,忽而開口,“聽說寧卿同耿尚書之子私交甚好,話不避私……”

寧如深回神,迎上李無廷的目光:所以?

李無廷好整以暇地看向他,“不如寧卿來說說,朕該怎麼處置耿尚書才好?”

“……”

作者有話說:

寧如深:耿尚書年邁,不如放過他;耿侍郎已經有了新的職業規劃,就隨他去吧。

耿硯:?

您來就來

他就知道!

寧如深吸了口氣:李無廷能有什麼好心思?不過是想給他掘坑而已。

“臣……”他按下紛亂的思緒。

這個問題答不好,他跟耿家一起完。

躊躇間,宮宴那日聽來的傳聞忽然浮出腦海。寧如深定了定神,決定賭一把——

他放下奏摺,俯身叩拜下去。

朝服下透出的背脊秀挺如松,“臣以為,貪墨枉法危害民生,此等禍國殃民之人,當抄家流放,九族同罪!”

頭頂默了幾息。

李無廷似意外般點了點指尖,而後又帶上了幾分冷嘲,“寧卿割袍斷義,公私分明,清正可嘉……”

“那便按寧卿所言,將耿家定罪流放。”

話中的意味真假難辨。

寧如深差點把毯子摳出個洞:平時沒見你對我這麼器重。

他深呼吸了一下,“臣是指,‘貪墨枉法’者,當下罪。”

話落,御書房裡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