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林會意,便轉了下身過來,看著趙蘭花:“媽,老五把人家媳婦帶走這事,做得確實過分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看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趙蘭花聽出來這是要討伐她這五兒子的意思,這句話瞬間就換了一種語氣。要不是柳成林說的,這句話是什麼語氣還不一定呢。

趙蘭花有一長處,就是愛子如命,疼愛孩子。趙蘭花有一短處,亦是愛子如命。

“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五弟那是年紀小不懂事,著了趙霞那女人的道了。他被趙霞騙出去,不知道過的什麼樣日子呢。從小就是什麼事都沒讓他做過,他出去能做什麼?受罪也不回來,他是為什麼?不就是怕你們這樣的人!”

“我們哪樣的人了?媽。”柳成林有些無力地看著趙蘭花。

趙蘭花搓了搓手,“你剛才那話,不是要罰小五子的意思?我現在什麼都不求,只求一家團聚,我兒子能回來。你這樣嚇他,他能回來嗎?”

“那我不去找了,你讓別人去找好了。”柳成林本就恨柳成明,見這樣,也是不耐煩就把話撩了。

看柳成林這樣,趙蘭花把要說的話一噎,呆了半晌。

“成林,你不能這樣,你剛不是還說了?他是你親弟弟。”

柳成輝在那邊把飯燒好了,悶不吭聲就盛起了飯,把飯碗往桌子上放。傅寧見了過去拿下勺子,讓他到桌邊坐著去。他這一家子搞老五的事情,作為兒媳婦的傅寧句不去摻合了。

飯盛好柳大士剛好回來,坐下正趕著吃飯,心情便是十分美麗。

“讓我去把老五找回來也不是不可以,我柳成林答應過劉家。等老五回來了,一定親自押了人到他劉家門上致歉。要打要殺,老五都隨他們處置。我柳成林一向說一不二,不失信於人的。”柳成林接剛才的話說。

“那要真是把小五子打死了呢?”

趙蘭花著急了,都能把她家屋刨個乾淨,怎麼不能打死個人。

“他們不敢,殺人是要蹲大牢的。”一直沒說話的柳成輝,突然冒了這麼一句。

柳大士聽出了家裡人在談論什麼,咬了口饅頭喝了口稀飯,道:“你們真有這閒心,那孬東西還找回來做什麼?待會又讓劉家來鬧一鬧,咱們還過不過日子了?”

趙蘭花豎筷子就打了柳大士,“沒人叫你說話,你就不要說!”

柳大士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滿臉懊惱,卻也沒敢發作,埋頭安心吃自己的飯。

“找回來任我發落我就去找,如果不行,那我就不去。”柳成林還是這句話。

在趙蘭花的意識裡,柳成林是從來就不想去把柳成明找回來的。難得他今天鬆了口,要是不答應他這話,他肯定不會去找柳成明。

於是,趙蘭花就鬆了口:“成,就任你發落。大不了你把他打死了,我也跟著一塊兒去死。”

“好。”柳成林冷不丁地應了這麼一聲,埋頭吃飯再沒別的話。

晚上柳成林躺在床上,身子稍疲,神經也便跟著鬆下來。盯著木頭房梁吐出好幾口氣,心情也是完全平和了。柳成明的破事,他真的巴不得一輩子不管。但無奈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又不能真的不管。

這些破事且先往一旁放一放,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再因為老五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情,搞得他和傅寧不快活,那才真是得不償失,他也白受之前的那遭罪了。

就在柳成林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傅寧洗漱收拾好了才進屋。她脫了鞋子往床上爬,剛爬到裡面,柳成林便掀開被子一把把她裹懷裡。

傅寧身子冷,趴柳成林懷裡摸摸索索著找地方給手和腳取暖,才發現他身上一點衣服都沒穿,光裸裸的。再感受時,柳成林的手已經伸到了她懷裡,而且是從衣服裡面伸進去的。

傅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柳成林已經下手揉了幾下,繼而也不給她絲毫反應機會,直接把她上面的衣服一扒而光。

“幹什麼呀?”傅寧往被窩裡一縮,這猝不及防的,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來。

柳成林也不說話,情濃不已,像是醞釀了很久這件事情,就等著實施呢。傅寧身材嬌小,在床上也是極好控制。柳成林把她翻了個身,讓她的背貼在自己懷裡,自己在她耳邊曖昧出氣。

“你什麼時候往縣城裡去?”傅寧忍著身上的酥麻癢,開口問。

被子底下柳成林大手動作不停,移到下面又扒了傅寧的褲子,再往裡摸,在她耳邊說:“急什麼?過兩天。”

傅寧動了一下身子,“我當然不急了,我怕你媽急。”

“她急了大半年了,也沒見有什麼用。”柳成林說著話,手上力道加重,咬著傅寧耳朵說了句:“這麼溼了,我進去了。”

“嗯……”傅寧這聲沒應完就變了腔調味道。

結束之時,柳成林死壓著傅寧的手腕,把自己的種留在了傅寧體內。完事後便趴在傅寧身上,親了親她的眼睛:“你猜我們會不會懷上?”

傅寧還在喘著氣,臉頰上潮紅不退,微合著眼,“那就看你本事了。”

“那你說我本事好不好?”柳成林這話指向就完全不同了。

傅寧晃著睫毛慢睜開眼睛,半天說了仨字:“不要臉……”

柳成林在傅寧身上勤勤懇懇幾天,沒有分毫懈怠,把傅寧折騰了幾天都倍感腿軟。幾天之後,他便按跟趙蘭花約定的,帶上乾糧去了縣城。

騎腳踏車,滿滿四個小時,才從嚮明村到達縣城裡。柳成林走得早,到縣城的時候將近中午十一點。

縣城柳成林也是來過的,不是十分熟,但還不至於迷路,大概的地方都知道。他推著車子,走走停停,大街小道乃至巷子,每個犄角旮旯都不放過。

趙霞說柳成明在縣城要飯吃,也不知道住是住在什麼地方,所以他只能漫無目的地找。

第一天一無所獲,晚上舍不得花錢住,柳成林就在誠實邊緣找了戶人家,在人家灶房裡湊合了一夜。因為累,即便是再冷,他睡得也沉,第二天也是到這家人起來他才醒。

這家人也是好心的,硬著拉著柳成林把家裡昨晚剩下的稀飯熱了給他吃。吃完後千恩萬謝,再上路去找柳成明,餓了便吃身上的饅頭,渴了就喝帶的涼白開。

找了大半天,把剩下的街道都一一掃了一遍,還是沒有見到柳成明一點影子。柳成林有些氣餒,這樣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人又是動的,柳成明就算還在縣城中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一個地方。

柳成林決定再在縣城住一晚,再接著找一天,如果還找不到,他就當柳成明死了。就這麼走在街街巷巷裡,天色漸漸暗下來,想家的情緒就這麼突兀地冒出在柳成林的腦海裡,越來越明晰,簡直要忍不住念起那句詩:獨在異鄉為異客……

走了幾條巷子,出了最後一條巷子是一條街。這條街是縣城裡最繁華的一條街,樓房多店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