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一頭牛引發的鬧劇(第1/2頁)

作品:《抗日之浴血沙場

一轉眼因為為了掩護部隊突圍而被困在山上的三個國軍殘兵已經在武工隊的臨時營地待了快要半個月了。

用關永志自己的話說這次的確是他們仨撿了一條命。如果當時要不是武工隊恰巧路過,恐怕他們現在不是成了小鬼子的刀下鬼就是成了這山上的野狼肚子中的一頓大餐了。

因為這支武工隊是上級剛剛派下的,加之所有隊員也都是從各個連隊抽調的。所以,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武工隊要想和北邊兒的獨立大隊一樣在此立足恐怕得花一陣時間。

因為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落腳點作為根據地,他們就只能鑽進林子裡躲避敵人的偵察機。自從小鬼子佔領慶陽縣城之後,對下邊兒的幾個村鎮控制的更加嚴密了。不僅在每個鄉每個村兒都設立的保長鄉長,而且每個鬼子任命的鄉長手裡都是有槍桿子的。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用中國人的手來打擊活動在敵後的游擊隊。

據說,帶隊攻擊縣城的日軍指揮官已經提升到了少佐軍銜,就在前幾天位於太原的日軍高層剛剛任命他為慶陽縣日軍守備隊長。他手底下的兵力又擴充了近兩倍,一個縣城守備隊兵力竟然比一個日軍整編大隊的兵力都差不了多少。

除此之外那個在城裡協助日本人的漢奸徐六指,已經正式被任命為青陽縣治安大隊大隊長,他手底下還養了一幫狗崽子,整天一見了小日本兒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貼在人家屁股上去。

據說在小日本進城當天就把他們手裡的小鋼炮擺在城門口,以此來炫耀日本人奪取縣城。自此小日本兒已經全面控制的山西這方圓幾百裡的地方。

撤到林子裡的武工隊員們也沒有放鬆警惕,此時隊長趙玉江整合副隊長張保漢兩人看著作戰地圖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其他武工隊員們也都分散的坐在各處,不過即使這樣他們也沒閒著。自從紅軍時期為了提高紅軍戰士們的文化水平,上級命令每個排都要派出一個識文斷字的戰士來幫助大家掃盲。直到現在武工隊員們依舊秉持著這個傳統,即使沒有一塊像樣的黑板,沒有筆沒有紙他們乾脆就以大地為草紙,手裡的筆就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樹杈子。因為這裡所在的位置比較偏,所以隊員們也就有更多的時間來學習文化了。

八路軍武工隊的這些生活中在平常不過的事,卻讓關永志他們幾個起了濃厚的興趣。

“趙寶栓同志,你認識這個字兒是啥字兒嗎?”此時,一個戴著一頂灰白色軍帽,腰間挎著一個公文包的武工隊文書林志磊站在最前面問著。

此時前面兒的一大塊兒空地上寫了一大串的字,坐在下面的幾個戰士也都紛紛湊過去看著這一行字。身背漢陽造的老隊員肖光富咧著嘴一聲輕笑“這字兒誰不認識啊,這個不就是東西南北的東嘛。”

“好,認對了!那這個字兒念啥了?”說著林志磊幼兒園樹杈在地下那個東南西北的東字旁邊加了兩個點問。

“哎,這我知道!這字兒啊念凍死人的凍,一提著凍死人咱們隊裡的大老牛同志爬最有言權了吧。”趙寶栓笑著朝坐在他旁邊的牛大勇遞了個眼神兒。

牛大勇嗓子很粗說“那可不,俺們東北那嘎達是真能凍死人,這不是我跟著幾個東北軍的弟兄一塊兒從東北出來後來又遇上咱們的隊伍我恐怕是真的得凍死在半路上了。”他說了一句不緊不慢的坐下了。一提到東北大家夥兒的心咯噔一下,一轉眼東北三省已經讓鬼子佔領了六年多了,這六年間不知道有多少勞苦大眾成了日本人的奴隸了。

“同志們,我再教你們四個字兒!”說著,他又在一旁撿起的一根兒稍大的樹杈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著。

“好,同志們這四個字咱們一塊兒念!”說著,趙玉江放下手裡的地圖向戰士們走過來。

“這四個字念還我河山!咱們現在為啥跟小日本兒在戰場上幹,就是因為小鬼子搶了咱們國家的土地,並且佔領之後還要挖咱們的祖墳,滅咱們的種族你們說這能幹嗎?”

“不能!”戰士們齊聲說。

聽到聲音的關永志他們三個也在後邊兒的一棵樹旁看著熱鬧。看著看著關永志心裡彷彿明白點兒什麼了。

“我現在算是明白咱們一直被鬼子逼的不斷撤退到底是因為什麼了?”他嘀咕著。

旁邊的韓成虎探出半個腦袋問“因為什麼?”

樹後面的關永志看了看遠方天上的白雲說“咱們的隊伍就是沒有人家八路軍的這股精氣神!那幫甘願給小鬼子當狗的恐怕現在連自己的祖宗姓什麼都忘了。”他語氣中有些悲哀的說道。

雖然說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他自己的絕對親信,也就不用擔心被告密的風險了。

說著,他朝著正在學習的武工隊員們走去,隊員們轉頭看見他來了都默默點了點頭。這時趙玉江衝他一笑說“關團長你怎麼來了?怎麼樣兄弟們的傷都好些了嗎?”

關永志點頭一笑說“都好利索了,改日再戰場上接著打小日本絕對沒問題。”說著他笑著拍了拍兩條腿。

“嗯,看樣子真的是恢復差不多了,怎麼樣下一步你們有什麼打算?”趙玉江問。

關永志尷尬的一笑說“哎,敗軍之將慚愧之至,我們把太原丟了,我那5oo多弟兄們的仇還等著我回去報呢。其實今天來我是跟大傢伙辭行的,透過這十多天的相處我對你們八路軍又有了一種不一樣的看法,咱們後會有期!”關永志出來之前你已經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了,看來他們這是打算即刻就啟程。

“好,咱們都是友軍了,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八路軍一定會力所能及的幫你們。對了,這是你們的配槍,裡面我已經給你們壓好子彈了,後會有期!”兩個人隨意都立正闆闆正正的敬了個軍禮,隨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彼此一笑,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這個時候只要是中國人就應該拿幾槍跟武裝的牙齒的日本侵略者血戰到底,趙玉江和副隊長張寶山也打算在找幾處落腳點,如果時機合適的話,他們還打算和獨立大隊配合唱一出好戲。

正當關永志帶著他唯一倖存的兩個手下準備前往二戰區討個說法時,位於慶陽縣城以北獨立大隊駐地的七里村此時也出事兒了。

事情的秦竟然是以頭耕牛事情生的昨晚。當時村兒裡的老百姓多半都吃完晚飯坐在樹蔭底下納涼呢,夜晚的風初一在人身上非常柔和,此時北方的冬季也並不是有多麼寒冷逼人。

作為村兒里民兵隊第一小組組長的金寶順,昨天牽著自己家的牛去地裡幹活了。可能是他疏忽了沒有給牛綁在套鎖上,也有可能是半夜裡這頭耕牛自己掙脫了在柱子上綁著的繩子。這件事就在人們不經意間生了。

牛在村兒裡的鄉親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從牛棚裡跑了出來,耕牛生性溫順馴良,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刺激了它這就導致這頭耕牛在村兒裡鬧了一出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