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作品:《喻鳶緣

魯忠按著司徒敬的意思跳上了高臺,對著已經踢下去數人卻仍舊保持著最開初的那個姿勢的矮個子男人抱了抱拳。接下來他撓了撓頭,回頭看著司徒敬,顯得十分為難。司徒敬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接著又擺了擺手。

魯忠無法,只好回頭,再次對矮個子男人抱了抱拳,說了句“得罪了。”

他擺開架勢與矮個子男人對峙著,卻並不攻上去。

兩人就這樣在上面對峙了很久,雙方都沒有要先動手的意思,下面的大臣們都紛紛隨著臺上二人的一舉一動而緊張著。

終於,對面的矮個子男人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向魯忠攻了過去,魯忠勾了勾嘴角,側身閃過矮個子男人這一擊,繞到了矮個子男人後面,伸手就去抓他的腰帶,矮個子男人腰向前一挺,旋身過來,雙腳一踏後躍一步,他伸手『摸』向腰間,現空落落的,抬頭看見魯忠手裡赫然拿著他那條粗布腰帶。

矮個子男人低吼一聲,向魯忠撲去,魯忠將他的腰帶往旁邊一丟,雙手交叉擋著身前生生接下來迎面而來的這一拳,魯忠只覺得手被震得麻。矮個子男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連續的進攻著,魯忠小心的應付著,心裡罵著司徒敬非要讓自己上來,自己來不就好了,估計現在早就解決了。

這一分神的檔口,矮個子男人抓住機會,一腳踢在魯忠的胳膊上,魯忠後退幾步幾乎到了高臺的邊緣,再退半步就要跌下去了。魯忠心裡捏了把汗,還好沒有掉下去。臺下的眾人也都紛紛捏了一把汗。

矮個子男人趁勝追擊,抬腳又朝魯忠踢去,魯忠提起一口氣,向上一躍跳到了矮個子男人身後,左手去抓矮個子男人的右肩膀,矮個子男人身子一側,左手一抬就要去扭魯忠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魯忠見勢左手一用力一抓,只聽“撕拉”一聲,從矮個子男人身上撕下一大塊布來,『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衣。矮個子男人看著自己被撕爛的衣服,抬眼怒視著魯忠,狠的朝魯忠撲去,但是魯忠面對矮個子男人的攻擊只是一味的閃避而不攻擊。

臺下的人看到魯忠只躲不攻,都覺得十分納悶,只道是魯忠也不是這個矮個子男人的對手,這樣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便都紛紛覺得面上無光,裝著低頭喝起酒來。只有司徒敬一臉笑意的看著臺上的二人。

“這小忠哥怎麼變成這般慫樣了?”徐千里納悶的看著臺上不斷的躲閃著的魯忠,說道,“莫不是著矮個子南蠻人真的有這般厲害?”

“嘖,老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懂不懂?”趙德生砸吧著嘴說道。

“去去去,喝你的酒去。”

魯忠小心的躲閃著矮個子男人越來越狠的攻擊,一面尋找著機會。上臺前司徒敬囑咐他,一找準機會就撕矮個子男人的衣服,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既然司徒敬這說了,他這麼做便是。

“撕拉”魯忠又成功的從矮個子男人身上撕下了一大塊布,此時矮個子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布條狀。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魯忠撕得只剩下幾條布,矮個子男人橫眉怒視著魯忠,臉上的那條傷疤顯得更加猙獰。

魯忠知道把矮個子男人惹怒了,所以應付起來也是格外小心,他也不再一味的閃躲開始先制人起來。

魯忠再次和矮個子男人交手了幾十個回合,矮個子男人開始顯得不支起來,畢竟先前和人比試又被魯忠拖著周旋了這麼久,就算體力再好的人也會累。

魯忠瞅住機會,虛晃一招,雙手握成爪狀往矮個子男人的胸口襲去,矮個子男人見魯忠向自己的胸前襲來,臉『色』大變的往後退去,伸手去護自己的胸,誰知魯忠卻招式一變雙手抓住矮個子男人的肩膀,一個翻身藉著力道將矮個子男人甩了出去。這一甩卻恰好是將矮個子男人甩下了高臺。

“好!”臺下以為魯忠輸定了的大臣們見屢戰屢勝的矮個子男人被魯忠甩下了高臺都不由得大聲喝起彩來。

南蠻使者連忙上去扶那個矮個子男人,他站起來,甩開南蠻使者的手,惡狠狠的朝司徒敬那邊看去,誰知卻沒有看到司徒敬。

“南蠻勇士果然勇猛。”延平雖然對於魯忠贏了很是覺得高興,但是面上還是不能太過顯『露』出來,她微笑著對走回席位上的南蠻使者說道,“我敬南蠻勇士一杯。”說完端起了桌子上的酒。

“他不善飲酒,不知可否由我帶飲?”南蠻使者端起桌子上的酒對延平說道,此時那個矮個子男人已經不見了,想是去換衣服了吧。

“無妨無妨。”延平微笑的喝下杯子裡的酒,不經意的掃過司徒敬那邊,卻沒有看到司徒敬的人影,心中不僅有些納悶,但司徒敬平日裡公務繁忙,想是又去處理事情去了吧,想到這裡,延平開始為司徒敬心疼起來。

