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圓滿解決(第1/2頁)

作品:《一路青雲

雖然恨死了劉大寶,但是張淑君知道現在還不是跟劉大寶算賬的時候。眼下最當緊的,就是想辦法彌補劉大寶捅下的大窟窿,修好與包飛揚的關係,只有包飛揚開心,孟總手上這筆高達四千萬的鉅款才有可能繼續留在城南支行。

短短片刻的功夫,張淑君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滿面春風地向孟爽和包飛揚走了過去,嘴裡笑盈盈地說道“孟總,這位靚仔系邊位呀?點解唔介紹我知?”說起來張淑君還是很有一點語言天分,僅僅去過粵東省幾次,就學會了不少簡單的粵語對話,雖然言不怎麼標準。這時候為了拉近和孟爽的關係,張淑君把這一點壓箱底的功夫都拿出來了。

卻不想孟爽雖然公司在粵海,卻是地道的中江人,到粵海的時間也不過五個來月,大部分時間還都在實驗室裡搞研究,和外面的人接觸的次數有限,還沒有學會粵東話。此時孟爽雖然聽得出張淑君講的是粵語,卻不知道意思是什麼,於是就求援地望著包飛揚。

包飛揚上一世在粵東呆了十幾年,早就操練出一口地道的粵東話,見孟爽望著他,就笑著低聲在孟爽耳邊說道“她是問你,我這個帥哥是誰,為什麼不介紹給她認識。”他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下來,卻又恰好能夠讓張淑君聽的清楚。

張淑君看著包飛揚可以如此親暱地和孟爽咬耳朵,不由得又進一步肯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這個包飛揚絕對和孟爽這個美女老總關係不一般,即便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也差不了太遠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包飛揚明明是天源礦務局下面舊河煤礦的礦長,卻能夠聽懂自己的粵東話,而孟爽這個貨真價實的粵海市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副總裁,卻壓根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這真是一對奇怪的組合啊!

天源市這個時候的氣溫有些低,孟爽從開了熱風的計程車裡才出來一小會兒。耳朵就凍得有些痛,這時候感覺包飛揚嘴裡呵出的熱氣噴在自己耳垂上,竟然有些麻麻酥酥癢癢的感覺,一時間就有些忍不住想笑。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就強忍著笑意,風情萬種的白了包飛揚一眼,這才落落大方地對張淑君介紹道“張行長,他是我男朋友,叫包飛揚。”

“原來是孟總的男朋友啊,怪不得這麼靚仔呢!”張淑君嫣然一笑。伸出手對包飛揚說道“包先生儀表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之輩。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高就啊?”

包飛揚知道張淑君這多半兒是明知故問,劉大寶應該早把自己的身份介紹給她了,當下也不揭破,只是伸出手和張淑君輕輕一握。笑著說道“張行長,你這次可是看走眼了。我不過是一個小煤礦的礦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小煤礦?請問是哪一家煤礦呢?”

“舊河煤礦。”

“包礦長你還真會開玩笑。”張淑君抿嘴笑道,“舊河煤礦可是咱們天源市礦務局的五大國有煤礦之一,礦長可是正兒八經的正科級幹部。看你的年紀,也不過就比我家孩子大幾歲而已,就已經是堂堂的正科級國家幹部了。怨不得能找到孟總這麼出色的女朋友呢!”

包飛揚笑笑,也不說話,只是轉頭望了孟爽一眼。

孟爽心領神會。往前斜跨了一小步,微笑著對張淑君說道“張行長,真不好意思,公司裡有點緊急狀況,需要調動資金。我現在就要把四千萬元轉走,請你讓人幫我辦一下手續吧。”

張淑君知道根子還是出在包飛揚身上。孟爽之所以不鬆口,必然是包飛揚的意思。她這個時候唯有指望能夠做通包飛揚的工作了。

“孟總啊,請你給我幾分鐘時間好嗎?我想跟包礦長先談一談,可能剛才我們行裡的員工不懂事,可能讓包礦長產生了什麼誤會……”

孟爽當然知道張淑君是天源市委書記的愛人的身份,她也知道,包飛揚既然在天源市工作,必然不能無視張淑君的影響力。見張淑君態度誠懇,於是就順勢讓開一步,讓張淑君直接面對包飛揚。當然,最後該如何辦,還得取決於包飛揚意思,倘若包飛揚真的決定不給張淑君這個市委書記夫人的面子,孟爽也不會太詫異。畢竟作為方夏陶瓷化工的副總裁,她可是真正瞭解公司的實力究竟龐大的如何地步。而包飛揚作為一個龐大的商業公司的實際擁有人,也完全有資本不把內地一個市委書記的夫人放在眼裡。更不用替包飛揚的大伯還是中江省會城市的市長,即使在天源市混不下去,也可以調回到中天市去嘛!

