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第1/2頁)

作品:《喻鳶緣

一群人站在船頭,盯著那忽近忽遠的一葉扁舟,林喻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殺氣,突然增多了起來,一個面具人走到帶頭的面具人身邊耳語了幾句,帶頭的面具人轉頭看了他一眼,復又轉頭盯著那小船。

一時間竟無人說話,除了雨聲和那划槳聲再無任何聲音。

林喻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緩緩靠近的小船,到底是誰?

“來者何人?”站在帶頭面具人身邊的一個面具人在小船要靠近的時候,舉刀指著小船上的人大聲吼道。

“呵。”一聲冷笑傳來,“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面具人剛要說什麼,卻被帶頭的面具人伸手攔了下來。

“閣下何出此言?”帶頭的面具人雖然話說得客氣,但是,聲音中仍舊是有一種冷冷的肅殺感。

“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船上的人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放佛沒有聽到帶頭面具人的問話般。

“閣下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帶頭面具人這次說話卻是又冷了幾分,並且回頭看了林喻一眼。

“呵呵,若是不信,那便算了。”船上的人這次冷笑更甚,“到時候南宮奇那老匹夫怪罪下來,怕你是不好交代的!”

帶頭的面具人聽了船上那人的話,身子明顯的一頓。

“你到底是誰?!”這次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殺氣。

“我是誰你大可不必知道,無名小卒而已。”船上的人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身上的一樣東西。”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林喻定睛看去,不由得心裡一驚,居然和自己的玉佩一模一樣,想到這裡,她才驚覺自己已經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玉佩了,莫不是掉在了哪裡?現下她也無暇去想玉佩到底是掉在了哪裡,她只是盯著那人看,這人和師傅是什麼關係?

“我們要把船開過去!”司徒敬板著面孔對劉大山說道。此時她和燕落曉正站在船艙中對著同來的一班武將。

“那可不行,那幫文官向來看不起咱們這幫武將,現下將船開過去作甚,莫不是去自討沒趣。”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武將不滿的說道。其他的武將也紛紛出贊同的聲音。

“我看那邊的船好像有些不對勁,同朝為官,我們理應過去看看!”燕落曉皺著眉看著這群自顧自喝著酒的武將們。

“同朝為官?燕大人,你剛來可能不知道吧,朝廷裡文官和武將素來不合,平日裡那群酸儒便是十分看不起我們武將……”

“大膽!”那個武將還沒說完,便被司徒敬呵住,“田大人,朝廷裡的事,豈是你說得的!莫要做口無遮攔之人才好!”

“駙馬大人說得是!田某一介武夫,說錯了話,駙馬大人莫要怪罪才好!”被稱作田大人的人,手裡端著杯酒,陰陽怪氣的說道。

燕落曉皺著眉掃視了一眼周圍幸災樂禍的人們,忍不住就想要上前去理論一番,卻被司徒敬一把拉住了衣袖。

司徒敬看了看在座的眾人,沉聲開口說道“那司徒敬便先告辭了!”

說完掉過頭,大步往外走去,燕落曉回頭看了看那些一臉看熱鬧錶情的人,一揮袖子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們現在怎麼辦?”燕落曉幾步追上司徒敬問道。

“我看到船後面有搜小木船,我們划過去!”司徒敬心很明白,自己這一走將使朝中大部分武將投到三皇子門下,可是,朋友有難,豈能袖手旁觀!

“南宮無悔?!”帶頭的面具人吃驚的喊了出來,“你是南宮無悔?!”

師傅?林喻的心也隨著他的這一聲給提了起來。

“不,我只不過是個傳話人而已!”船上的人將玉佩放進懷裡,“現在你該相信,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了吧?”

“南宮無悔在哪裡?!”帶頭的面具人顯然因為那塊玉佩而激動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呵,我說了,我只不過是個傳話人而已。”船上的人彎腰重新拿起船裡的漿,“若你不信,那你便大可帶她回去,讓南宮奇那老匹夫看看,他養的人,不過是群飯桶而已!”

“你!今日你若不說出南宮無悔的下落,休想離開這裡!”帶頭面具人手裡的刀一緊,殺氣頓時大漲。

“就憑你,哼,怕是沒那個本事。”船上的人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緩緩將船往後劃去,根本不將帶頭面具人的威脅放在眼裡。

帶頭面具人一聽,手裡的刀鋒一轉,縱身向那船躍去。刀尖直取那人的面門,那人不慌不忙的往後一撤身,刀上帶著的氣流卻是未傷到她分毫!面具人緊隨其後,刀刀直擊那人面門,看來是想揭開那人戴在頭上的斗笠,以見真容!

隨著面具人的刀越來越快,那人也閃得越來越快,林喻和船上的一眾人等,看得是眼花繚『亂』,只能看見面具人的揮舞出的刀光!

突然船上的那人向前一躍,兩指併攏向面具人揮來的刀夾去。只聽“叮”的一聲,面具人手裡的刀應聲而斷,而面具人也不甘示弱,左手向前一伸,便將那人頭上的斗笠拽了下來。

一頭青絲只用一根帶簡單的紮起來,在空中狂『亂』的飛舞著,林喻往那人臉上一看,現那人臉上分明帶著個純黑的面具,面具上面是一張裂到耳根處的大嘴和彎彎的眼睛,似乎在嘲笑著什麼。