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出瞭解決方案，鄭曙還完了王也的人情也就不再管剩下的事情，非常乾脆地和兩人道別準備離開。

他知道剩下的事情靠著國家級別的力量肯定能夠輕鬆解決，包括看起來相當困難地刪除記憶這件事情。

鄭曙估計，在後面的事情裡面最難受的大概就是曜星社的曲彤了。

鄭曙提出的這種方案會讓國家重新重視起來這些能夠控制記憶的能力，現階段圈子裡面比較著名的是呂家的明魂術，但國家肯定不會允許這麼重要的東西只流傳在一個家族的血脈當中，所以雙全手的尋找工作肯定會被提上日程。

之前曲彤看起來像是隱藏得很好，但那其實是因為國家並沒有真正是下定決心去尋找她。

不過那就不是鄭曙需要管的事情了。

解決了兩人相送的請求，鄭曙在離開暗堡的路上卻意外碰見了正在朝著暗堡裡面走去的張楚嵐。

“鄭曙？你怎麼來了？”

“呦，老張，沒想到幾天不見你也能夠進暗堡了，混得不錯嘛。”

別看鄭曙出入暗堡輕鬆的像回自己家一樣，但其實暗堡的保密等級高得離譜。

特別是現在，暗堡因為復活法陣的關係保密等級再度提高，甚至就連原本負責暗堡的廖忠都被調離，由趙方旭親自掌控，普通的董事現在甚至都沒有資格獲得暗堡的情報。

“嗨，別提了，完全是託你的福。”張楚嵐尷尬地笑了笑。

“看伱這樣子……情緒有些低落啊。這可挺少見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聽聽，讓我樂呵樂呵。”鄭曙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楚嵐。

接近一年沒見，這小子身上變化挺大，但更多的是多了一種滄桑感。

而在鄭曙看到他的時候，除了這股滄桑感之外，他內心還洋溢著一股十足的糾結情緒。

“你這傢伙……總感覺你好像變得越來越惡劣了。”張楚嵐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不不，我這叫認清了本心。”鄭曙微笑著搖了搖手指。

兩人互相寒暄了一會兒，張楚嵐才嘆了口氣，緩緩地講述出了自己陷入糾結的原因。

“其實，我有可能找到了當初舉報三十六賊的罪魁禍了。但是……”

“梅金鳳是吧？”

“臥槽！你怎麼知道的？！”張楚嵐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鄭曙。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捂著自己的腦袋迅向後退去

“你這傢伙不會又讀我的心了吧？！”

“沒有，這次真沒有讀心。”鄭曙非常認真地說道。

“所以你還是承認了你能讀心啊！”

過了好一會兒，張楚嵐才覺得自己這麼戒備好像也沒什麼意義，於是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先不管你的能力問題了，反正你做出什麼來我現在可能都不會驚訝了。如果你沒讀心的話，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當初舉報的人是梅金鳳的？”

“簡單的排除法罷了。”

鄭曙沒有說謊，他之所以會覺得覺得梅金鳳是當初舉報三十六賊的人，就是單純的使用了排除法。

根據原著裡6瑾的說法，三十六賊集結義的名單是被一個陌生人散播到各個勢力裡的，而且那個舉報名單出現的相當突然，就連三十六賊本身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

先，能夠知曉三十六賊結義的人本來就是極少數，除了三十六賊本身以外，理論上可能知道三十六賊存在的大概就只剩下無根生身邊的幾個跟班了。

而到了那個年代還活著的、而且不是三十六賊的無根生的跟班其實就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梅金鳳，另一個就是她的舔狗夏柳青。

背叛者基本上不可能是三十六賊內部的某個人，除了無根生本身的馮耀這個名字之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當初的那些“舉報信”是給所有的勢力都了一遍。

這種處理方法根本不像是有計劃的想去剿滅某些賊人，更像是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歇斯底里的要毀滅掉這群人一樣。

至於說在梅金鳳和夏柳清之間，為什麼鄭曙會覺得梅金鳳嫌疑更大，因為梅金鳳有著足夠這樣做的動機。

從原著裡就能看出，梅金鳳之所以願意追隨無根生，就是為了追求無根生身邊的那一份“清淨”感。

而且她追求這份清靜的意志相當堅定，為此甚至願意一直追隨著無根生的腳步陪著他跨過各種危險的事情。

但也正因為如此，梅金鳳應該是第一個察覺到感覺到無根生生變化的人。

在那之後不久，無根生來了個三十六賊結義，而且是不帶梅金鳳的情況下的結義。

那麼梅金鳳的想法其實就顯而易見了，在她看來，或許就是因為這些人才讓自己追求的清靜消失不見。

既然如此，只要將這三十多個人殺掉，說不定她所追求的清靜又能重新歸來。

無根生對於梅金風的評價其實相當正確，她的確就是第二類人有術無道。

有一點能力，但是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標或意義，所以在抓住一個可能的目標後，便能爆出相當恐怖的慾望和行動力。

有很多人都被梅金鳳在原著裡面的表現所矇蔽了，和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而加入全性的李慕玄，又或者是因為走投無路而加入全性的呂良完全不一樣，梅金鳳是貨真價實的全性！

她是真的因為自己的慾望和意志而選擇加入全性的人，某種意義上，除了實力上不同，梅金鳳其實和白鴞梁挺、又或者是四張狂這種全性中頂級的惡人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對於她來說，為了一個所謂的清靜感而去“背叛”無根生是相當有可能的事情。

聽完鄭曙的解釋，張楚嵐沉默了下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嗎？”

“差不多。”鄭曙看了張楚嵐一眼，“說說吧，你為什麼會感到糾結。”

“這還用問嗎？某種意義上，那個人是讓我爺爺東躲西藏的一輩子，甚至影響到我這一輩子的罪魁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