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伏擊車隊(中)(第1/2頁)

作品:《抗日之浴血沙場

看著幾個八路軍傷員到了村口,村裡的老百姓都出來檢視到底生了什麼。劉三鬥急急忙忙的抬著一副擔架衝到了村口!

“三響,受傷了怎麼樣任務完成了嗎?”他十分耿直的問。

徐三響一臉痛苦的表情說“現在別說這麼多了,趕緊把受傷的戰士們抬到衛生所去。”只見徐三響一邊捂著肚子一邊佝僂著身子往前走著。

“小張,搭把手兒務必把受傷的同志們儘快送過去,他們身上的傷也都不清,這事兒千萬別耽誤了!”劉三鬥十分急切的叮囑著幾個警衛班的戰士。

徐三響靠在牆根兒自嘲著“他孃的!老子打了這麼多年仗從來都是平安無事,沒想到今天也馬失前蹄了。”他十分氣惱的爆著粗口。他的臉色有些慘白,身上還有戰鬥時的痕跡!從受傷同志們的傷情來看大部分都是三八大蓋的子彈,由此可以斷定他們肯定是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敵人的襲擊。

“哎呀,等會兒我看看!”劉三鬥驚叫一聲,這讓附近戰士們的目光都朝他聚攏過來了。

原來徐三響自己也受傷了,一顆南部手搶彈打在了他都下腹部,那件炒灰色的八路軍軍裝已經被子彈打了個眼兒。雖然說他用手不斷的捂著,但是鮮血根本止不住!

“你小子自己受傷了為什麼還頂著?少廢話,趕緊的上來我揹著你!”劉三鬥打算轉過身來背上他最起碼也得把他送到分割槽衛生所去。

“別費勁了!咱們這西藥本來就少趕緊給我拿紗布勒緊一點就好了。告訴你,你要還當我是你兄弟的話今天這事兒誰也不許聲張。”

李鐵鷹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排長你就聽班長一句勸吧,我在學校裡上過衛生課,您這槍聲要不及時處理會感染的!再說,你把同志們帶回來了自己要有啥三長兩短那誰領我們打仗呢?”

“你小子會說話嗎!”劉三鬥朝李鐵英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嘶,現在沒時間了得趕快止血!”李鐵英和其他幾個戰士都圍在徐三響。

劉三鬥氣得破口大罵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不行咱倆是長征一塊兒過來的誰少了誰都不行!”正在吵嚷時李洪山和政委也過來檢視情況。

“吵什麼呀王大夫呢?”所有人都十分焦急的束手無策了。因為,獨立大隊衛生員被派到分割槽執行任務了,眼看這些傷員受了重傷卻得不到醫治所有人也只是乾著急。

正當這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擠出來一個已過耄耋之年的老人。眼前的這個老先生,和李洪山之間見到過的的那個老者兩人都是七里嶺村的智囊。

“八路軍同志,這位同志的傷能不能讓我看看?”兩人都沒有遲疑,現在,大隊裡的衛生員正巧有任務去軍分割槽了。現在,全村唯一的郎中恐怕就他一個人了!

“好老先生,您請快一些救救我的兵吧!”受傷的戰士們都被抬到了一間寬闊的大屋子裡。這個大屋子灶臺和通盤的大火炕格外的顯眼。

這個大火炕上最少可以容納六七個人,恐怕這是全村兒空間最大的一間土房了。此外,一聽說有八路軍的傷病員受傷了,全村兒老百姓都一塊兒想辦法為手術提供必要的照明。

這個老先生顴骨很高,臉上也長滿了老年斑和皺紋,但是這個老人的精神頭兒和身子骨那都是這附近幾個村子裡人盡皆知的。

“把同志們的衣服解開,我要檢查一下他們的傷!”四個戰士都平躺在炕上,傷口和衣服上沾著的血把炕上的草蓆都給染成了紅色。

過了一會兒那個老先生緊皺著眉頭說“不行啊大隊長同志,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次移動了。另外,其他幾個戰士的傷情還好說,現在最危險的是姓徐的那個排長,我剛看了他的傷口已經有些化膿了,如果再不盡快取出子彈的話他的性命恐是不保啊,如果你們信任老朽就由我給徐排長手術。”

“大隊長,我看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如果再拖下去大隊長性命不保啊!這樣,老先生我負責給您當助手,請您快點兒救救我們班長!”

李洪山說“好吧老鄉我們相信你,屋裡躺著的戰士們就拜託您了!”李洪山和程慶奎以及外邊兒的幾個班排長都給他敬了個軍禮。

“哎,這個老朽可受不起!好,小兄弟把桌子上的那個木頭箱子拿進來咱們趕緊救人。”他說著把長袍的袖口向上捲起來,而他的手術工具也極為簡陋。桌子上擺著兩盞油燈,剩下的就是一個粗瓷碗裡裝滿蠟油點著做成的油燈。手術刀其實就是一把比正常的匕刀刃窄一點兒的小刀。除此之外,炕沿底下是一臺被堵住壇口的老酒,現在買屋裡充滿了酒香味!不過在這個時候外邊兒的所有人最關心的還是傷員。

“小兄弟,先把刀給我消毒我先看看下刀的位置老先生打量著徐三響。徐三響朝他笑了笑說“老先生你就放心的下刀子吧,我在長征路上可比這個邪性多了。”徐三響把自己身上的那條充滿汗臭味兒的白羊肚毛巾瑤在牙上。他也是個老革命了,所以說相比於斷胳膊斷腿,這取搶子兒在他看來也就沒啥事情了。

老先生看了看他滿身的傷疤不禁摸了摸鬍子感嘆道“此乃英雄也!”正當這時李鐵鷹把消好毒的匕交給他。

“老先生,給!”這邊兒徐三響做著手術,李鐵營也沒閒著,他從大隊部拿來了繃帶,如果不夠用了那隻能用戰士們卸下來的綁腿代替了。

“忍著點兒啊兄弟,你沒事兒就是腿中了一槍我先把血給你止住之後待會兒讓老先生給你取子彈。”他正在安慰著受傷的戰士,只聽躺在炕那頭的徐三響出一聲疼痛的低吼。老先生的手中的匕刺進了徐三響中槍的地方,不一會兒只聽“鐺!”的一聲脆響一顆打進肉裡還粘著血的彈頭被從徐三響的皮肉裡拽了出來。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在那一瞬間的疼痛使得他頭上滿頭都是白毛汗。

“嗯……呼……呼!”他呼呼的喘著粗氣,不過好在彈頭已經取出來了!不過下一個步驟會比剛剛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