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1/2頁)

作品:《喻鳶緣

錢吉安從茶肆回到家裡以後,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他現在心裡一片混『亂』,到底該不該相信那個人所說的話揭穿司徒敬的真實身份呢?如果那個人說的不是真的,那不是……但是如果是真的,他又怎麼才能讓別人相信他的話呢?他看了看放在桌上那人給他的東西,回想起在茶肆裡那人所說的話。

“到時候你只要把這個東西亮出來,司徒敬自己便會承認。”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

“這個玉佩真的有那麼神奇嗎?”錢吉安拿起桌上的玉佩自言自語道。

這是一塊通體泛紅的玉佩,但是如果仔細看會現裡面有一絲黑線,只要把它握在手裡,人體的溫度傳到玉佩上面,裡面的黑線便會不斷擴大直到將整塊玉佩變黑。

“真是一塊寶玉啊。”錢吉安看著慢慢變黑的玉佩忍不住感慨道。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回想起司徒敬為了救延平而用手硬生生握住三皇子刺向延平的劍時的神情,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樣一個肯不顧自己『性』命也要救延平的人會害她。他剛剛下定的決心似乎有一絲動搖,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是演戲呢?沒錯,一定是這樣,只有這樣司徒敬才能完全取得延平的信任!

“司徒敬她一定是在演戲!”他想到每次延平提到或者看到司徒敬時的神情,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司徒敬,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欺騙公主的感情!所以你別怪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公主。”

轉眼到了延平舉行登基大典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司徒敬這兩天老覺得心裡不舒服,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生,她站在花園裡看著因為季節而掉落了樹葉的一棵枯樹呆。

“駙馬。”如歌看見司徒敬站在花園裡對著一棵已經掉光樹葉的枯樹呆,便走了過去,“公主的登基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駙馬怎麼還在此處?”

“是如歌呀。”司徒敬沒有回答如歌的問題,反而是指著那顆枯樹說道,“你看,這棵樹已經枯死了。”

“想來是這幾天宮裡的人忙著先皇的大葬和公主的登基大典疏忽了吧,如歌明天就叫人來把這棵枯樹移走。”如歌看了看那棵枯樹道。

“恩,也是該換新的了。”司徒敬點點頭,轉身對如歌道,“以後和如畫要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公主一步也不能離開,還記得我以前跟你提到的新月樓嗎?”

如歌不懂司徒敬為什麼無緣無故的由一棵枯樹的更替說到了要她和如畫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公主,還提到新月樓,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恩,那就好。登基大典就快開始了,我們到大殿去吧。”司徒敬滿意的點了點頭。

舉行完一些必要的加冕儀式過後,延平正式登基成為新皇。她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耳邊回『蕩』著“萬歲萬歲萬萬歲”,她看見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腳下其中也包括司徒敬,她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孤獨之意,她突然有點明白以前她父皇坐在這上面的感覺,是那麼的孤獨寂寞。她突然很想讓司徒敬站在她身邊,但她忍住了,因為她明白當她穿著這身衣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她便已經不再是延平公主,而是這個王朝的主人,所以她不能依賴任何人,更何況是一個即將要離開她的人。

“眾愛卿平身。”她抬手,聲音裡滿含一個皇帝該有的威嚴。

“謝萬歲。”

接下來便是一些官職的調動,正可謂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延平破例提拔了很多年輕的人才,特別是司徒敬給她的名單上的人都委以重用。

“不知眾愛卿還有什麼要奏的事嗎,如果沒有,那便退朝吧。”在上面正襟危坐了半天,再加上頭上的冕冠很沉,延平只覺得脖子都快被壓斷了。

“臣……有事要奏。”錢吉安握了握袖子裡的玉佩,看了看司徒敬,終是向前跨了一步。

“錢大人有何事要奏?”

“臣……”錢吉安再次看了看司徒敬,然後抬起頭來直視著延平道,“臣要奏,當朝駙馬司徒敬,女扮男裝,欺君mou反!”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一片譁然,都紛紛看向司徒敬。

站在靠後的林喻和燕落曉也是一驚,互相對視一眼,心裡暗道糟糕,司徒敬是女子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這個錢吉安是怎麼知道的?

站在司徒敬旁邊的趙德勝往前跨了一步護在司徒敬身前,對錢吉安道“錢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駙馬爺女扮男裝,欺君mou反,你可有什麼證據!”

“哼,我有沒有『亂』說你問問這個駙馬爺不就知道了!”錢吉安冷笑一聲,看著上面呆住的延平,眼裡有著一絲得意。

“我看你是沒有證據在這裡胡謅罷了!”趙德勝回以冷笑,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