孟爽讓開一步之後,張淑君就直接面對著包飛揚了,她上前一步,微笑著正想開口。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短女職員從營業大廳門口跑了出來,正是那個阻擋包飛揚見張淑君的那個小跟班。她叫黃玉榮,名義上是城南支行辦公室的文秘,但是實際上只為張淑君服務,差不多相當於張淑君的專職秘書。

剛才張淑君離開辦公室下來迎接孟爽的時候,安排了黃玉榮打電話跟向陽坡高嶺土礦礦長陶茂德聯絡,讓陶茂德儘快趕到城南支行來,幫著張淑君一起做說服孟爽的工作。黃玉榮打電話到向陽坡高嶺土礦上,礦上的辦公室人員也不知道陶茂德的去向,只是把陶茂德的傳呼號碼給了黃玉榮。黃玉榮打了幾個傳呼,陶茂德那邊才回了電話過來,說自己在天陽市辦事,即使要趕回來,也要幾個小時之後。黃玉榮一遍催促陶茂德儘快從天陽市趕回來,一邊慌里慌張地趕下來給張淑君報信。

可是當黃玉榮從營業大廳跑出來的時候,赫然現舊河煤礦礦長包飛揚就站在張行長對面。她心中頓時就來了脾氣,心中暗道這個包飛揚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竟然沒有離開,躲在外面來堵著張行長來了。如果是平時,包飛揚真的是堵著了張行長,那也算是他的本事,黃玉榮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現在,張行長正急著大客戶要把四千萬存款轉走的問題。哪裡有空為了五十萬元這樣屁大的小事和你磨嘰?平時遇到這種不開眼的客戶,張淑君不好說話,都是黃玉榮這個小跟班出面扮惡人把這些不開眼的傢伙擋下的。這時候黃玉榮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她先衝上去對包飛揚厲聲喝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我們行長很忙,沒有空見你嘛?怎麼還死皮賴臉地等在這裡啊?還是舊河煤礦的礦長呢,怎麼就這麼一副德行啊?到一邊去到一邊去!”

她一邊呵斥著,一邊伸手把包飛揚往後推,一直把包飛揚往後推了三四步,拉開了和張淑君的局裡,這才轉過身來。畢恭畢敬地對張淑君說道“行長。陶礦長回過來電話了。他人還在天陽,怕……”

黃玉榮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她小心地抬起頭,就看見張淑君板著鐵青的俏臉惡狠狠地盯著她。一時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因為陶茂德人在天陽,來不及趕過來嗎?

這個陶茂德,也真真是該死,你早不去天陽市,晚不去天陽市,怎麼偏偏趕在張行長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去了天陽市呢?連帶著張行長看我也不順眼。陶茂德啊陶茂德,等你回來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不能平白無故讓你害得本姑娘吃掛落!

心中想著,黃玉榮的態度就越小心翼翼,連喘氣聲音都不敢太大,語調愈輕柔地繼續說道“我已經告訴他,不管在天陽辦什麼事情。都必須馬上趕回天源來,越快越好……”

可是不知道怎麼得,黃玉榮覺得張淑君的目光比刀子還要銳利,就那樣無遮無擋紮了過來,幾乎要生生地把她的臉上扎出兩道血洞來,一股寒氣從黃玉榮的心底冒了出來,雖然還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可是黃玉榮還是感覺到渾身冷,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就完全停了下……

“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呢?”張淑君冷聲笑道,“我看你剛才威風很大嘛,黃玉榮,你怎麼不繼續說了呢?你完全應該拿著剛才訓斥客戶的態度和我說話嘛!”

黃玉榮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張行長是對自己剛才訓斥包飛揚趕到不滿?可是為什麼呢?自己以前不都是這樣幹嗎?遇到那些不知道好歹過來糾纏張行長的客戶,自己都是像剛才那樣疾聲厲色地把他們訓斥走,今天自己不過是重複以前的做法,怎麼張行長會不滿意呢?

“行長……我……我……”黃玉榮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知道該說什麼。

“黃玉榮,我問你,咱們行裡的服務方針是什麼?”張淑君面如寒霜,她這邊剛想著怎麼討好包飛揚,黃玉榮就跑出來添亂,這讓她如何不氣憤?

“笑容甜美,態度和藹,說話輕柔,服務貼心!”黃玉榮小聲地背出了城南支行的服務方針。

“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剛才為什麼對客戶又是一個什麼態度?”張淑君冷冷地掃了黃玉榮一眼,說道“你馬上去給包礦長口頭道歉,然後停職反省,回家寫書面檢查送到包礦長那裡,包礦長什麼時候原諒你了,你什麼時候回銀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