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這份所謂的君子之道，因為這份不忍，娶了王氏，卻因為始終對夙伊晴心存愧疚，而跟王氏做了十幾年有名無實的夫妻，他自以為是在懺悔，可實際上呢？

他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他一時的心軟，造就了三個人的悲劇，甚至，毀了他的兩個孩子。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到這時，他才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

青虞沒有留在丞相府，而是又回了芙蓉園。

這會兒，天色已經晚了。

“黑子呢？”青虞問秦麗娘。

秦麗娘愣了一下“在外面吧？”

剛才回來的時候，她把黑子留在花園了。

青虞“把它叫過來。”

秦麗娘匆匆的跑出去了，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旁邊跟著黑子。

黑子知道秦麗娘心情不好，所以今日格外的給她面子。

秦麗娘看了看青虞，有些不太明白青虞找黑子做什麼。

“黑子，”青虞叫了一聲，黑子忙爬過去，仰著頭看著青虞。

青虞勾了勾手指，黑子爬上了她旁邊的桌子。

青虞伸出手指在黑子頭上輕點了一下，一道青光流入了黑子的身體。

“交給你個任務，去把京城外面，方圓十里內，沒毒的蛇都聚到一起，然後在天快亮的時候，一起鑽進蕭府，見誰咬誰，只要不咬死，千萬別客氣。聽懂了嗎？”青虞問道。

黑子精神一震，忙不迭的點了頭。

青虞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去吧。”

黑子接到命令，嗖的一下跳了出去，很快就不見了。

等到黑子離開，秦麗娘才反應過來生了了什麼，她一邊震驚，一邊又忍不住擔心“主子，那個蕭婼會巫術，黑子它們就這麼去的話，會不會有危險？”

今天洛不移檢查程漠的傷口，得出的結論很明顯，程漠是根本沒有抵抗死的。

以程漠的身手，如果不是碰上了人力不可為的情況，他怎麼可能會一點兒抵抗都沒有？所以幾乎都不用猜測，就知道是蕭婼動的手。

所以她今日才差點兒忍不住直接衝去找蕭婼報仇了！

青虞這個法子，雖然能讓她出一口氣，可是程漠的死也讓她看清楚了蕭婼是真的不好對付，雖然黑子只是條小黑蛇，但是相處久了，她也不希望它出事。

“我剛在它身上，附上了一絲我的氣息，不光是為了方便它召集附近的蛇類，有我的氣息保護，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那些蛇都不會受到蕭婼的控制。”青虞冷笑一聲“她不是要挑釁嗎？我就讓她看看，這一招，不光她會，我也會。”

秦麗娘有些糊塗了，不解的看著青虞。

“我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至少一個月內，沒辦法直接跟她動手，甚至不能當面試探她的深淺，但是，”青虞勾了唇，“該收的利息，還是要收的！”

“她敢動我的人，呵，我就先讓她嚐嚐雞犬不寧的滋味！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往後我會讓她知道，她究竟得罪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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