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亂舞(第1/2頁)

作品:《帶著裡世界穿越諸天

第3o4章 亂舞

魔亂歷二百二十年,自兩百年前魔教教主羅睺出世,塗炭蒼生,為禍天下已經過去了兩百二十年。當年魔教勢大,江湖無有能抗爭者,就連執牛耳的六大門派最終都只剩下了四個,其餘人等也只有瑟瑟抖的份。

好在有七劍自平凡中崛起,得天之助取得七把神劍,大破魔教,鎮壓魔教教主於南海蓬萊,至此以後蓬萊難尋,七劍蹤跡飄渺。

湘南西海峰林僻靜處。有少年一頭紅披肩,身著青衫端坐於花草之間,雙腿上橫放一三尺五寸長的竹劍,雙眼微閉,雙手自然搭在竹劍之上。

靜默半晌,只見少年右耳微微一動,一把竹劍就從少年身後襲來。俯身,左手提劍,向上橫掃,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劍與劍相撞間飛來的竹劍被擊飛,少年順勢右手一拍地面跳起。

還不待他開口,一白衣白頭老人手提一竹劍就向他攻來,劍劍直指要害,都是少年熟知不能再熟的長虹劍法。少年左手執劍漫不經心地應對著,見招拆招,口中還有心思嘲諷別人,“老爹,你也太不行了吧,四年前你打不過我的右手劍,於是逼著我練左手,現在連左手也打不過我了,丟人。”

說著攻勢一變,原本處於防守的少年一轉劍身,卻是堂堂正正的一斬,但也逼得老人橫劍抵擋。“臭小子,我那是為了你好,還不是擔心你以後行走江湖,被人廢了右手,還能使一手左手劍法,不至於變成一個廢人。”

轉手間試圖將少年的竹劍撥到一旁,順勢而攻。少年借力跟著老人畫了個半圓,避開老人,口中絲毫不留情面,“呸,明明就是看到自己要被打了,想要多虐我幾次,還找這麼多借口。”

越說越氣,想想搬到西海峰林之後,除了最開始那一年招待其他往來客人以外,後面這十年被各種敲打,還美名其曰鍛鍊自己,要不是娘心疼,估計早就被虐待的不成人樣了。

心中一口惡氣不洩今天飯都要少吃兩碗。少年目露兇光,左手力度再加大幾分,提劍再上,管他爹不爹的,今天都得揍他一頓,讓他也嚐嚐敗北的滋味。“看我絕招,一招三式!”

老人看著少年攻過來,也不急,還有心思縷一縷鬍鬚,才提起竹劍,出手就是一招“火雲滿天”,全方位的攻擊封死了少年攻來的方向。少年眼睛一亮,變來變去都是這一套,等他好久了。前衝姿勢稍頓,俯身拿劍,似乎想要橫掃過去。

老人這一招本就是雜招,變式極強,少年橫掃過來正好把劍給他揚了,還能順便又收拾他一頓,老人心裡就和吃了蜜一樣。正準備揚了他的劍,現少年左手已經棄劍,劍已脫手,正順著原本的軌跡往右而去。“不好!兔崽子陰我。”

剛想補救,少年已經順勢用右手接過竹劍,反手一提,一帶,老人手中竹劍就不由自主被帶飛了出去,插到了遠處樹上。

老人急忙後退,少年卻是步步緊逼,不給他喘息的時機,口中更是不斷嘲諷,“哎呀,爹你的竹劍沒了,要不孩兒放你去撿?”“哎呀哎呀,這一招惡狗撲食不錯,爹你怎麼不教我啊?”……

老人一邊狼狽躲避,臉色通紅,都要氣炸了,“停停停,不是說了不用右手嗎?你還真想打你老子啊?”

少年嘿嘿一笑,反手就是一劍順劈,從老人身前滑落,“才沒有,孩兒這不是幫您疏通疏通筋骨嗎?您看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就要多活動活動,來,跳一個。”說完竹劍順勢從下三路掃過。

老人不由自主的一個起跳躲過,這次直接踩在竹劍上,暫且壓制了少年,“虹年,你是真要討打了不成?信不信我告訴你娘去?”白袍散亂,眉頭更是有了絲絲汗跡,老人喘了一口氣,再次逼問虹年。

虹年微微一笑,宛若鄰家大哥哥一樣,懂事,聽話,溫柔,“哎呀,不知道這些年是誰被我娘天天揪耳朵,睡地板,還恬不知恥的跑來和我一起睡。”

虹父臉色瞬間通紅,連白白鬍子都快要變色了,“你你你,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我記得每次睡前我都給你點了昏睡香才對。”

虹年聞言大笑起來,“就您那昏睡香?第一次我就感覺不對,早給您換成驅蟲香了,這地兒晚上蚊蟲多,怕你睡不踏實。”說完不再多言,右手把劍一抬,將虹父抖落,正待繼續教訓教訓這為老不尊的父親,左耳微微一動,像是聽到了什麼。

一個假動作摔進了虹父懷裡,順手將竹劍遞到了虹父右手,接著雙手將虹父牢牢抱住。眼睜睜看著這熟悉的一幕,虹父像是想起了什麼,右手趕緊把竹劍扔掉,嘴裡脫口而出,“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

下一刻一個溫暖柔和的聲音傳來,“除了你,還有誰敢欺負我寶貝兒子?我還沒問你就自己暴露了。”一個兩鬢斑白的半老婦人走來,頭上簡單插了一根碧綠色的簪,穿著樸素,再無其他裝飾。

虹年這時一把推開虹父,一頭跑到虹母身旁,直接開始告狀,“娘,你還管不管你丈夫了,整天就知道欺負兒子。”

虹母白了虹年一眼,伸手將他身上的一根雜草取掉。“行了行了,別貧了,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鯽魚。”說完看了看虹父,眼睛看了下週圍的痕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便打算轉身離開。

虹年衝著虹父擺了個鬼臉,屁顛屁顛跟著虹母離開了。虹父站在原地,這春風吹來,怎麼有點冷呢?看著腳下的竹劍,虹父有些欣慰地搖了搖頭,也跟著離開了。

春風吹過,帶走了幾縷草葉,也帶來了遙遠他方的訊息。

飯桌之上,虹年一個勁的在那對付紅燒魚,虹母不住往他碗裡夾菜。虹父在旁一口一頓吃著白米飯,眼睛放出的光彷彿要將虹年給砍個十萬八千次方能解氣。

邊吃飯邊回憶起以前,沒有虹年的時候他們夫妻倆相敬如賓,和和美美的,結果有了這糟心兒子他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小時候還好,後來武功漸漸起來了,想教訓他還有些打不過,悲傷。

不過想到這些年這孩子受過的苦,虹父也有些感慨。自當年生下他以後,輾轉各地,後來隱居到這西海峰林才算徹底安穩下來。想了這些,對於虹母的偏心多了一些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