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被觀測，因為觀測的越多，就越有可能瘋。

不應該被使用，因為每一次使用，都是在動盪正史。

像克羅諾斯這樣的Bug規則，在舊神時代還存在著很多。

打個比方，舊神無限之蛇，直接將自己本身化作了無限的概念，這意味著什麼？源星本身都不是無限的，你自己卻代表了無限？

所以，舊神消逝的原因，或許有後世強者的推動，或許有源星意志本身的選擇。

但核心原因卻是——

邏輯悖論。

世界就像一個正常運轉的程式，在程式開的過程中，會出現一個又一個Bug，然後為了避免程式能夠正常執行，一些致命的Bug就需要消除。

但是，很多時候，消除完一個Bug，又會有新的Bug誕生。

為了能夠保證程式猿有足夠的精力維繫這個程式的正常運轉，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將最嚴重的Bug給優先排除。

而很顯然，舊神，就是最嚴重的Bug。

這些Bug不消除，整個程式就會陷入崩潰之中。

而崩潰所帶來的一個致命問題，就是這個軟體可能會被棄用。

事實上，在林羨魚成長到了似神者之後，龍族那邊和他的聯絡也變得密切了起來。

他甚至還見了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的九面龍神艾歐。

體型比舊神年代打了數百倍的艾歐盤旋在虛空之中，按看起來小了一圈的其中一個眼珠散著幽幽光芒。

祂告訴了林羨魚很多秘聞，其中就包括了只在龍神中才有所流傳的秘聞。

關於所謂世界顛覆者的說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基本沒有錯。

眼魔的締造者大主母曾說，龍類在成長的過程中大量消耗的他們所在的那一方世界的資源，隨著龍類數量的不斷突破，對稀有資源無上限的消耗就連世界本身都有些供應不起來了。

這是事實，也是為什麼後來龍類會退化的核心原因。

因為世界已經負擔不起龍類的成長了。

維護世界平衡的龍類，本身卻成為了破壞平衡的存在。

這種說法是不是很熟悉？舊神們拿的也是這個劇本。

林羨魚在成為似神者，擁有了第四孔諸多許可權後，在秘庫裡翻看某本不可明說的神秘書籍的時候，上面明確說過，舊神的隕落不可避免，事實上，在那個時期，很多種族都不喜舊神，可站在舊神的角度，他們從未背叛過這個世界，因為他們本就起源於世界，愛源神之地，比任何一個種族都深沉。

現在想來，這也未必不是真相。

英雄開闢前路之後，被後來者以極其可笑的理由抹殺，這樣的劇本雖然不合理，但絕對很合情。

只不過，大主母的記載也有失偏頗，因為九面龍神艾歐所在的龍神大世界崩潰的真正原因，其實規則本身的消亡。

最初的龍族作為龍神大世界規則的化身，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維繫著世界基礎規則的運轉。

可是，當規則的化身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感情之後，很多事情就變得不可控了。

龍神大世界又不是隻存在龍族，整個世界裡還存在著諸多種族，這些種族在早年間以龍類為尊。

在最早的時候，龍類最為圖騰，受到了眾生的憧憬。

可，當眾生現，他們也有機會踏足雲端之上，一切就變了。

掌握規則的龍類，不再是他們的守護神，而是阻礙他們向上的最大的“牆”。

在龍神大世界崩潰的後期，諸多種族為了爭奪龍神大世界的最終權力歸屬，集合了整個世界近半的力量，展開了一場對龍類的大屠殺。

那可以說是一場噩夢一般的過去。

他們曾經庇護的小小人兒朝著自己伸出了屠刀，而在上一秒，守護著他們的龍類還在試圖用自己流淌著岩漿的身體讓他們所在的冰雪國度迎來冰消雪融之日。

艾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語氣中慢慢的哀嘆，讓林羨魚不禁懷疑，那個他所描繪的龍類，恐怕和艾歐有著很大的關係。

再加上，龍神大世界和源星不一樣，源星在最早期的時候，就將自己給隱藏起來，在極大程度上隔絕了星界中那些虎視眈眈的遊蕩神祗的窺視，給整個源星側留下了最寶貴的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