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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寵婢+番外

狀元郎這身份,配配袁香蓉這個從庶女轉為嫡女的宰相府小姐,也並不遜色,畢竟本朝歷數數代狀元郎,也有不少的狀元郎還娶了公主。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狀元郎都能夠娶到公主的,也不是所有的公主,都能夠嫁給狀元郎。

不少的狀元郎,等他們真的考上狀元之時,多數都是家中有妻兒,甚至不少還是白髮蒼蒼之輩,鮮有正當風華且未娶妻之人。

而狀元郎,既然有那個本事成了狀元郎,前途自然是不會太差,這樣的人,也大都不願意往家裡娶個還可以阻礙了自己仕途的祖宗供著。當然,若是遇上一些受寵的公主,卻也是不得不娶。

而劉明山,說實話,娶袁香蓉,真的不再是委屈了袁香蓉。

就是一開始不希望袁香蓉夫婿太過於優秀的袁太夫人,聞此訊息,卻也是面上做出了高興的樣子來,甚至未袁香蓉籌備的出嫁婚禮也是隆重了許多。

狀元榜眼探花遊街,是歷來的習俗。

騎著高頭大馬,配著紅花,繞著京城大街一直到宮門口。

而在這一日,一些個臨街視窗的酒樓包廂也會變得異常搶手,本朝並非要求女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遇到這樣的盛事,甚至有不少的大家小姐也會隨著長輩一塊兒出門躲在包廂裡,甚至還可以大著膽子給那幾位新貴拋鮮花繡帕。

當然鮮花和繡帕都是特意準備,並不能夠查到她們的身份,這種做法,都快變成了一種風俗習慣在鬧。

吉祥先時還並不知曉還有這麼一個儀式,直到這幾日袁香蓉頻頻來訪,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惹得吉祥心中疑惑。

問過青玉青柳二人,二人略略沉思,面面相覷之後,卻是青玉輕聲開口道:“奴婢猜測,再過幾日劉公子便要騎馬遊街了,二小姐莫不是也想去湊熱鬧,只是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遊街?”

吉祥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馬上便聯想到了,她看著青玉又輕聲道:“二小姐是想讓三爺帶她去看未來的夫君?”

“奴婢猜測是這樣的。”

青玉輕聲回了,而青柳也跟著點了點頭。

吉祥晚間將這件事情與袁叔萬開口說了一下,而袁叔萬聞言,倒是爽快的點了點頭,開口應允:“等到那日,我上完早朝早點歸家,帶你和香蓉一塊兒去看看。

說完這話,袁叔萬又笑著打趣了吉祥一句:“恐怕不僅僅是香蓉想去,你這些日子在家中,也是被悶壞了吧!”

吉祥只是皺了一下小鼻子,沒有發言。

等到了那一日,袁叔萬果然兌現承諾,早早的歸家來了,而袁香蓉也是很早的來了吉祥的屋子裡,那個時候,吉祥才剛剛起身,甚至都沒有洗漱過。

她無奈的看著袁香蓉在她屋中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拉了她往外邊跑去,讓她覺得實在是好笑,到底是懷春的少女樣子。

吉祥也是難得俏皮的打趣了袁香蓉幾句。

袁香蓉本就面子皮薄,聞言低著頭滿是不好意思,最終只是聲音比蚊子還要輕的一句:“我怕待會兒人太多,咱們擠不進去了。”

“……”

吉祥對於袁香蓉的託辭實在是有些無語,袁叔萬既然說帶她們出去,怎麼可能真的讓她們去人群裡擠,肯定早早的便留好了僻靜的包廂,反正袁家別的不多,就店鋪多。

而袁叔萬帶著吉祥和袁香蓉去的包廂,其實就在上一回與吉祥一道兒用膳的酒樓中,而且還是老包廂,推窗出去,便是劉明山他們待會兒遊街要經過的那條街。

袁香蓉走進包廂之後,雖然出於女子的矜持,強行按捺著心中的激動,坐在桌前安靜飲酒,不過不時飄向窗戶的那雙眼睛,卻是在表明著她此時並不平靜的心情。

吉祥與袁叔萬交換了一個好笑的眼神,都未說什麼,吉祥只是低著頭喝著茶,順便觀賞著袁家二小姐袁香蓉難得不淡定的模樣。

不過這狀元遊街,實在是有些晚,吉祥喝過兩盞茶後,卻仍然沒有等來,反倒是讓那兩盞茶害的有些內急了。

吉祥帶上青玉青柳二人到了後院的更房裡。

後院裡,專門為女眷設定了一間間隔開的小隔間,裡邊也十分的乾淨。

吉祥走入其中一間,並未讓青玉青柳二人進來伺候,雖然她也已經習慣了讓二人伺候她的衣食住行,可是這種生理之事的解決,她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二人也習慣了吉祥這個癖性,依言站在了門口守著。

吉祥解決完後,走到了一邊盛放著水盆的地方正要伸手淨手之時,突然,一雙手從吉祥的身後探出,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吉祥一時不妨,嘴巴被捂了個正著,嘴巴被緊緊捂著,根本發不出聲音來,她瞪大了眼睛,驚惶的想要掙扎之時,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崔玉珍的聲音。

“公主,是我,您別叫!”

而隨著崔玉珍這一聲解釋後,她手上也漸漸的鬆開了一些,吉祥轉頭看去,果然瞧見崔玉珍正站在她的身後。

“崔姑姑,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用這種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能是受了崔玉珍的影響,吉祥不覺也壓低了聲音,對著崔玉珍開口問著。

崔玉珍顯然是並不想讓任何人知曉她們之間的會面,而那個任何人中的最重要一個人,便是袁叔萬。

吉祥自然知道,她的身邊其實並不僅僅只有青玉青柳二人,其實還有不少隱藏在暗處的人,可能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方才是她獨自一人的時候。

崔玉珍聞言,輕輕嘆了一聲,卻仍然壓低著聲音輕聲道:“公主,時間有限,奴婢也長話短說了,此次奴婢前來,是特地告訴你一聲,小心袁叔萬。”

吉祥聞言,不覺皺了一下眉頭。

而崔玉珍注意到了吉祥這個面部動作,她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吉祥卻是輕聲道:“姑姑說什麼呢,先時,不是姑姑與我說,讓我跟著三爺,求得他的庇護嗎?”

“公主,袁叔萬那人,簡直就是人面獸心,太狠心了。那一日,圍場回來時,路上不是有人來襲擊,想必公主應該知曉,那些人是皇上派來的。”

吉祥點了點頭。

而 崔玉珍又開口道:“可是當時死了很多的官員,又有不少人至今重傷臥病在床,懷遠他如今還下不了床,懷遠親口告訴我的,那些襲擊他的人,根本不是皇上的人, 皇上也不會襲擊自己的官員。當時死傷的,全是忠於皇上的大臣,而經過此次之後,袁叔萬如今在朝上已經獨攬大權了。”

“姑姑,你與我說這個做什麼。”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袁叔萬並沒有瞞著她處理公事,她也並不是不知道這一些,雖然沒有準確的猜到真相,可也是相差不遠了,只是沒有想到郭懷遠也受了重傷,至今還未沒好起來。

可是,崔玉珍如今與她說的這些話,其實私心也頗重,多半也是出於對於袁叔萬傷了郭懷遠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