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眉，顏喻把眉筆放好。

葉知西圈住她的腰際，貼在女孩身上，喃喃自語：“我覺得好幸福。哪怕每天都膩在一起都不覺得煩，只感恩能夠再次遇見你。”

“再次？葉知西，你怎麼會再次遇見我，你是不是把我當霍需靄的替身了！”

生氣的女孩推開男人，走到一邊委屈的盯著他。

說錯話了。

如果承認不是當做霍需靄而是南語鳶的話，愛吃醋的女孩不知會做出什麼事。

思忖片刻，葉知西起身上前，擁住女孩。

顏喻不依，別過身體不看他。

葉知西沒強求，站在女孩身旁，說道：“我說的不是再次，是在此。顏喻，是我發音的問題，別生氣。”

顏喻懷疑：“沒有騙我？”

葉知西無辜的眨眨眼，可憐的說：“我怎麼會騙你，騙小醋罈子可沒有好處。”

顏喻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總算有一絲笑意：“那好，就當你發音不準。”

葉知西再次抱住女孩，這次顏喻沒推開。

看來哄好了。

擁抱片刻，顏喻的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

注意到的葉知西說：“是伊地稠。”

“他怎麼打給我，我跟他的關係沒那麼好吧。”

“因為我讓他來見葉嶺兒的事，我和他的關係更糟糕。”

葉知西奪過手機，貼近耳朵：“什麼事？”

呃，原本伊地稠不想和葉知西說話，才打給顏喻的，沒想到還是被吸血鬼接了。

他厭煩的一秒鐘都不想多聊，快速說道：“霍需靄說童童想感謝我和你，想請我和你吃飯！他們晚上到婺城，吃飯的地方定好了，問你去不去！”

對方火藥味十足，葉知西則一臉淡然，回答：“既然是童童，那我會去。不過你跟霍需靄說，我會帶上顏喻。”

伊地稠怒吼：“什麼顏喻，就是舒淳！”

葉知西將手機還給顏喻，把電話裡的事說了一遍。

其實顏喻在旁邊聽得差不多，既然葉知西帶她去，那就去好了。

——

驅車路上，顏喻聽到電臺放的吸血鬼電影黑夜傳說中的音樂。

“葉知西，你的同類都在哪裡？”

“血族比較分散，融入人群。”

“有狼人嗎？你們有仇嗎？”

“有狼人，暫時和平相處。”

“那吸血鬼獵人呢，像範海辛那樣的？”

“有獵人。”

“你見過？有沒有獵人追殺過你？”

“有，在二十年前。”

“然後呢？”

“她死了。”

這勾起顏喻的好奇心，她追問：“具體情況呢？”

葉知西沿著馬路平穩的開著車，見女孩精神抖擻，說道：“我說了怕你過度腦補。”

“怎麼會，我都是依照事情來判斷的。”

“是嗎？那我告訴你她是女的。”

“漂亮嗎？”顏喻驚起，怕被察覺反應太大，咬了咬嘴唇，慢慢開口：“我是說你是怎麼殺她的，吸血鬼獵人應該有兩下子吧。”

葉知西瞄一眼身旁的女孩，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安撫道：“她挺好看的，但我並不是見到漂亮女人就會喜歡的人。我在乎的是感覺，那種熟悉的能夠喚醒記憶的感覺。這種感覺，千年來只有你有，只有你。”

顏喻的手被輕輕握著，聽男人的話她很感動。

當然，她記得正事，問：“你到底是怎麼殺她的？”

葉知西握了握她的手，記憶被帶回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