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在場的四人無不瞪大了眼睛,死了？

“你再說一遍！”徐千里幾步跨到士兵面前，將跪在地上計程車兵一把提了起來。

“牢裡……牢裡的人……死……死了！”士兵結結巴巴的再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牢裡的侍衛都幹嘛吃的！看個人都看不住！”徐千里瞪大了眼睛,大聲吼道，愣是把手裡計程車兵嚇了一個哆嗦，說話更加不利索起來。

“牢……牢裡……”

“誒,老徐,你先放開他。”燕落曉看士兵被徐千里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連忙上前拉著徐千里的胳膊，讓他將手裡計程車兵放下。

“哎！”徐千里手一鬆，士兵跪坐在了地上，“快說，牢裡怎麼了！”

“牢裡的侍衛……侍衛也都死了。”士兵不敢怠慢，將自己在牢裡的情形都一一告訴了在場的四人。

“什麼時候現的？”趙德生雖然心裡也是十分吃驚，但他畢竟當了多年虎頭營的統領，大小戰場也是來去了無數回，大風大浪也經歷過，遇事自然是比脾氣急躁的徐千里冷靜得多。

“今日一早，兄弟們去輪班，現的。”士兵一五一十的回答說道。

“這怎麼可能，虎頭營歷來都是晚上巡邏的人比白日裡多出一倍不止，什麼人可以躲過這麼多的眼線，來牢裡殺了人，又無聲無息的離開？”魯忠皺著眉提出自己的疑問。

“莫非……”有內鬼？

“魯忠，你去通知司徒敬。”趙德生皺著眉叉著腰抬頭對魯忠說道，“小燕兄弟和老徐跟我去牢裡走一趟。”

魯忠答應了一聲，便快步跑了出去。

趙德生三人跟著士兵來到大牢，遠遠的便瞧見一群手持長槍計程車兵圍站在大牢門口，議論著什麼。

“幹什麼，沒看見趙統領來了麼！”彙報計程車兵大聲的一吼，剛才還圍站在一起計程車兵們立刻有序的排列了起來。

“怎麼回事？”趙德生問站在排頭的一個士兵道。

“回稟將軍。”士兵身子一挺，大聲回答道，“大牢裡不知道怎麼了，傳來一股惡臭，兄弟們都不敢進去。”

“瞧你們那點出息！”徐千里幾步來到趙德生身邊，虎目一睜吼道，“一點惡臭都受不了了，以後上了戰場怎麼辦！”說完他率先跨步往大牢門口走去，但還沒完全走進去，便捂著鼻子跑了出來，“哎呀，俺的娘啊，這可太臭了！”說完還不停的扇著。

士兵們看著徐千里的樣子，都想笑又不敢笑，臉的憋紅了。

“老趙，這屍體腐爛得也太快了吧？怎麼才一晚上就這麼臭？”燕落曉走近牢房門口嗅了嗅也捂著鼻子退了回來，皺著眉頭疑『惑』的對趙德生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趙德生也是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

“你過來。”燕落曉找來身邊的一個士兵，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士兵點點頭便快步跑走了。

“小燕兄弟，你讓他幹嘛去了？”徐千里仍舊揮著手，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燕落曉故作神秘的朝徐千里笑了笑。

話分兩頭，魯忠從虎頭營出來，接過士兵從馬廄牽來的馬，躍上馬背就往長安城內趕去。這虎頭營並不在長安城內，而是建在長安城東頭約五里的地方，當年先帝在攻打此地時便是安營在哪裡，於是建國後，便成立了虎頭營，建在當初安營紮寨的地方，一方面算是個紀念，另一方面這裡確實是個易守難攻訓練軍隊的好地方。

魯忠騎著馬在長安城風景稍好的地方轉了個遍，但是卻沒有現司徒敬的人影。

將軍到底在哪裡去了？魯忠在心裡過濾著司徒敬可能去的地方，莫非自己遺漏了哪裡？會不會到丞相府去了？軍師在府中休息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是魯忠想想搖了搖頭，按燕小哥所說將軍是帶著朋友去遊長安城了，沒理由去軍師那裡的。那到底是哪裡呢？魯忠騎在馬上嘆了口氣，早知道就向燕小哥問清楚了，也免得這樣大海撈針般的尋找。

“小燕兄弟這是什麼？”徐千里和趙德生看著燕落曉手裡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這個呀，就是仵作驗屍的時候用的除臭劑。”燕落曉開啟手裡的盒子，裡面是一些油膏狀物體。

“除臭劑？”徐千里和趙德生不免得面面相覷。

“哎呀，簡單來說，就是擦上這個臭味就會減少很多了。”燕落曉用手指摳了一點擦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面，然後將盒子遞交給趙德生讓他們也依樣畫葫蘆擦在鼻子下面。

一群人按著燕落曉所說的，擦了那所謂的除臭劑，小心翼翼的往大牢門口靠近，徐千里還是心有餘悸的用手捏著鼻子，一點一點的往大牢門口移動。只有燕落曉大步流星的往大牢裡走，其餘一群人都紛紛跟在她身後，想看看這除臭劑是否真的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