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出去幹什麼？為什麼沾得滿身血？不是告訴過你手上不許落下人命？不許沾血？”

“啪——”柺杖落在肉體上的聲音

“爺爺，別打了……別打了……”慕容千曜上串下跳的，沒路走。

“我讓你提高修為是讓你胡來的嗎？我讓你提高修為是讓你……”

“啪——”柺杖落在肉體上的聲音繼續響起。

管家在旁看著這爺孫兩人的日常，忍不住再往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笑容。

經常如此，府裡不論是誰都早已習慣，這天下若說能治小王爺的只有老王爺一人，但管家不知道的事，或許夜九歌也算一個能夠讓他聽話之人。

“爺爺！爺爺！這血不是我的，我也沒有殺人！”

慕容千曜終於炸毛了，跳遠了站著，看著站在管家旁邊看戲的七皇子，翻了個白眼，眼神意思不言而喻“沒良心的人”。

果然皇室中人沒有一個好人，明明知道卻不解釋。

七皇子見此攤了攤手，不讓老王爺現不是他的意思嗎？他又怎能說？

“……”慕容千曜見此，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裡。

然，老王爺累了歇了一下，再次看著慕容千曜，臉色嚴肅“不是殺人的，難不成你還去救人了？”

“爺爺，我就是去救人了。”他無奈的只好把事情都告知慕容老王爺，低著個腦袋，“爺爺，這次我真沒胡鬧！這帝軒辰行事過於極端，我想你也知道，如今的帝都烏煙瘴氣的。”

他對於如今的局勢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罷了。

他慢慢走近老王爺，還往一旁避了避，生怕那柺杖再次往他身上招呼著。

老王爺陷入沉思。

七皇子與管家見此也走了過來。

老王爺看向七皇子問道，“殿下，您也去了？”

“爺爺，爺爺，他跟著我一起去的。”

聞言，七皇子點點頭，“是，昨夜與小王爺一起去救人，也目睹了皇兄的極端殘忍。”他低下頭，垂落眸子，至今還覺得那太過分。

何況，毀了一個女子，害了那麼多人，如此，怎能稱之為帝王，曾經他不管，如今卻是不管也不行，自己看不過去！

“皇上可見到了？”

“沒有！”

老王爺嘆了口氣，背對著他們走遠，不再說些什麼。

站在窗前的慕沉雪聽到了他們的所有談話，如今的她早已沒有什麼情緒，眸中幾乎就是一潭死水。

曾經絕望過，那時的心氣，單純早已不在。

慕容千曜帶著府裡的唯一煉藥師走了進來，剛一推門進來就看到站在窗前的慕沉雪驚訝了一瞬，“你醒了。”

慕沉雪點頭，身體還極為虛弱的緩緩挪著步子過去床上坐著。

“元伯，你看看她目前的情況。”慕容千曜讓開幾步，給他留個位置。

慕沉雪也任由他去把脈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