“小忠哥好樣的,開始俺還以為你輸定了呢。”徐千里攀著魯忠的肩膀,賽給他一杯酒,樂呵呵的說道。

“咦,將軍呢?”魯忠下臺卻沒有見到司徒敬,不禁問道。

“哦,剛才燕小哥來跟大人嘀咕了一陣二人便匆匆走了。”

正在魯忠和矮個子男人比試的時候,燕落曉急匆匆的來到司徒敬身邊,告訴司徒敬林青婉派人來找她說有急事要她前往“新月樓”。 林青婉平日再怎麼胡鬧分寸還是懂的,這麼著急派人到宮裡來找,想必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了,司徒敬想到這裡囑咐好宮裡的事物就跟燕落曉出了宮,直奔“新月樓”而去。

林喻和林青婉進了長安城,便直奔“新月樓”而去,玉藍鳶和林如墨現在這個樣子回丞相府肯能會引起不小的『騷』動,所以林青婉決定先將玉藍鳶和林如墨帶到“新月樓”等來司徒敬再作打算。

“藍鳶和墨墨怎麼會莫名其妙中了蠱?”林喻看著躺在床上的玉藍鳶和林如墨心急如焚,自己天天在家就算有人要對這母女下蠱,自己沒理由不察覺的,難道是家裡出了內鬼?

“玲兒,最近府裡可來了什麼生面孔?”林喻問一旁給玉藍鳶擦著汗的玲兒道。

“這……這……玲兒一時也想不起來啊!”玲兒今晚本就受了不小的驚嚇,現在還是腿腳軟,面若白紙,只是為了照顧中了蠱的玉藍鳶和林如墨才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林喻現在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叫她本就一片空白的腦子怎麼想的起來?

“喻兒你莫急。”林青婉安慰著焦躁的林喻,道,“萬事必有破解之法,況且你那師妹說了,只要找到施蠱之人,取其精血為『藥』引,配上一些『藥』材,為她『藥』浴十天方可將體內蠱蟲引出,我看藍鳶妹妹這情形,想必是未中蠱多久。這施蠱之人定還在這長安城中。”其實林青婉這話也只是安慰林喻,長安城這麼大,想找個人就猶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而且現在連施蠱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搞不清楚,怎麼去找?如何去找?想到這裡她不禁嘆了口氣。

“姐姐,你說會不會是南宮家的人做的?”

“不會,南宮家一向以正道大家自詡,是不屑於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方法的,再者說了,蠱產自南蠻,南宮家世代居住於江南,怎麼會用蠱?”司徒敬推開門走了進來,而隨她一起出宮的燕落曉卻沒有跟著她來。

“司徒!”林喻見司徒敬來了,立馬迎了上去,“你可有法子救她們母女二人?”

司徒敬走到床邊,看了看玉藍鳶和林如墨的情況,搖搖頭道“我不懂蠱,怎麼救?”

“那怎麼辦?明明說找到你就有法子的。”林青婉眉頭皺了起來。

“我不能救不代表我不能找人救啊。”司徒敬走到桌邊坐下,隨手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急急忙忙趕來水也沒喝一口,渴死了。”

“司徒,你說你能找人救她們?”林喻本來暗淡下去的眼神瞬間因為司徒敬這句話而放起光來。

“我二姐司徒玦(jue)是用蠱高手,你說能不能救?”司徒敬挑眉看向一臉著急的林青婉和林喻,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說鬼婆司徒玦是你二姐?!”林青婉驚奇的叫道。

“林青婉我可警告你,千萬不要在我二姐面前叫她的江湖綽號,不然,你要是突然被萬蠱啃心而死,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哦。”司徒敬衝林青婉眨了眨眼,林青婉撇嘴。

“司徒司徒,那你二姐現在在哪兒?”林喻才不管司徒敬和林青婉之間的抬槓,她現在只想快點找來司徒玦治好林如墨和玉藍鳶,不然被蠱啃心而死的就是她倆了!

“咳,這個,我二姐行蹤飄忽不定,而且『性』情古怪,行事乖張,我想她現在應該在某個滿是蠱蟲的和那些噁心的蟲子一起逍遙快活吧。”司徒敬說道她二姐就忍不住一陣惡寒,小時候她二姐可沒少把她養的那些據說是“可愛的朋友”的噁心蟲子放到她的床上或者衣服裡。

“那怎麼才能找到你二姐啊?”林喻聽司徒敬這麼一說心又涼了半截,好不容易有的希望似乎很有破滅的傾向。

“這個你放心,我們司徒家的人有專門的聯絡方式,我想應該能找到我二姐的。”就算再不想跟二姐和她的那些“可愛的朋友”靠近,但這次為了救中了蠱的玉藍鳶和林如墨,也只能硬著頭皮請二姐來了,司徒敬在心中哀嚎道,過了這麼多年,二姐應該不會再把那些“可愛的朋友”往她的床上或者衣服裡放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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