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城東郊。

三環開外，靠近四環的地方。

有一處廢棄的工廠園區。

幾個月前，一家瀕臨破產的飲料公司被人全資收購。

不僅在極短的時間，打造出幾條高水準生產線。

還開足馬力，二十四小時加班加點，生產出一款暢銷到需要提前預約很久，才能提貨的高階飲料——夢巴黎。

穿園而過，有條排汙渠。

橫架在排汙渠上是一棟科研樓。

時至半夜。

大樓依舊燈火通明。

在公司員工看來，這裡充滿神秘。

裡面的人，只有晚上才上班。

白天，不僅見不著人，整棟大樓，安保嚴密，生人勿進。

晚上就算進，也需要瞳孔掃描才行，不在資料庫的身份識別，一律視為商業間諜。

據說。

一個月前。

排汙渠現了兩具屍體。

就是想偷偷闖大樓，現後被人活活勒死的。

這事鬧得滿城風雨，傳得有板有眼，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段時間，飲料公司，配合調查，停產了半個月，也沒有現什麼違規的事，後來，這事，被列為懸案，暫時沒了定論。

這不。

兩名科研樓的外圍工作人員，正穿著靜電服盤點倉庫聊這事呢。

兩人，一人叫何冰，一人叫李小飛。

“冰哥，上個月那兩人，據說是樓裡的人做的，我聽說……”李小飛夾起資料夾，圓珠筆別在耳邊，摸著口袋抖出兩根菸，話還沒說完，就被何冰打斷。

“你找死呢，倉庫裡抽菸。”何冰年紀稍長，抓住李小飛的手，將他手中的煙拍回煙盒。

他望著四周，來回打量，壓低聲音吼道“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被經理現，我看你怎麼死。”

“那個公車經理黃淑芬？”李小飛碎了一口，擺脫何冰的手，嘀咕一句，“你不抽，我抽。”

李小飛自顧自點了煙，深深吸一口，示威地朝攝像頭的方向噴出濃煙，眼露不屑道“整天穿得風騷無比，扭來扭去，不抓生產效率，揪著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完沒了，還美其名曰什麼5s精益生產，我呸，典型的外行指導內行。”

“也不能這麼說。”何冰輕輕拉了一把，將七個不平八個不忿的李小飛，拉到不太顯眼的位置，“別的不說，就說她吃死那個張工，把那群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科研人員馴得服服帖帖的手段，就很有手腕。”

“所以，我才說那娘們是個公交車嘛。”李小飛挑了挑眉，神秘兮兮道“那個張工，低調的很，晝伏夜出，晚上都戴著口罩，我給你說，有一天晚上，二樓洗手間，你猜我看見他兩幹什麼了……”

“什麼啊？”何冰嘿嘿一笑，摸著下巴，湊近到李小飛身旁，還用胳膊撞了撞對方。

“你懂的啊。”李小飛叼著煙，雙掌連續拍響好幾次。

“我去，我見張工的眉毛都快白了，這老東西，行不行啊。”

“行不行的，你去問公交車啊，哈哈哈。”

兩人眉飛色舞，聊著聊著，沒現，一個脖系淺藍水袖絲巾的年輕女子，抱著手臂，笑盈盈地站在了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