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恢復知覺(第1/2頁)

作品:《一路青雲

“真的?”

“什麼辦法?”

“你的師父是誰?他人在哪裡?”

聽到包飛揚的話,張若琳、張誠山等人都爭先恐後地開口大聲問道。張若琳更是激動得渾身抖,抓著包飛揚的手更加用力,仰起那張原本明豔此時卻有些蒼白的臉,眼中閃耀出滿懷希望的光芒盯著包飛揚的眼睛道“包先生,你師父他人呢,請他馬上趕過來,只要能夠治好我家先生,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她只怕這再一遲疑,剛剛有的一線希望又生什麼變化。

包飛揚輕輕拍了拍張若琳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將她的手稍稍撥開了一點,一個年輕男人被一個女人抓在手中,儘管大家都知道是情急失控,但這種姿勢總是有些**不妥,更何況他還是政府官員,更注意自身形象問題,說道“張夫人,你還是先鬆開手吧,我剛才在病房門口的過道的時候已經跟我師父透過電話,把張總的病情跟他說了一下,他現在已經在趕來這裡的途中,如果沒有別的意外的話,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夠到達靖城……”

“你師父在哪裡,我們可以安排專機去接他,我們公司有自己的公務飛機,有專業的飛機駕駛員,並配備了優良的空乘人員。你說好地點我立即打電話派飛機過去,免得老先生旅途奔波勞累辛苦”張誠山連忙說道。生怕時間長了再出現意外,錯失良機,到時候只怕又要一場歡喜一場空。

範晉6也充滿希冀地看著包飛揚。他的政治生涯扭轉命運的時機也就在於包飛揚此次救人能否成功了。

包飛揚聞言,讓人不易察覺地微微蹙了蹙眉頭,師父是有些恐高的老派人,不習慣一些太現代化的東西,但他也不好明說原因,讓人對師父有輕視小瞧之心,只好輕輕搖了搖頭“師父他不坐飛機。不過請張總放心,據我剛才觀察。張先生現在的情況還比較穩定,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不讓他吃得太飽,病情應該不會惡化。而且我雖然不能夠讓張先生痊癒。但是幫他暫時恢復一些身體機能還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那就太好了!”張誠山恨不得包飛揚的師父馬上就出現在這裡,但是包飛揚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勉強,他知道有些人對飛機這種高科技的交通工具是比較排斥的,對於高空高飛行總會有一種不安全感,聽說他師父是個道人,應該是個比較傳統的國人,所以可能會有這方面的避忌。雖然心裡焦急萬分。但現在有求於人,也只能放低姿態,聽對方的安排。不好強行干擾,後來聽到包飛揚說憑他自己也能夠現在就拿出辦法緩解張洪祥的病症,不由喜出望外地說道。

“包先生,既然你有辦法緩解病情,那事不宜遲,就請你快點動手吧!”張誠山說道“有什麼要求。有什麼需要請你儘管提,我們一定照辦。”

“嗯哼!”胡哲文始終對於這種沒有系統學習過現代化的醫療技術知識的江湖道士能夠治好他們這些兩岸醫學專家都無法治癒的病症心存懷疑。

即使現在大6農村也不乏這種人存在。利用窮鄉僻壤的資訊不達以及人們的愚昧和病急亂投醫的急切心理,把自己包裝成神乎其神的世外高人,到處招搖撞騙,這種人說的好聽是得道高人,說的不好聽,就是個江湖騙子。

他在一邊靜靜聽著包飛揚等人的對話一直沒聲,此時終於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包先生,請問你師父用的是什麼辦法,可以治好這種複雜的脊髓內血管畸形?據我所知,要治療脊髓內血管畸形只能是動手術吧?”

他不相信,一個江湖道士會懂得西方現代化的精密複雜的手術,他們這種人憑藉中醫自古以來摸索出來的經驗,用傳統的中草藥治一些跌打損傷或許還行,但即使是從醫多年的高階外科醫生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對這種高度複雜的手術能萬無一失,百分之百的成功,更何況一個根本不可能精通西方醫療技術手段的道士了。

即便包飛揚說對了張洪祥的症狀反應,胡哲文還是懷疑他是不是能夠治好張洪祥。畢竟包飛揚完全有可能碰到類似的病例,從而說對症狀反應,但治療是難度很高的一件事,知道病症反應是一回事,能治癒病症是另一回事,在這方面,自小接受西式現代化教育的胡哲文只相信科學,從來不會相信那些看起來神神秘秘,其實卻是似是而非的東西,在他看來這些事物都是愚昧和迷信。

包飛揚笑了笑“胡教授這是不相信我師父能治這種病?”

