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念抿了唇，頓時為難起來。

鳳然上前兩步，抓住了她的手，夏思念的手指陡然僵硬了一下。

“念念，別再躲著我了，好嗎？我知道，我們分開了那麼久，你對我或許還沒有那種感情，但是我們是打小的情分，我願意用餘生來對你好，……我知道你擔心我們的未來，但是你放心，我可以在這裡承諾，若有朝一日我負了你，那就讓我不得好死！”

鳳然豎起手指，真的立起了誓言。

夏思念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但是她知道，她是真的不能答應他的。

夏思念咬了牙，想起自己昨日打算跟鳳然坦白的事情，……若不是如今鳳然執意想讓她跟他回去，她是真的不願意再提起舊事，再把自己的傷疤和缺陷給揭出來的……

“鳳然，……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夏思念接下來的話，其實早已在腦海中醞釀過多次，可是再說出來，她的心口仍然是有些泛疼“靈犀應該告訴過你，我當時傷得很重，……我被夏闕打傷，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創，當時若是沒有緲緲救我，就算靈犀放了我，我大概也早死了……”

鳳然聽到夏思念說這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滿是心痛。

他心痛的眼神，讓夏思念有一瞬間的恍惚，她知道，鳳然對她好，從來都是真的。

可她到底是不能騙他的。

“那次重傷之後，我修養了好幾年，才慢慢恢復，……可到底是受了影響的。”

“鳳然，我不能生孩子。”

“我們修行之人，原本就子嗣艱難，尤其神族，子嗣多半都要靠緣分，……而我，沒有這個緣分了。”

“你如今已經是神界的太子，不久的將來之後，就是神界的神帝了，你將不再只是你自己，而是掌管神界，人界，冥界的神帝，……你身上肩負的責任，由不得你娶一個我這樣的女子。”

“所以鳳然……我們到此為止吧，我會永遠記得你對我的好，日後但凡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然義不容辭，可我們之間，……做不成夫妻。”

“而且你知道，在我心裡，始終都是把你當哥哥的。”

夏思念把這些話說完，心裡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如今她把能說的全都說了，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思，……能放過彼此吧。

鳳然的唇角已經抿成了一條線，臉色陰沉，眼神黯淡，夏思念看不出他的情緒，但是他此時的沉默，還是讓她心中有所瞭然。

鳳然只會比她更瞭解他自己真正的處境和肩負的責任，他其實什麼都知道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堅持讓她跟他回去，夏思念心裡不是沒有觸動的。

可是她真的不能。

而如今鳳然的沉默，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念念……”過了好一會兒，鳳然才重新開了口。

“你再等我一段時間好不好？等我成了神帝，我再風風光光的，把你接回去。”鳳然抓緊了夏思念的手指，

“念念，你等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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