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看到大家都分好了，那錢老師突然掏出一個秒錶，兩眼專注地盯著兩組選手，喊下了號令。

“各就各位！預備！起！”

喊完，又拿起一個錘子，敲擊地面：

“快！快！快！”

“度！度！度！”

穿防火服的人本來就很緊張，在那錢老師錘子的敲擊下，更是手忙腳亂，慌的一批。

那錢老師看到穿防火服的兩組學員都緊張慌亂的樣子，邊用錘子敲擊地面，邊氣憤地喊道：“媽飯桶！不要被外界影響！不要被我影響！穿你們自己的！”

第一組慌亂穿完，雙方都用了足足有5分鐘！

那錢老師檢查後，看到有一個人的防護面罩並沒戴正，有一個人防火外套的前襟密封條並沒有扣緊，也是氣。氣憤地對著大家說道：“快！要度更要質量！你雖然穿好了，但沒穿好不等於白穿嘛！過！下一組！”

李大利是偶數一排的第二個。那錢老師說的下一組裡有他。剛看前面的人穿的時候，李大利就緊張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這又被錢老師喊著下一組，李大利緊張的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好似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

“各就各位！預備！起！”

那錢老師的號令剛一喊下，李大利就強行控制住自己緊張的心情，快地彎腰拿起地上放著的連體褲。

剛剛伸出一條腿進到那褲筒後，李大利的另一隻腿控制不住地往後蹦。蹦了兩三下才穩住，又伸出那條腿進到了另一個褲筒裡。

這時，李大利用他的餘光看到，他的對手，奇陣列的那個學員已經把褲子穿上去了，褲帶也已經套到了肩膀上，正彎腰拿起地上的安全腰帶往腰上扣呢。李大利餘光看了，緊張的不得了，心裡想著：“壞了，壞了，這輪肯定輸定了！”

強裝鎮定，李大利也穿好了防火連體褲，準備像錢老師之前說的那樣，邊穿長筒靴邊系安全腰帶。可他剛把一隻腳伸進那長筒靴的時候，另一隻腳又控制不住地連跳了幾下。就是剛才穿褲子連跳的那隻腳。

右腿，右腳！

連跳了兩次，李大利突然腦海中閃現出一個詞：傷腿！

老傷腿！

右腿右腳，老傷腿，老傷腳！

李大利的老傷腿老傷腳，李大利自己的印象裡是總共有四次受傷。讀研究生的時候和尹兒騎腳踏車，尹兒摔成了植物人，他從腳踏車上跳下來的也是傷了腿的。計算機工作後，李大利的右腳又崴了兩次。第一次是在圖書館從二樓樓梯走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夕陽夕照晃了眼，還是因為喝醉酒不慎跌落崴了腳，第二次是晚上從甘水那個宿舍區往他住的小樓走的路上從陡坡摔下來的。都是右腳。

第三次的崴腳，也是右腳，那次是看守所凌晨值班冷襲過麻木過的腿，看節目繼續蹲著導致的。

十年後，曾經摔過的腿，崴過的腳，在他關鍵時刻，比拼時刻，又連跳幾次，是在提醒他什麼嗎？

顧不得想那麼多，李大利又慌亂地穿起防火高筒靴，扣上安全腰帶，又背上安全空氣瓶。那空氣瓶剛剛背到後背的時候，對手那邊的聲音傳來：“好了！”

錢老師也喊道：“1分59秒！不錯！不錯！那個誰，研究生，繼續！”

李大利聽了，心情反倒輕鬆了不少。反正也是輸了，無所謂了！轉而慢條斯理地慢慢穿戴。

“嘿！那個誰！研究生！你怎麼突然慢下來啦？對手贏了，不是你慢下來的理由！火場上誰給你悠閒的機會！度！度！水火無情！度跟上！”

李大利聽了，又開始了緊張而慌亂的操作。

“6分2o秒！媽你穿個防火服用了6分多鐘啊！打破記錄了知道不？！研究生！我培訓了這麼多年你是用時最長的！”

那些學員們一片鬨笑聲。

不知道是誰喊道：“滄桑大叔他海拔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歡笑聲一片。

“哈哈哈哈，對，滄桑大叔他海拔高！他蹲下的距離長，他站起也距離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這個研究生叫滄桑大叔啊？他有我滄桑嗎？”那個錢老師聽了也嘲諷道。

那群學員聽了又一陣鬨堂大笑。

嘲諷完錢老師又厲聲說道：“下一組！繼續！度！度！注意度哈！”

一上午，學員們認識了一些消防設施後，學習了手提式滅火器知識外，都在練習穿防火服。中午吃完午飯，李大利自覺自己這個技能有問題，需要熟練，中午吃完飯又來到他們培訓的地方自己練習穿脫。

他內心裡清楚地知道，不是因為他海拔高，就是不熟練，那條老傷腿老傷腳也是讓他花費大量時間的原因之一。

練習中，那隻右邊的老傷腿老傷腳，還是依舊連蹦了幾次，直到練習到不再蹦跳，李大利才滿意收工。

收工後回到宿舍，李大利又爬到他的上鋪半躺著看那《基本安全講義》和《基本安全習題集》，翻了幾頁後，他對筆試6o分及格很有把握了。

下午又來到了操場後面的防火滅火培訓現場，一卷卷的消防水帶擺在場地的邊上。

上課時間到，那錢老師也不寒暄，直接說道：“今天下午我們練習消防水帶使用！消防水帶應該大家都看到過吧！怎麼用？今天下午我就教你們怎麼用！”

看到大家都期待的眼神，錢老師繼續說道：“先不忙。我先給你們說下，這個消防水帶的使用方法，包括這個消防水帶怎麼鋪設，消防水帶了怎麼收卷，還包括這個消防水帶怎麼和水帶連線，這個消防水帶怎麼和水槍連線，還有這個水帶怎麼跟消防栓連線，還有這個消防水槍怎麼用。

“要求也是快！度！度！一分鐘是限制，也就是要在一分鐘內完成這個消防水帶的拋設，消防水帶連線和出水，還要觀察不同型別噴嘴的滅火效應。”

“好了，開幹！都注意哈，看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