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古今碰撞(第1/2頁)

作品:《骨錢令

“爸,我需要一筆錢。”

兩個男人之間,說話就是這麼直接,賈行雲頓了頓,補充道“預計三千萬,給考古隊員的撫卹金。”

“沒過億的額度不用告訴我,預五千萬吧,你自己看著辦。”賈瑞知沉思片刻,看著柳如蘭在打電話,他走到落地窗前,捂著話筒道“苦竹嶂生坍陷事件,是不是與你們有關。”

賈行雲並不好奇為什麼老爸會這麼快知道,以賈家在鵝城的實力,如果想知道誰晚上睡覺穿什麼顏色的睡衣,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嗯,接下來就是我想說的。”賈行雲用詞儘量謹慎,細細將墓中所見告訴賈瑞知,“秦墓……琥珀女俑……人珀……為始皇尋藥……長生堂……尋方令……趙猛,這波古人復活了,我怕是被對方盯上了。”

賈瑞知臉色鉅變,握著手機的手在隱隱抖,道“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他深吸口氣,道“我們賈氏之所以能攢下這麼大的家底,全靠一枚尋蟲骨錢。”

賈行雲皺了皺眉,這個故事從小聽到大,此時為何又重提?

南宋理宗時代,被後世評為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的賈似道,憑藉一塊促織牌尋得無數蟲王級別的蟋蟀取悅宮廷,從此扶搖直上,平步青雲,還以此著有世界上第一部研究蟋蟀的專著《促織經》。

小時候的賈行雲對這個賈氏先祖不太感冒,面對元的攻擊,一敗再敗,襄陽都弄沒了,雖此後才拜為右丞相兼樞密使,但從靠著蟋蟀鬥嬉升官財,怎麼說都覺得彆扭。

賈瑞知的聲音傳來,道“當初襄陽陷落,賈似道在德佑元年抽諸道精兵13萬出師應戰元軍於丁家洲,大敗,乘單舟逃奔揚州。

群臣請誅,貶為高州團練副使,循州安置。行至漳州木棉庵,為監押使臣鄭虎臣所殺。

循州也就是現在的鵝城,賈似道在木棉庵的被殺,只是買通鄭虎臣合演的一出金蟬脫殼之計,他在鵝城隱姓埋名,糾結一眾悍匪,憑藉促織牌進山尋寶,通俗來講,就是盜墓賊。

《傳奇》記載,崔煒在一墓中,見到了數間垂金泥紫,飾以珠翠的錦繡幃帳,極其奢華。隨後他遇見了一位身著古裝的侍女,告訴他這是皇帝玄宮,並給了他一顆寶珠,讓他離去。

這個崔煒不是別人,正是賈似道的化名。

而那侍女自稱月小尒,賈氏祠堂供奉一男一女,其一就是賈似道,另外一人就是這月小尒。

結合你的描述,這龍川秦墓,我賈家先輩進過,無意中復活了琥珀女俑月小尒,月小尒跟隨賈似道,為他積累了數不清的財富,並聚齊包括骨錢令主盤在內的子母扣、螺尾咬、促織牌、空谷牙、海黽旋五個副盤。

而骨錢令,據歷代賈氏弟子的推斷,是始皇派遣八部尋長生藥的尋方令。

你所見識的荷瓣刀陣骨錢,估計就是賈氏家言撰寫的荷瓣蓮。”

賈行雲倒抽一口涼氣,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賈家與這秦墓相隔近八百年,又糾纏在一起。

那墓室中破碎的碎片,就是月小尒復活之前的琥珀外裹物?

疑似上柏村老槐樹下的婆婆在迷宮中用零食飲料給了自己提示,那麼以她對迷宮的熟悉程度,會不會就是幫了賈似道的月小尒?

賈行雲想著想著,後脖毛都立了起來,如果真是月小尒,從復活到現在將近八百年?

那咧嘴露出幽深的口,配合笑的眯眯眼,坐在磨出黃斑的竹椅上佝僂的身軀不是她的本體吧,老槐樹才是?

“還在聽嗎?”賈瑞知的聲音傳來,激得賈行雲抽了寒顫。

他抽出一片紙巾,擤了擤鼻子,左手在菊花手機後攝位置點了三點,道“我看這趙猛來者不善,在他適應現代生活之前,我們賈家要早作準備,全國各地的賈氏產業我不擔心,就怕他打上南崑山,找賈家的麻煩。”

賈瑞知呵呵一笑,朝柳如蘭望了望,道“你老媽以軍民共建的建議,將南崑山旅遊區圈做軍區了,不日,你大舅將以山地演習的名義調派一支特戰連過來拉練。”

賈行雲暗暗鬆了口氣,任那趙猛武功再高,在熱武器面前也討不到半點好。

“家裡不用擔心,倒是你。”賈瑞知頓了頓,道“你的老師估計要麻煩了,考古隊出了這麼大事,領隊之一劉青山當其衝。你,要不,你去緬甸玩段時間吧,你二叔在那邊選料,你去把把關。”

難怪自己要三千萬,老爸直接給了五千萬,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有些事,錢是可以擺平,但平不了自己的內心。

賈行雲暫時不想用這種骯髒的手段,山雨欲來,男人就應該扛起該抗的責任。

況且考古隊的傷亡,與老師無關,前期更是張志和一意孤行,非要半夜下墓。

如今張志和等人生死不明,多半是活不成了,考古隊名義上只剩下老師和自己,如果要有人擔責,師徒共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