胡哲文臉色微微一沉,他的確是懷疑包飛揚的話的可信度,但中國人歷來講究委婉含蓄,不輕易得罪人,所以話說的不能這麼直接,只能正色道“張家請我們來參與祥少的病情會診,我當然要對病人、對僱主負責,所以我想知道你們將要採取的治療方案的大概情況,以確定方案的安全性。”

包飛揚知道胡哲文對他並不信任,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張誠山、張若琳也不會相信他。眼看著各位在場的專家對張洪祥的病症都束手無策,張家人只好把包飛揚他這個不是專家“專家”拉出來,死馬當活馬醫一回,也許會有奇蹟出現。

他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但是他本來對醫學知識瞭解不多,要讓他解釋清楚這其中的道理,也沒有那個能力,可能連能夠治癒張洪祥病症的他師父也說不清楚。

中醫更多的是遵循經驗主義,並沒有一個系統科學的理論指導。所以往往中醫是很難學深學精的,不像西醫有一套完整的理論和體系,只需要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往下學習就行了。

有些老中醫也許能治好一些疑難雜症。可你要讓他用科學的理論解釋清楚其中的道理,卻常常是聽到一些陰陽五行之類的莫測高深,似是而非,模糊空虛,雲山霧罩的回答,讓人越聽越糊塗,但患者及其家屬大多數人不是學醫的。對其中道理也不會去深究,只是覺得對方很神奇高深。更加心生敬仰,對其治好了自己或者親友的病千恩萬謝。

“我師父的方法叫作截脈術,是一種點穴推拿手法,你們可能懷疑這種方法到底有沒有用。那我們不妨就先試一試,我有把握現在就能讓張先生恢復一部分知覺。”包飛揚說道。

胡哲文字來想說包飛揚的截脈術、什麼點穴推拿都是騙人的玩意,在西醫人體解剖中根本就沒有現過人體中有什麼穴位經絡之類的東西,對這些虛無的非客觀存在的事物,在他看來只是人們腦海中的一種想像,是中醫用來唬弄人的東西,但是包飛揚說他現在就能讓張洪祥恢復部分知覺,趕緊又將話嚥了回去,不管他如何爭辯。理論上佔足了優勢,但無論是張家人還是其他在場的醫學專家,都更關注的是不是能成功。能否救人的最終結果。

雖然這個看起來誇誇其談不可信任的年輕人說只是部分恢復,不是全部,但即使是這樣也足以證明包飛揚的方法是有效的,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至少胡哲文現在就拿張洪祥這種狀況沒有辦法。西醫講的是對症下藥,現在胡哲文連張洪祥的具體病因都弄不清楚。根本不知道從何入手,行醫之人講究的是嚴謹慎重的職業態度。只怕一著不慎更加重病情,當然更沒有辦法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案。

“你的那什麼截脈術不會對病人產生不好的影響吧?”胡哲文質疑道,他是一個有著良好職業操守的醫生,自己不會,當然也不會讓別人在未知結果的情況下拿病人的身體當成試驗品,從而讓病人身體因試驗失敗而飽受痛苦。

包飛揚搖了搖頭“不會,只是在病人身上揉兩下,就算沒有用,也肯定不會有負面影響。”

胡哲文皺了皺眉頭,有心想要反對,卻又找不到其他合適的理由,只能將目光轉向張誠山,想看看他對此是什麼反應。

別看張誠山剛才表現得那麼熱切,甚至要動用張氏集團的公務飛機專機去接包飛揚的師父,但這時候也還是有點疑慮,畢竟這關係張家繼承人的大事,讓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包飛揚如若成功當然皆大歡喜,包飛揚如果失敗,不僅是張洪祥與張家繼承人之位失之交臂,而且更會讓本來已經塵埃落定,穩定展的整個張氏集團的高層面臨一場動盪和重新洗牌,張家的各方勢力肯定會互相競爭,角逐繼承人之位,甚至其中可能還會有不少惡意的手段和黑招,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情出來,而他這個被家族派來監護治療張洪祥病情的二叔,更加對因繼承人變更而引的多米諾骨牌效應事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包飛揚主動說道“這樣吧,我的截脈術手法沒有我師父純熟,所以我也只能透過一些穴位按摩,先幫助張先生恢復一部分知覺,等我師父來了再施行整套的治療方案,這樣也比較穩妥,我想就請劉教授動手,相信以劉教授的學識和能力,也足以應對各種情況。”

聽說是讓劉方軍動手,張誠山鬆了口氣,相比門外漢的包飛揚,能夠讓臺湖醫學專家胡哲文也佩服的劉方軍無疑更值得讓人信賴。

看到包飛揚這樣安排,胡哲文也無話可說。

“我啊,我也想看看包先生有什麼神技。”劉方軍笑著說道,同意給包飛揚“打下手”,“我們去那邊,你給我仔細解釋一下等一會我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